十四
刘小华用多大的毅力控制自己啊。浦湘波沉思着：怎么能使班级纪律稳定下来呢？
要毅力，还要自觉性。
他跟同学们将物理学上牛顿的惯性定律。“同学们，任何事物都有个惯性。譬如说一个人养成抽烟的习惯，戒烟是多么困难啊。譬如说有的人上课好做小动作，好讲话，养成了习惯，不用很大的毅力去克制是不行的。我们比比看，哪个同学最有毅力！”他跟同学们讲《邱少云》的故事。
“邱少云为什么烈火烧身一动也不动？因为他懂得遵守纪律的重要性。毛主席教导我们：这个军队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所有参加这个军队的人都具有自觉的纪律……”
尽管如此，课堂上依然有吵吵闹闹的现象。
外语课，二组有些人不遵守纪律，任课的陈老师问：“组长是哪个？”坐在前面的陈继飞回过头冲着卜飞道：“就那个****！”卜飞当时忍住了，下课后揪住陈继飞就打嘴巴。陈继飞抓住她的头发。两人对打起来。
王贵帆拉开陈继飞。浦湘波被汪贵平叫出办公室。卜飞正气呼呼卷着胳膊来找班主任。旁边有李英几个人陪着。卜飞边走边说：“不疼，一点也不疼。我干不过他。”
一个老师摇着头说：“这个班真难缠啦。”
十五
晚上，浦湘波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回想起他在学生时代的一段生活。那时候，他和同学们年龄差不多大，充满着幻想，好奇心很重。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画书，有时甚至看入迷。确记得，他那时被《石门开》那个小画书弄得很入迷。总想能得到把金钥匙，能打开山上的石门，得到珍宝和天书。
于是，他抓住青少年好奇爱动的特点，在班上开展一些有意义的活动，努力把同学们的兴趣吸引过来。利用课外活动，给他们读报、讲革命故事……
王贵帆和几个男同学把浦湘波带他们去大蜀山玩。他立即答应星期天带他们去。他们可高兴极了。浦湘波和他们约定：“明天早晨，在曙光电影院门口集合。”
清晨，浦湘波在电影院门口等待着同学们。远道的张少丰还没有来。陈继飞见还不走，便竖着蜻蜓来。大家欣赏着他的杰作。刘小华伸手将陈继飞一条腿拾起来。陈继飞急着“嗷嗷”叫，大家笑着劝说讲情，刘小华才饶恕了他。张少丰老远见了便叫喊起来。王贵帆登上一块大石头，踮起脚向他招呼道：
“你快一点呀……”
“来——啦！”
张少丰和陈继飞要好，两人搞到一堆，头碰到头可亲密哩。
一道12个人。一汽车从东郊装到西门农机三厂。下车后，同学们吵吵嚷嚷的要步行。因为这里离大蜀山还有5里路，转车子等不及。步行一来锻炼，二来也可以看看这里的风景。金灿灿的阳光洒满草更，露水珠开始在破灭了。风送一阵阵野秋菊香，一排排青郁郁的二季秧稞不住地含笑点头。蓝幽幽的大蜀山紧紧吸引着他们的脚步。山脚下，是园艺场。他们从柿树园穿过。红通通黄橙橙的柿子压满了枝条，压得枝条直悠。陈继飞捣捣张少丰，朝后面同学扮鬼脸。浦湘波猜到小家伙的心思：想吃。便建议大家唱起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唱住了他俩的嘴。
穿过柿树园，同学们像游击队员参加战斗一样冲向山脚。陆志祥最先冲上坡，伏倒在地上。“嗒嗒嗒”，嘴作起机关枪来。
浦湘波和同学们在山脚下休息。大家喝水的喝水，啃干粮的啃干粮，交谈的交谈。陈继飞依然竖他的蜻蜓。真有点战争年代的味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