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仙行轶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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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其实是利用(2)

“等等,不对啊。”我摇了摇头,觉得事情依旧那么不可思议,又追问道:“如果真的是你铸造的,为什么后来在清玄道长手上?”

“笨死了,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川痕又狠狠鄙视了我一番。

“你哪有说过?”我不服气,继续反驳,细想跟川痕的对话,他的确没有说过。

“本尊都称呼他小玄了,你还想不明白?”川痕给出了这样一个提示。我仔细想了想也是,面对清玄道长那样有修为的人,能够叫出这么肉麻的称呼,这两人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怎么样?想清楚没有?”川痕见我沉默了很久,开口问道。

我点点头,然后很八卦地问他:“难道你是道长的亲爹?”

“本尊一巴掌拍死你!”川痕用剑柄在我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我。

我却是觉得很无辜,辩驳道:“总不见得道长是你爹吧?”

“我说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川痕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可能也无力跟我玩这种猜谜游戏了,接着就给出了答案:“小玄是我的徒弟,那时见他天资聪慧便将这剑送给他了。”

“啊?”对于我来说,这个答案比他们是父子还让人难以接受,为什么呢?因为清玄道长是个纯粹的正派人物,而川痕是个三界中最为恐怖的存在,这两个人是师徒,说出去谁信啊?

“不信你问他。”川痕也懒得跟我解释,说着就将韬莲剑举起,接着烛光仔细观察,那神情和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但是那份认真下面,他那双完美的眼眸中还泛起了一丝怀念的味道。

川痕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我又一次疑惑了。

“看来小玄已经将它的戾气化去不少。”端详半响,川痕忽然说道,他抬头望着我,继续说道:“当年铸造韬莲,本尊以道家燃烧了千年的淬火锻炼剑身,又将佛家手印结于剑身莲纹之上,历时将近七百年,才使它成为一把仙灵宝器。现在它沾染邪气,想要彻底净化,恐怕还需要佛法的度化。”

我愣了愣,终于明白过川痕的意思,于是问他:“你是说,想要彻底化解知凡身上的魔性,还需要找西天的人帮忙?”

“也不必一定去西天,若是在凡间能够找个得道的高僧,也足够了。”川痕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我,我想了想,又问他:“那你是不是真的能够集佛道两家之学为一身?”

“是啊。”川痕点点头,随即问我:“怎么?想要本尊帮忙度去这最后的戾气?”

“这样最好了,不过我想你也不会轻易答应。”我确实怀有这样的心思,可是也不敢真让川痕去做,他应该不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的确,这事本尊不会答应的。”川痕淡淡地说着,便将韬莲剑丢给我,转身看着窗外,语气中带着怨念与回想,目光已经放空,思绪不知去了那里,声音都显得飘渺:“那些破玩意,我才不会再去碰。”

我抱着剑,站在他身后,烛光映着他的袍子,这抹身影显得那样落寞,不知为什么,我心中竟有丝丝的触动。

“时间快到了。”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川痕忽然转身,对我说。

“什么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思地问道。

“踏步生莲将成,姓叶的要出来了。”川痕说着,走到圆桌前,伸手取了两杯酒,又走回我面前,将一杯递给我,有些漫不经心:“喝了它,本尊再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情。”

“又来这套!”我虽不满,但还是将酒喝下了,其实某种程度上说,这酒味道真的很好,多喝一杯貌似我也没损失。

“很好。”川痕满意地点点头,也跟着我将酒饮尽,待杯空,却是用力将杯子砸在地上,带着散不尽的怨气。

“你……”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了一些。

“怎么?怕?”川痕站在原地没有动,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用一贯的语气说道:“其实这次来找你,不过是要谢谢你罢了。”

“谢我?”

“是啊。”川痕笑笑,解释道:“没有你的帮忙,本尊的计划没那么快能够完成。”

“什么啊?我……听不懂。”心中涌上千丝万缕的不安,我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

“听不懂?那就说明白一点好了。”川痕笑着,随即依靠着窗台,解释道:“在帝都的时候,你和那只兔子藏在皇宫的池子里,本尊一开始就知道。”

这话我听得心惊肉跳,声音颤抖得更厉害:“那你……”

“一直没发现吧?”川痕目光落在我身上,将所有的真相一一说了出来:“那珠子上已经被我注入了噬神力,你将它带了回去,与日神的元神结合在一起的话……”

“你利用我?当初你是故意放我走的?”我感觉自己有些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虚无,一点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是啊,也只有笨如你,本尊的计划才能进行得那么顺利。”川痕说着,走近我一些,继续道:“噬神力要潜伏一段时间才会有作用,这么算起来前两天开始发挥作用,不出三天,日神元神将被悉数噬尽,至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用本尊再说一遍了吧?”

“你真卑鄙!”我找回了自己声音,却也只能骂出这样苍白的一句。

“是你太笨!”川痕的语气中没有夹杂着太多的情绪,他还是保持着那完美地微笑,对我继续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一千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不是问本尊,是不是知道云家的一切么?是又怎么样?云家这一难,你为那么多人担心,可是有没有想过,最后死的那一个,是你自己!你太笨,笨得无可救药!”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冷静了一些,反问他:“我也许很笨,可是你利用我,不觉得可耻吗?”

“可耻?”川痕不屑一笑,眼神中却显出一份落寞:“你只是没见过更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