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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让须眉谢道韫

谢道韫,东晋时期有名的才女。

谢道韫出身书香门第,家学严格,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小的时候,她和弟兄们一起读书,由于她读书刻苦勤奋,为弟兄们做出了表率。同时,也显露了她知识渊博、才华横溢,把弟兄们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有一次,她叔父谢安问她:“《毛诗》何句最佳?”谢道韫回答说:“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谢安听了侄女的回答,连连称赞,并评价她的见解是“雅人深致”。

有一天,谢道韫正听叔叔讲课,窗外顿时大雪纷飞,叔叔见此情景,很兴奋地问儿女子侄们:“白雪纷纷何所以?”叔叔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孩子们不知如何回答,只有面面相觑。这时,谢道韫站起身来“:未若柳絮因风起。”她的回答,显然要比她哥哥谢朗后来对的“撒盐空中差可拟”更加含蓄,更富有诗意。叔叔听罢,十分高兴,肯定谢道韫要比谢朗回答得好。成年以后,谢道韫嫁给了著名书法家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但她对王凝之的才学不满意。

有一次,王凝之的弟弟王献之与客人讨论问题时,被客人反驳得“词理将屈”,谢道韫听说了,便打发使女给王献之捎话,要前来为其解围。有道韫解围,王献之自然求之不得。于是,家人用青绫搭起了屏幕,让谢道韫坐在里边,与客人继续进行辩论。结果,谢道韫成为这场辩论的赢家,客人更是心服口服。

谢道韫的丈夫死了之后,她守寡居住在会稽。太守刘柳素听说谢道韫有才学,且能言善辩,便邀请谢道韫和他一起讨论问题。谢道韫对刘太守的才学有耳闻,对他的邀请,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讨论问题开始,谢道韫坐在帐子之中,与刘太守侃侃而谈。谢道韫“风韵高迈”,“叙致清雅”,谢道韫风韵所以“高迈”,虽然是在形容其精神状态,但其根本的是来自其学识的渊博与深厚的文化修养。她叙述问题清新雅致,谈吐不俗,时而慷慨陈词,时而动听委婉,即便是最大的问题,也不会出现道理阐述不清、支吾搪塞的现象。谢道韫这样的表现,使刘太守心悦诚服。同时,刘太守的才学与对人情世道的看法,也给谢道韫留下深刻的印象。

谢道韫的同乡顾家的媳妇自恃有才学,想和谢道韫比试比试,但苦于没有机会。有个叫济尼的尼姑好事,先后到两家察看,她对谢道韫的印象是:“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济尼对这两个女人的评价虽然都不错,但是,相比之下,谢道韫是魏晋时期清谈名士中的佼佼者,而顾家的媳妇,不过是闺阁中的突出者罢了。这样一比较,这两人的高低上下,自然分明。

谢道韫著有诗、赋、颂等文集三卷,但诗文大多已失传,现存仅有《泰山吟》、《拟嵇中散咏松诗》二首诗和《论语赞》一篇。她在《拟嵇中散咏松诗》中这样写道:遥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

愿相游下憩,瞻彼万仞条。

腾跃未能升,顿足俟王乔。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飘。

从这首诗中,人们不难看出,谢道韫的确有林下风气,也有养生之道。在中国古代那样的封建社会里,谢道韫勇于冲破封建礼教的藩篱,读书追求学问,巾帼不让须眉,并做出了成就,给中国妇女树立了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