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中华传统美德青少年读本·少年卷谦虚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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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来俊臣苛酷灭人性

来俊臣是武则天当政时有名的酷吏。他生性冷酷无情,心胸狭小,睚眦必报,尤其是被武则天提拔当了掌管刑狱的侍御史后,他更是本性毕露,凡跟他有一点儿矛盾的,一定要罗织罪名,置人于死地。他专以审讯犯人、残杀犯人为乐,被他诬枉而致灭族的就有一千多家。当时朝野上下,噤若寒蝉,人们路上相逢也不敢交谈,只能用眼色打一下招呼。

来俊臣挖空心思琢磨残害臣民。他招集了几百名地痞无赖,让他们专门告密。告密前,无赖们商量好措辞,然后在几个地方同时行动。所告之事有鼻子有眼,具体细节分毫不差,一般人很难识破其中的奸谋。并且,无赖们都众口一词地说:“让来俊臣审理这个案子,他一定能弄得一清二楚。”于是,武则天在丽景门那儿设了个衙门,让来俊臣负责审理这类告密案件。凡是进这个衙门受审的人,几乎没有侥幸逃生的。所以,来俊臣的党徒们开玩笑称“丽景门”为“例竟门”,“竟”就是“完”的意思。

来俊臣审问犯人,不论罪行轻重,总是用醋往犯人鼻子里灌,将犯人关进地牢中;或者将犯人装进大缸中,四周燃起大火烘烤;或者不给犯人饭吃,使他们饿得啃衣服中的棉絮。如果不把犯人折磨死,是决不罢休的。每次有赦免罪犯的圣旨下达,来俊臣一定先让看守杀光重刑犯,然后才传达。他还让手下人设计制造了重枷,犯人一戴上这种枷,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巴不得早点死,免得受罪。又用铁打造成帽子,密不透风,给犯人戴上后,不一会儿便把犯人闷死。犯人带到,不论贵贱,都要将刑具摆到他面前,给他介绍它们的用处。犯人见了,无不心惊肉跳,不论有罪与否,都供认不讳。因此,官员们恐遭诬陷、身入囹圄,每次上朝前,都与家人道别:“不知此次入朝,能不能再与你们相见。”

有一次,大臣狄仁杰等被人诬告谋反,遭逮捕。来俊臣自告奋勇请求审理。刚一过堂,众人都满口招认,狄仁杰等被判处死罪,等待过几天再行刑。狄仁杰之子知道情况后,上书武则天称冤。来俊臣又指使手下人替狄仁杰等做请死表。武则天见事情可疑,于是,召见狄仁杰,问“:你要谋反吗?”狄仁杰连连称冤。武则天问“:那你为什么招认自己的罪状呢?”狄仁杰回答:“如果不招认,早已死于刑具之下了。哪能活到今天?”武则天又问:“你为什么做请死表?”狄仁杰见问,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说没有做过。武则天这才知道狄仁杰等是蒙冤的,于是释放了他们。

来俊臣审理大将军张虔勖、范云仙案件时,张虔勖等人忍受不了酷刑的折磨,向另一名官吏上诉,言辞激烈,来俊臣命令卫士们将他乱刀砍死。范云仙说自己是当朝元老,被人诬陷,实在是冤枉,来俊臣听得不耐烦,命令人割去他的舌头。在场的人见了,无不丧魂失魄。

后来,来俊臣恶贯满盈,终于也以“谋反”的罪名,被斩首于西市。人们蜂拥而上,挖出他的眼珠,掏出他的心肝五脏,吃尽他的肉,并放马将他的骨架踏成粉末。听说来俊臣丧命,老百姓相互庆贺说:“从此可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了。”

来俊臣滥用酷刑,残害无辜,族灭千余家。他乖戾至极,民愤极大,最终遭诛,可说罪有应得。这个故事从反面告诫人们:做事要掌握分寸,不可走极端,过分张狂、残忍,绝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