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愈惟问。
“没事,我就是想笑。”于萧远说。
“没事?脸都快笑裂开来了,还说没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让我也乐乐!”
“你猜我昨晚怎么了?”
“恩……赌赢了?”
“不是!”
“哎,我猜不到,你自己说吧。”
“我昨天被人打晕了!”
“啊?后来呢?”
“后来的事儿我就不记得了,可是你猜我醒来的时候谁躺在我旁边?”
愈惟想,能让于萧远笑得这么开心的,恐怕就这有一个人了,而且他通常以捉弄她为乐趣,于是他就说:“该不会是……欧阳……”
“对,就是她,醒来时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这件事有点儿蹊跷,既不会是她干的,也不可能是我干的,那到底会是谁呢?而且他的目的又何在呢?”
“哦,哥,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于萧远还没从他的逻辑推理中跳出来,他还在沉思。然后愈惟大叫一声:“哥!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于萧远的思绪终于被这一声给吓回来了,于是问:“到底什么事儿?”
“今天林秘书没来!打她手机打不通,一直都关机。”愈惟说。
“哦,这样啊,是不是不想干了,走了也好,再去招聘一个吧!”
“哥,你怎么就这样呢,你至少应该查一下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来的嘛,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她是你介绍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我连她住哪儿都不知道,电话又打不通,你让我怎么查啊?”
“我跟她是一次偶然认识的,是在一个舞会上,后来她知道我在你公司上班,然后就让我介绍她来,可是我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好吧,我去她家看一下她到底怎么了。”
“就是嘛,早就该这样了。我知道你小子对她有好感。”
“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不是你曾经玩过的女人吗?”
“啊?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我还能认不出?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倒是觉得你们两挺熟的,我觉得你看林缘伊的眼神就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哥,你再仔细想想,万一你漏掉了哪一个呢?”
“你难道不信任我的记忆力?”于萧远说。
“真的不认识?”愈惟问。
“真的不认识。”
“但是她好像认识你,而且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了。”
“好了,好了,你去看一下她怎么了,反正你也知道她家在哪儿,顺便还可以问一下她认识我不,怎样认识的?你去吧!”
“好的,那我去她家咯。”
“去吧。”
于萧远继续琢磨着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儿,不过不知不觉间想到了欧阳若雪,想到了醒来时看到的那张脸,不得不让人为之心跳、心动、更心醉。
欧阳若雪回到家中看到她妈妈坐在沙发上,像是要兴师问罪。她一跨进家门就先开口说:“妈,怎么这么迟了还不到公司去啊?”
“女儿气走了礼仪老师,并且一夜未归,我还有心情去上班吗?”柳飞絮说到。
欧阳若雪想,千万不能让她妈妈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她铁定要让于萧远娶她不可。所以马上说:“哦,昨晚啊,昨晚我在……”欧阳若雪估计她妈妈已经打过电话给那些她的师兄师姐以及朋友们了,所以不能说是在那些人家过夜,于是极力从脑海中搜索合适的人选,然后说:“在孤儿院,陪那些小孩儿玩儿,我给小婉儿讲故事,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妈,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欧阳若雪知道她妈没有孤儿院院长的电话,所以就放心地说。
“哦?真的吗?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我除了在偃月家还有孤儿院,我还能去哪儿啊?”
“好,此事暂不追究,但是你干嘛把礼仪老师给气走了。”
“她?她说我什么要成为于萧远的太太,还说我脑袋有问题,所以我就很有礼貌地叫她去教那些脑袋没有问题的小姐咯。”
“真的是这样吗?”
“我发誓!千真万确,好了,好了,妈妈你快去上班吧,楼兰嫁衣还有楼兰礼服做完没?”
“差不多了,大概再过几天就可以展出楼兰礼服了。”
“什么?这么快?”
“是啊,为了你的礼服可把妈累坏了。所以你呢就给我好好儿找个好女婿回来,来犒劳你妈我。”
“妈,你干嘛这么心急做礼服?你怕我嫁不出去啊?”
“没有多快啊,我可是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做好的。不过你可记好了,离我们约定期限只剩下一年零五个月了。”
“妈,你真这么绝情?”
“当然,我说到做到,我已经叫李律师把协议拟好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楼兰礼服什么时候展出?”
“五天后,在公司展厅。”
“你确定没人买?”
“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话也许他会买,你没有的话,肯定不会有人来买咯,因为哪有买结婚礼服只买一件的。”
“哦,这样啊,那万一要是卖出去了,岂不是很不吉利?”
“放心,哪有人会来买。楼兰嫁衣都没有,他买来干嘛?好了,我走了,最近忙展出的事情,忙得我头晕,我也懒得管你了,你自己安排你自己的时间吧,我得去公司了。”
“好的,妈妈,再见。”
“再见!”
“哥,她不在家,手机到现在还打不通,你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愈惟说。
“应该不会吧。”于萧远说。
“要不,我们报警?”
“随你了。你看你担心的那样!”
“还有,门口有个男的要见你。”愈惟说。
“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彪悍的男的走进了办公室,于萧远看着有点儿面熟,然后问:“你是?”
“于总,你忘啦,我是钟有为啊。六年前我妈病得很厉害,急需一笔手术费。但是我们家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还拿得出手术费,结果一些邻居说,也许你能帮我。我就来求你,结果你直接问我需要多少钱,我还没开口,你就给了我二十万。”
“哦,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当时一身破破烂烂的,而且一进门就跪着,头也不抬一下,我问你需要多少,你不好意思开口。结果我给了你二十万,你只说了句今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之后就走了。怎么样?钱够吗?你妈的病怎样了?”
“我妈手术做的很成功,现在身体也好多了。我现在是来报恩的,于总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不要任何酬劳!”
“帮忙?让我想想。哦,有了,我最近想找一个保镖,你能行吗?”
“哦?这是我的强项,不瞒你说,我这五年都在勤学武术。我妈病好后,就叫我出去学一门技艺,说将来好糊口。我想了想觉得我除了力气大,爱武术而外,别无其他爱好,所以我就去学武术了。现在正好能用上。”
“我历来喜欢独来独往,但是最近遇到些麻烦事,所以也有那个必要找个人来保护。我习惯一个人,你暗中保护我就是了。等一段时间,我觉得安全了,没必要了,我再给些钱给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我愿意追随于总一生,让我做牛做马也行。”
“男子汉要活得像个男子汉,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可不希望一个大男人跟我一辈子!这是命令,你不得违抗!”
“那好吧,但是万一以后有事,我随时听你差遣!”
“好的,就这样吧,你就暗中保护我就是了,现在出去吧。”
“是!”
过了一会儿,愈惟走进办公室,拿了个杂志,然后说:“哥,或许你会对这个感兴趣。你看看吧。”说完把杂志给了于萧远就出去了。
原来杂志是关于楼兰嫁衣及楼兰礼服的报道。报道上说:柳飞絮这次是为自己的女儿设计的嫁衣,展出时只展出楼兰礼服,因为楼兰嫁衣要等到她女儿结婚时才亮相。
于萧远看完报道后又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脸上还不时露出浅浅的笑。
“柳总,一切布置妥当了!”
“好的。”
“记者会在展厅旁,八点举行!”
“好的,知道了,忙你们的去吧。”
柳飞絮八点准时进入会场,优雅、高贵、惊艳地走上主席台。然后就开始做具体的陈诉了。陈诉完后,该记者提问时间。
有个人问:“请问柳总,既然楼兰嫁衣你是送给你女儿的,那这楼兰礼服是不是打算送给你女婿啊?而众所周知你女儿好像和于萧远走得很近,这礼服会送给于萧远吗?”
“对不起,楼兰礼服不送人,要是谁要买,那就要看谁出的价高咯。”
“那万一你女儿也出来叫价呢?因为是你们家的东西,她可以顶个天文数字,而让对方自动弃权。”
“卖东西都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她没那么多钱也没用,最终礼服会卖给出价最高的人。但是我想补充的就是,既然我女儿的结婚礼服是楼兰嫁衣,我想也不该会有人把楼兰礼服买走吧,因为结婚礼服是要配对的。”
“那万一现在就有人出价呢?”
“要是真有人出价的话,那现在就可以开始拍卖。”
“我出五万!”王洛斌开始出价。
于萧远问愈惟那人是谁,愈惟说:“听说是追欧阳若雪的王洛斌。”
于萧远听后说:“王洛斌还骆宾王呢!”
“哥,你不是抬举他了!”
“说错了还不行?他是个王八蛋。”
“人家又没惹你,你干嘛说人家啊?”
“看着他就不顺眼,想骂就骂咯!”
“我怎么闻到一阵酸味儿呢。”
“我会吃他的醋?我傻了不成?”
“谁知道?也许待会就知道了。”
欧阳若雪转过头去,看到是王洛斌出价,心想不行,不能让这小子给买到了,于是说:“我出十万!”
“五十万!”于萧远看到欧阳若雪出价,就拉也拉不住地想和她较劲儿,所以得意地说。
只听众人说,于萧远果然对欧阳若雪有意思,未来的女婿来买他的结婚礼服了。可是于萧远想的是:我把楼兰礼服买走了,让你欧阳若雪的新郎没穿的,那才好呢!而且欧阳若雪看到她的新郎礼服在我手上,岂不要把她给气死。那久违的怒容,真想马上看到啊。
欧阳若雪看到是于萧远出的价,吓了一大跳,马上说:“八十万!”
王洛斌知道不是于萧远的对手,所以就自动退出。
“一百万!”于萧远说。
“一百五十万!”欧阳若雪喊到。
“两百万!”
欧阳若雪管不了那么多,又喊到:“三百万!”
有人在说:“他们两个怎么了?都要成一家人了还争什么争?”
“五百万!”于萧远说。
“一千万!”
于萧远说:“请问你有那么多钱吗?别在那儿乱喊!”
柳飞絮走到欧阳若雪旁边低声说:“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喊那么多,想要妈破产啊!”
“妈!我不想要那小子把我的新郎礼服给买走咯!”
“刚才在记者会上都说了,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你没那么多钱你就不要再喊下去。妈的活动资产只有一千万,你不能往上喊了!再乱喊有人会告你违反规则的。”
“知道,妈,他也不会为了件衣服花一千多万吧。除非他有神经病!”
刚说完于萧远喊到:“一千五百万!”
柳飞絮怕女儿再乱喊下去,马上说:“好了,这件楼兰礼服就归于先生你了。”
“妈!不能给他!”欧阳若雪喊道。
“规矩可不能乱,我说了谁出价出得高就给谁,既然于先生那么有诚意就给他好了。”
于萧远看到欧阳若雪气得跟小猪一样,真把他给乐傻了。
“哥!我看你不止是傻了,你是疯掉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花了一千五百万买了件儿衣服!”愈惟挖苦道。
于萧远似乎刚从胜利的酣醉中清醒来,心里一阵抽痛,不过也只好忍了,谁叫他一心只想看欧阳若雪生气的样子呢,于是只好说:“管它了,反正早晚都要结婚的,人生就这么一次,穿贵点儿的礼服也显得体面些。”
“哥,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咯!”愈惟说。
“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若雪看到钟有为后问。
“你是谁啊?”
“我是若雪啊?”
“若雪?啊?真的是你!你变得连大师兄也差点认不出来了。”
“真的是我!”
“你过得好吗?”
“有他就不好。”说完欧阳若雪指了指于萧远。
“你们两有过节吗?”
“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么严重?”
于萧远看到欧阳若雪在跟他的保镖谈话,就走了过来问:“你们两认识?”
“于总,她是我师妹!”
“师妹?”于萧远很疑惑。
“大师兄!你怎么认识他?”欧阳若雪问。
“我是于总的保镖!”
“快点离开他,不要跟坏蛋在一起!当他保镖,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妹!”
“师妹!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不行!”
“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
“不是钱的问题,是他救了我妈。我是来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