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愈惟问道。
“我去幽冥居了。”于萧远回答到。
“幽冥居?什么时候?你真的去啦?你可真不知死活哎。”
“我凌晨四点过去的,到的时候大概五点左右。”
“你真的想要去寻找刺激,怎么样嘛?刺激到你没?”
“刺激到了,我看到了一个女鬼,好恐怖!”于萧远说着用手捂住头,手开始颤抖。
“女鬼?你真的看到那些脏东西啦?”愈惟问。
“恩,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于萧远说。
“好了,没事就好,你看你吓得那样。需不需要给你标榜一下,就说幽冥居逃生第一人——于萧远。”
“别开玩笑,说的什么话。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还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话,我饶不了你。”于萧远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复仇居然会害死人。现在他的良心已经够自责的了,他的精神也极度恍惚。
“好的,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既然去过了,也了了心里的好奇。刺激也找到了,目的也达到了,好好的养一阵子啊。”说完愈惟离开了办公室。
于萧远还沉浸在恐惧当中。
“哎,这位小姐,你预约了吗?没预约是不能进办公室的,喂你听到没?叫你不要进!”林缘伊喊道。
“你给我散开,我要找于萧远。”此时两人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对方。
“哎,你好面熟,在哪儿见过呢?”
林缘伊似乎觉察到什么,忽然把头一扭,然后说:“你认错人了。”说完也不拦她了,转身便走了。
“奇怪?在哪儿见过呢?怎么想不起来了。”带着疑惑她继续冲进总经理办公室。
于萧远此时正被未灭的恐惧以及深深地自责所笼罩,再加上外边的吵闹声,让他更心烦意乱。刚一抬头,差点吓得他七窍流血,他口中结结巴巴地喊道:“鬼……鬼啊……鬼啊!快来人哪!快来人啦!”
愈惟冲了进来,跑到于萧远旁边,问怎么回事。于萧远抓住愈惟,然后指着门口的那个人喊道:“鬼……鬼……她是鬼!”
门口那人马上反驳到:“你才是鬼呢!”
于萧远继续小声对愈惟说:“她真的是鬼,今天早上我在幽冥居看到的就是她,她是鬼啊,相信我,她是鬼。”
“我再说一遍,你才是鬼呢,我一大活人站在这儿,你眼花了还是神经错乱了。”
原来欧阳若雪依然是昨天那身装束,裙子是昨天那条裙子的孪生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哥,他的确是个人,你仔细看看。别自己吓自己了,也许你在幽冥居看到的本来就是个人呢?”愈惟也小声对于萧远说。
于萧远定了定神,然后瞄了那人一眼,那人除了脸上少了些血迹而外跟他早上在幽冥居看到的那女鬼是一模一样。可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大活人啊,难道今天早上他就看到的是人而不是鬼?
“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在幽冥居?”于萧远问道。
“那还用问吗?你真会装蒜。自己做的好事难道都不记得了?”欧阳若雪说。
“真的是你?”于萧远再次想确认一下,好进一步消除心中的恐惧。
“你装什么蒜!不是你叫人把我弄进去的吗?”欧阳若雪反问到。
“我无缘无故找人弄你进去干嘛,我吃……,你……你……你是……”于萧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我就是欧阳若雪!你要报仇的那个人。”欧阳若雪理直气壮地说。
“别骗我了,你是她的孪生妹妹吧?”于萧远还在怀疑。
“欧阳若雪仅此一人!”欧阳若雪再次强调。
难怪于萧远会那么怀疑,因为此时的欧阳若雪明显就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姿色,他完全就不能把之前和他在海边吵架,并还打得他满地找牙的欧阳若雪和此时面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曼妙女子看做一人。于萧远始终不能将他的思维拉到现实来,继续问道:“我看到的欧阳若雪是短发。”
欧阳若雪简直不想跟这个白痴再理论下去,她直接把假发一扯现出她之前帅气的小刺猬头,再加上此时的表情,以及对于于萧远来说那么熟悉的声音,他只能对现实做出妥协了,他不得不承认,而且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欧阳若雪可以让任何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于萧远的理性则告诉自己他可不能也跪了下去。于是他遮掩住对欧阳若雪的好感,吞回他的惊讶,压住他的冲动。然后镇定地说:“好,就算你是欧阳若雪,那你来干嘛?”
“是你派人把我绑去幽冥居的吗?”欧阳若雪问。
“对啊,那又怎样?你不是要我找你报仇吗?”于萧远一向有担当的男儿本色,所以就没必要隐瞒下去了。
“报仇也用不着那么卑鄙的手段嘛?居然出阴招阴我!你也太卑鄙了吧!”欧阳若雪说。
“用什么卑鄙手段?”于萧远对绑欧阳若雪所用的手段毫不知情。
“我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偏偏自己做的事情还假装不知道。你不是叫人用迷药把我迷晕了,然后把我绑去幽冥居的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我可管不着。”于萧远不爱和人玩阴的,这次居然坏了规矩,不觉脸上略带些惭色。
“堂堂大男人,要报仇也要光明磊落啊,何必玩些雕虫小技,简直就不像男人。”欧阳若雪想逼其上钩。
“好了!别在这儿骂人,你也直接点儿,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想怎样?说吧。”于萧远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
“你不是想报仇吗?那就如你的愿。我们两单打独斗怎样?”欧阳若雪见其快要上钩,马上撒下新的鱼饵。
“这不可能,你是武术冠军,我哥什么也不是。”愈惟忙帮着拖于萧远下钩。
“他什么也不是吗?难道也不是个男人?”欧阳若雪见钩不力,赶紧撒网。
“好!单挑就单挑!时间、地点你定。”于萧远不想灭了男子汉的威风,可也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不浅。
“哥!你疯了吧?你不明摆着被人打?”愈惟劝道。
于萧远听到后一句话就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自尊心极度受挫通常是冲动的导火索。他冲口而出:“谁说我一定会被她打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哥!你不能答应啊!”愈惟继续说。
“你闭嘴,我意已决。没得改!打就打,谁怕谁。”于萧远继续赌气地说。
“好,果然有种!那就定了,三日之后,伏龙武术馆见。”欧阳若雪见诱敌成功,简直就喜不自胜。这样一来她既师出有名,又可以报仇雪恨,更不会担心她妈妈的责备,因为这就像正式的武术比赛,输赢由命。
等欧阳若雪走后,愈惟对于萧远说:“哥,你也太冲动了。你怎么可以答应她呢?”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只有硬着头皮备战了。”其实于萧远心里是有点儿底的,他从来就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你拿什么赢他?”愈惟说。
于萧远指了指他的脑袋,然后说:“靠这儿,不过不是我的这儿。你可别忘了我们公司的那些天才们!”
“但这是比武,可不是斗智啊?”愈惟又说。
“你没听说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而且以智胜力未免不可,你再看看以前的那些军师,他们运筹帷幄可抵百万雄师。何况现在仅仅只是个女人。”于萧远似乎胜券在握。
“可是,问题是你要和她当面对决呀,没有三脚猫的功夫,你再智斗也只有输的份儿啊。”愈惟继续说。
“那就要看我养的那些天才们,怎么把他们的天分用在他们的老板身上了!”于萧远说。
“那倒也是,可以先听听他们的高见再说。”愈惟说。
“好,走吧,一起去听听他们的高见!”于萧远说。
劳动者在社会经济中的发展形式无非是:以卖身者为最次,以卖力者为其次,以卖艺者为中,以卖才者为上,以卖智者为最上。而于萧远早就看到了这条别人都忽略的潜在规律,所以就率先在落叶城开始实验,结果效果惊人,不到几年功夫不仅成了落叶城的首富,而且被看做是最有潜力发展成世界首富的年轻人。他的公司网罗各种具有独到眼光、独特想法的在外人看来接近于疯子的一类人,而这类人的别名又叫做天才。这类人专靠出卖自己的思维活动来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