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静谧,月影蹁跹,风过孤凉……
微冷的夜光透窗而过,打在他的脸上,蹁跹的枫叶也是飘然而落,打了进来,那窗不经意间又是开了,天辰仰身半卧,望着天外的冷月,一时间,竟有了百种惆怅,万样的情怀……。
此刻,怀中的人儿好似动了一下,他转身,微微一笑,这若菲也是醒了,当前佳人在侧,轻风徐徐而过,缭起了她的发丝,那半边的雪肌隐隐若现,引的他的身上不由的又是一热。
“恩……”轻声的呢喃声过,若菲揉着朦胧的睡眼,微微抬头,刚好触上他炙的发火的眼神。
眼神灼亮,似乎能够看透她身上的一切,若菲恍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忆起方才发生过的一切,由此,面上霎时间便羞的通红,她慌乱着将腰间的锦被纠起,掩住了月色中半裸的雪肌,盖过红艳若火的发丝,更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当中。
“嘿嘿……”天辰轻笑,伸手抓挠头发,竟带了股傻呵呵的模样,隐约间嘴下迹出了馋痕,如同饿了许久的野人一般。怔怔的“嘿嘿”直笑,似乎忘了该如何的说话,凭生下来便只是傻笑。奈何,这笑声却是够淫、够荡、够急、够臊了。全然的充斥在她的耳中,将她心中谨守的羞涩也一同碾的纷碎。
“哼,看吧,就知道看……看个够。”许是受那笑声不过,她薄嗔,掀被而起,将全身而下原原本本的暴露在他灼人的眼光之下。
如此,月色稀薄,轻纱似的光泽披在她的身上,如若蝉翼,她羞涩,转头,发丝轻绕,隐约间护了肌下双峰,如此一来,更是惹的天辰啧啧兴叹,望而不休,如此这般,她忽觉整个的身子猛的一紧,便被他紧紧的箍在了怀中。
肌肤相亲间,从未有过的滚烫冲刷了她,惹得她眼神迷蒙,意乱情迷间他吻过了她的颈、她的唇、她的耳,轻轻切切的许着永不背弃的誓言。
“菲儿,我的好菲儿,我天辰对天立誓,此生此刻,我只爱你一个,终生都要守护着你,若有背弃,我愿遭受……。”
如此,话未说完,他的唇便被又被她轻轻咬上,耳鬓斯摩间她吐气如兰,述说的话语缭缭绕绕,入了他的心间。
“恩!傻瓜,我相信。”
如此,室内的情致又一次高涨,轻声呢喃由她口中发出,挺身挥戈下,她更是化做了满江的春水,将他紧紧包裹。
一室之内,又逢春雨。
屋外老树倾折,哗哗作响,却不知怎的,刹时间便被屋内的吼声盖了过去。
……
狂风已过,骤雨停歇,她将自己发丝缠在他的指上,慵慵懒懒的依在他的怀中,循着他的目光,一起看着窗外的风穿云过,月满霜泽。
“想什么呢?”看了许久,她或觉无趣,起身将长发轻轻勒束,便又靠回他的臂弯当中。
天辰轻轻微笑,满目的温情,伸手索绕在她的脸颊,笑道:“我在想,这老天也是对我不薄,在我风雨无助的时候,赐下你来陪着我,做我老婆,苍天无愧啊!”
“哼!臭美,谁要做你老婆了?”她伸臂轻推了他低着的颈,满面妩媚的笑逗着他。
“真的吗?不做我老婆?不做我老婆?”锦瑟当中,他的手温热触火,着了魔力一般挠在她的身上,惹的她咯咯直笑。
“呵呵……好了,好了,别闹了,做你老婆,做你老婆就是……”她讨饶,面上红晕,全身上下更是酥软,立时便要化了一般,着了水样的温情。
如此,看她笑语嫣然,黛眉间复又见迷离,他心中的欲火又一次腾地燃起,翻身便要压下,奈何,胸间被一双细细的手掌隔了开来。
“还来?一天了……你不饿,我还饿呢!”菲儿脑中仅存的清明逼迫自己翻身而起,轻手拉了锦被,遮掩着半边的酥体。
“呵呵,也好。”他无奈,轻轻摇头,就那般赤身裸体的跳到地上,替她拾起散落一地的鞋袜纱衣,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一双眸子似是从未离开一般,自始至终紧盯着她。
“好了,还看,去穿你的吧。”她低窘,转身背对着他,梳穿鞋袜。
“不够呢,不够呢,一辈子都看不够呢!”
“哼,快点吧,庆祝你大伤初愈,一会出去吃顿好的!”她如此狡笑,期希望于从他高涨的情致之下脱身而出。
“恩?什么大伤初愈,我这半边的肩膀还是疼得很呢?”他挺肩,赤条条的指着身上半排的牙印,挑逗的笑。
“恩!……”她伸拳做打,忽觉腿间酥软,身子轻晃,便又倒在了床沿,当时,明月倾照,映彻床上绒毯,竟飘忽了斑斑的血迹,滩涂而开,如若雪间的红梅一般竟相怒放,她恍然,颈上更是羞的通红,这一幕景堪堪然被他看到,他伸手,正要向那梅花索去,张口便问:“这,这是什么?”
“哼,还问,还不是你……”薄嗔,后面的话语还未说出,已然窘红了面容,低向了一边。
……
如此这般却是不知拾掇了多久,天辰晃荡在门外,显然是等得不奈了。
“喂,还没好吗?我要饿死了。”
那时,却也未见回答,那门口慢慢的拉开了,天辰正要跨步进去,不想这女子便俏生生的立在眼前,让的他面上一怔,呆望了许久,也未再多说一句。
女子的还是那般的装束,却又换了不一样的风情,她的神情妩媚、恍惚,深碧的眼眸满含春情,露着温情却又略见羞涩,长裙束身,此间花开,恰与她火红的长发丝丝相印,竟逐成辉,化做一派桃花初开、灼灼其华的艳景;步子微挪间,前行款款,袅袅婀娜,一夜间,竟脱去了不少稚气,更像了林间百合,只可静观,不可亵玩。
“喂!傻瓜,还看……”她跺脚,复有换了一派小女子的模样,恰到此时,天辰恍若梦醒一般轻轻摇头。
“看又怎么了,自己老婆,当然要看个饱,看个够了”。
“哪有你怎么看的……,火辣辣的,谁还敢被你盯上?”
“不需了,就你一个,就你一个,这一辈子也就够了”。
“……贫嘴,诺,把它背上……”若菲变戏法般从背后现出了长形的包裹,长愈人形,宽过掌大,不用看,天辰已知道这是什么,随口便问。
“斩辰剑?怎么把它包起来了。”
“当然要包起来,怎么长的剑,剑鞘也是难找,难不成你要背着他,满世界的招摇,告诉所有的人,说斩辰剑在我这里,快来抢啊!快来抢啊!”若菲精巧的学舌,倒是把天辰逗乐了,只得点头轻笑。
“是、是、是,包上好,包上好……。”
由此,月下老树,菲儿将长剑绑在他的背后,锦布束勒,在他胸前,松松的挽出了蝴蝶大结、如翅翻飞。
……
便在天辰若菲携手相出的时刻,酒楼的高阁上,带了银饰的指搅入了杯中,将其中的茶水搅的越加浑浊,而后,只见银铸一如既往,未变了色彩,才放心的提杯饮下。
“你……你这是做什么?还怕我毒你不成。”二层的的阁楼上传来小二哥清晰的喊叫,奈何却被旁边的兵卫瞪了一眼,便立即收声,辛溜溜的跑了下去。
插曲过后,酒楼当中,欢庆悠然,中殿的高亭上,更是有着丝竹弦音,礼乐飘忽间,老汉略显沙哑的吼中,传承出历史百年的古话。
“话说当时狮心大帝扯了霍达尔王的脑袋,大吼一声,就要斩下,怎奈……,当前有这灵气呼啸,竟穿过了百余的将士,冲到他的身前,将他手中狮牙长剑一击而落,而在中天之外,透过云层,更是有人骑了白马,当空划过,且有喊声若雷鸣,与时俱来。响彻在所有人的鼓膜当中,……这人便是方方由阵外骂将的灵能修者,日后的炙鹰之圣……卡尔菲斯无疑。”
“啪啪,啪啪!”
随那老者讲到精彩之处,台下听众俱是欢欣雀跃,鼓掌叫好,而阁楼上击点节拍的指也是停了下来,稍稍的摆动,亲卫便扔出了数额不小的钱币,飘飘然,落在讲书老者的面前。
老者弯身谢礼,阁楼上前掌轻伸,似若还礼,如此,老者抬杯润喉,继续讲述着“狮王斩轻侯!”的悠久传奇。
“呵呵,我就是喜欢听这个,听了许多遍,都还不腻……多学学前人的风范,总是好的。”楼上说话之人便是这洛伦德的城主了,今日宣布了全城欢庆三天后,他便料到这望月楼里会请些咏唱的歌者,由此,便早早的携了亲卫一番乔装过后,前来占座了。
“大人,只是……”亲卫踌躇,有些话却又不得不说:“帝比斯都的暗令已经压了几日,若再不执行,便不好交待了”。
城主循着那音,遥了脑袋,很是舒服的躺着,待他说完,便又伸一指,以示禁音:“几日了?”
“半月已过。”
“那便去办吧,四座城门的卫士都由南御堡的人自己安排,想找便由他们自己折腾好了……。”
不日前,血月之乱,斩辰出世,七宗剑盟向帝比斯都的南宫家施压,意指他们办事不利,唯此,新帝只能降旨边陲,令所有军将臣守,协助南御堡,全城搜捕,通缉携带了斩辰的人,只是这山高皇帝远的,政令不通,帝都的旨意被这洛伦德的城守给压下了。
“如今,半月时间一晃而过,新政确立,该给的颜面还是要给的,”城守大人如此这般的盘算着,随即又向着亲卫轻轻点头,补充说道:“明早才去,现在民众欢庆,不宜打扰。”
亲卫正欲点头,奈何前庭的丝竹响音全然的顿消,热闹的大殿一时间静得发慌,惹的二人不得不侧目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