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着,将指尖触上他脸侧的伤痕。看到那潋滟的瞳中闪过的疑惑。皮皮,我在心中默念那个名子。
面前的月落有丝不耐了,我看得出,而毛球也在小声叫我,花泠的冷哼在耳边。他变得很难惹么?我歪歪脑袋看他。
待到他准备转身离去时,才轻唤:“你长得可真像我小学时的初恋情人啊。”
还不待他说话,花泠的冷笑便已传出:“白夭,这么老套的搭讪,的确瞒难听到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是么?我还想说,我那小学叫皮皮的。”
那刚转过身的身影一怔,他猛的扭过头按住我的双肩,细细的看我,屋中光线暗,我故做林妹妹娇羞状,私下却狠厉的踹去一脚。
却不成想,他轻而易举的闪过我的攻击,要不是他又及时接住了我,一定跌个狗啃泥……
我黑线的看着他,此时正趴在他的怀中,形象不保。
“我想起了,”他忽然笑了开来,似春日的第一朵花儿。
“想起什么?”毛球急切的想知道内幕,爬到我们面前来。
“给我留下这疤的人。”他将脸凑近,一手执起我的手触上脸颊。我轻抚那片皮肤,如玉光滑,似乎那疤痕只是画上去的……
“我是为了它学武的。”我叹气道,指尖轻轻描绘着那道殷红。
“我是,”皮皮轻笑,看着我:“为她而学的。”
“啊啊,矫情,吐了吐了。”毛球大声喊,她仍是醉得有些七倒八歪,险险被右接住。
我挣开皮皮的怀,伸出手:“我是白夭,你的小学同学。”
皮皮学着我的样子握住了我的手:“我是皮皮,现在叫月落。是你小学时的初恋情人。”
无语的黑线,我刚只是开个玩笑。
笑着刚想抽出手,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出,用力,再用力。愤恨的看他,挑衅啊,不要以为他现在比我厉害就能欺负我。
我飞起一腿去扫他,却被他伸手拉入怀中。
我听到他在耳边的呼息,和自己的心跳,这里似乎静了下来:“我曾经以为,我们不属于一路人。但现在看来,我放心了。”他轻声道。
“放心什么?”我想抬头看他。却听他道:“所以不会放手了。”
“对了,皮皮你怎么改名了?我以后还要叫你皮皮哦!”我拿起桌上剩的半罐菠萝啤,坐回毛球身边,她正发着酒疯,直嗷嗷。
右和花泠听到我的话都怔了怔,我看向皮皮,他却灿然一笑。
这一笑,把右和花泠彻底笑石化了。抽……一看就知道这厮已由腹黑小P孩长成腹黑美P孩儿了。
又开了一罐新的菠萝啤,仰面灌下。余光看到皮皮不满的走过来,才想起,自己才是真正的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