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暮晨等了半天,见她并未回答,又再问了一次,她这才在他怀中小声地说:“你也是我的夫君啊!我为什么不接受你?刚才我以为你离开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伤心,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下了!我……”
左暮晨没等她说完,若疾风骤雨般的亲吻落了下来。渐渐地吻由狂暴不由自主地转为温存……
好一会儿,就在他们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凌乱的时候,左暮晨终于放开了她,柔情溢满他清澈的黑眸,“烟儿!”随着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低喃,他又忍不住地低下头亲吻着她……
“烟儿,我爱你,永远爱你!”
激情过后他们的呼吸已经趋於平缓,雨随烟轻轻的依偎在左暮晨宽广的臂弯中,疲倦地沉沉睡去,而左暮晨的大手依然霸道的圈住她的腰,满脸柔情,满足地笑看着沉睡的她……
时间不经意之间悄悄流逝,四周树林中不知名的鸟儿偶尔丢下几声啼叫疾驰而去,天色逐渐黯淡,柔和月华在黑暗中迅速累积。左暮晨抱着尤自沉睡中的雨随烟,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早已回来的其它男人们此时心急如焚。夜幕已然降临,而左暮晨和雨随烟却还未回来,难道出了什么危险?还是被什么事所绊住?他们不敢出去找寻,怕众人走散那就更加麻烦,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候着。
就在他们耗尽所有耐心,商量如何出去找寻时,左暮晨推门进来。众人见他们安然无事,均松了口气,欣喜万分,但同时见他们狼狈的样子,也是蓦然一惊。
他们两人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满脸疲惫,再加上左暮晨进门见到他们时,脸色通红,忸怩中透着暗喜,这种情景,傻子都能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
左暮晨将雨随烟轻轻放下,温柔地唤醒她。“嗯……我们回来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环看了四周,伸了个懒腰,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就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猫般优雅慵懒。
其它男人们呆愣地看着他们,目光变得异常暗淡,一种无法言述的苦楚郁结在深处无法化开,他们中以祁舒然最为心痛。
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拥有她,而且这个男人还名不正言不顺。最为可笑的是,他却得不到她的青睐和接受,他……咸涩悲苦在他心中蔓延,这是无法言喻的苦楚。
祁舒然轻咬着嘴唇,双拳紧握,凝视着眼前相配的这对璧人,眼瞳里闪过无数紊乱情绪,这心痛的一幕,让他近日以来积压的怒气和委屈全都爆发出来,他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木屋。
屋里剩下的人都愣住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间仿佛这一瞬间已经凝固。
雨随烟微微蹙了蹙眉,有些茫然地看着木门方向,眼眸中尽是纷杂的彷徨和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祁舒然满脸愤恨地怒瞪着她、甩手离去的景象是那般的熟悉,好似以前也曾经历过。看着他冷然的离去,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她的心头,她根本来不及去深思那复杂的感觉到底所为何故,身子便已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
清冷的月光向人间洒向淡银色的光芒,祁舒然清冷的背影在昏暗的树影映衬下显得那样的孤寂与凄凉。他孤独地坐在一树桩前,低着头,借着月光,凝神看着眼前的东西,似在苦思,似在追忆,似在品味……
看到他孤零零地独坐在那里,外表的淡然掩饰了心中的波涛澎湃,雨随烟深深吸了口气,一步步向他走来,心没来由地一阵揪痛。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能明了他心中那种浓浓的凄凉!
勿需回头,祁舒然便能感觉到她的存在,那抹落寞的身影明显的僵了一下。他屏住呼吸,心中升起一丝期盼和欣慰,她还是来了!追他而来!看来他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否则她也不会跟他出来。
他一动不动,默默数着她的步伐,心中百转千回,既有期盼,又有彷徨。她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他想了种种的可能,但未想到的是,雨随烟来到他的身边,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般,仅仅冲他淡淡一笑,便蹲下身去研究他眼前的东西。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呆住了!
“这是什么?你为什么看着它发呆!”雨随烟转向他,目光烁烁,温柔如水,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
明明是她的不对惹他生气,他原本打定主意不再和她说话,可是……只要她在他的面前,他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只要她那双灿若繁星、绽放出耀眼的光彩的眸子凝视着他,他便能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只要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同他说话时,他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怒火便会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
“这是棋盘,这是棋子,这些是我让湛天帮我做的!”祁舒然痴望着她,仿佛受了蛊惑般,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很快,等他发觉自己竟然老实地回答她的问话时,悔恨之意尽现于眉宇之间,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停地在心底懊恼地咒骂着自己。
“棋盘?棋子?这是玩的吗?怎么玩?”将祁舒然悔恨万分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雨随烟,冲他眨眨眼,嘻嘻一笑,然后支起下颌,盯着眼前这个制作地非常简陋的棋盘,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我真是笨蛋、傻瓜!我……”祁舒然这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憋红了一张俊颜,满是尴尬和狼狈地瞪着雨随烟脸上那可恶碍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