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楚新摆手说,“召萧香香进见!”
龙滨凤眸光芒突地黯淡,他刚才舌灿如花,天花乱坠的一番说词,本以为能说动父皇改旨,成全他,岂料到龙楚峻疯了一样,毫不让步!
怎么,十五年的叔侄情谊,因为美人,要破裂吗?
龙楚峻怒视龙滨,激动说:“你知道她哭的有多伤心吗?你昨夜给她喂下****,让她像狗一样向你求欢!你这是在爱她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趁她还未到,你快向你父皇坦白!”
龙滨“哈哈!”大笑,反问说:“怎么,小叔叔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吗?明明喜欢,非说不喜欢!”
龙楚峻俊脸一板,对龙楚新说:“看到没,他一直狡辩!等萧香香来了,就会拆穿他的谎话!”
见自小情谊深厚的儿子和弟弟吵得一塌糊涂,龙楚新非但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对守在门边的齐子公公说:“用朕的急字令,传萧香香速进宫!”
每天的折子好烦人,难得看到这么好玩的事。
要不要把父皇老爸叫来看热闹。哈哈!他的最疼爱的小儿子和长孙为了一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打了大内侍卫,烧了庄园!
还是他们年青气盛啊!
此刻,哪怕是天仙下凡,让龙楚新去争,都没这个劲头了!
十亩碧莲,粉白莲花随风摇曳,摆出最美的姿态。
小湖水榭亭里,白发童颜,神情淡然的太上皇龙子如,手握茶杯,闭目闻着新茶碧螺春的散发出的清香,身旁两位白发太妃认真的听着前方说书人口若悬河的评书。
风景如画,故事如诗。
龙子如回想起往事。
评书这种文艺形式,是他三岁时开创的。
当年,他只是众多王爷中的一位,他的母妃虽然容貌普通,但因父兄都在军中任要职,在宫里位置稳固。
本来,他母妃产下他后,想让他长大成年在宇都定居,或者去外地做个闲王。
谁料到,自从他会说话起,便显露出与平常孩子不同的阅历和胆识,一岁会作曲唱歌,两岁会弹琴吹笛,三岁开创了评书、相声两种文艺表演形式……
母因子而贵,他被立为太子后,她也因此得封皇后,母仪天下。
如今,他的父皇、母后、皇后均已过世。
眼前这两位太妃虽说年青美貌,却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每日只谈风月。
很怀念与皇后萧雨在一起天天对吵的日子。
她的故去,令他不愿再独自周游天下。
整日呆在宫里听评书、密报、各地稀奇古怪的事,打发日子。
这时,有太监前来禀报,于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他听到一个名字,“萧香香!”
这个名字上午,老十二龙楚峻急冲冲赶到他寝宫,说过一次。
他当时觉得这个人名,十分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再次听到这三个字,又听到“美食!”
他眼睛暴放出精光,难过真的是她吗?
她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她可是比他晚来了六十五年啊!
整整六十五年,他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世界里,做着不被别人理解的事,除了他的皇后萧雨每件事都支持外,其余人总是在阻止他!
萧香香,你终于来了!
不,要先证实一下,究竟是不是那个萧香香!
他闭目轻吟说:“去查查她的来历!”
声音仿佛一道无形的圣旨,传在隐在碧莲湖畔处的两名身着白衣脸蒙白丝巾的青年暗人耳朵里,他们同时飞出,光一般消失。
茶水未凉,其中一名暗客复命,双手呈上一封信。
信封皮是朱红色,上面盖着一个红枣大小醒目的金粉戳印,“天机营”。
信封里装有一张薄薄的粉色宣纸,用黑字上写着:萧香香,二十余日前,自天而坠,落于龙宇国宇都皇宫御花园,貌美如仙,身带奇特冰冷美食,被李珏霖扮成宫女带出宫去……
半分钟过去,激动万分中,他忘记这粉色宣纸拥有自燃的功效,“啊!”,宣纸在阳光下燃烧,烫到他的手指,忙松开,大叫说:“这么快就燃了!老小子们是不是故意想要烫伤我!”
“啪!”旁边两位会武功的太妃忙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泼去,那宣纸落地之后,两杯茶水浇过,竟然仍在燃烧,诡秘无比。
“哈哈!”他大笑说:“天机营的密信,普通茶水岂能浇灭!”
龙楚新见萧香香一袭荷叶领,微露出锁骨,腰间绣有银线碎花浅紫色的真丝长裙,纯白色短边薄棉布鞋,长发浓密黑亮如墨,头戴白玉钗子,肌肤胜雪,柳叶秀眉,双目如星,琼鼻朱唇,小手纤腰,丰胸翘臀,真的是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之色。
近看比远观更为真实。
上次在宇都剧场,遥看她身穿银色天蚕丝长裙在空中荡秋千,是气质高贵,仿佛天仙,马上便要飞去。
这次在会客小厅里,一丈内近观,她举止投足间透着大气从容,没有跪拜行礼,只是静静站着,微微点头,让龙楚新觉得此等绝色女子应该用来欣赏,或者呆在与之相配的华丽皇宫和天下最有权利的男子在一起生活,若是进入厨房,纤纤十指沾着凉水和泥土,拿着菜刀去剁肉杀鸡剖鱼,岂不是暴殄天物!
龙楚新看到她还带着一个红色木头大食盒,笑问:“萧姑娘,盒里装着什么?”
萧香香抬头见到他两条粗黑的眉毛,与白净的皮肤很不相衬,忍俊不禁,原来小王八蛋的老爸,龙楚峻的哥哥,龙宇国的一把手皇帝长的就是这模样,还以为是多么帅的帅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