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为你,无论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也是心甘情愿的。”莲墨温雅的浅笑道,纤美白皙的手指慢慢抚上宋挽歌的脸颊,心疼的拂去她面上的泪水。“歌儿,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墨,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东西?”宋挽歌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她不知道那梦中的一切到底真实与否,她并没有想起莲墨所说的那什么有关于他们前世的记忆。但她不敢告诉他,她害怕自己再次伤害了眼前这谪仙一般的清雅男子。
不过,如果莲墨所说的以及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她和莲墨真的有前世,那么她一定会拼命想,拼命想,直到想起她和莲墨前世发生的所有事情。
因为,这样深情痴绝且无怨无悔的男子,她真的不忍辜负,也不舍得辜负。
而且,她对他的思恋和心疼也是如此的真实,她也贪恋享受他的温柔和深情。她,对莲墨,并不是没有情意,只是被她强行压在了心底不愿去正视罢了。
“歌儿,如果我说你三千年前就成了我的新娘子,你会相信吗?”莲墨顺了顺宋挽歌耳边垂落的几缕发丝,轻眨着水晶般澄澈而透亮的冰蓝色眸问道,柔唇如清晨的花瓣,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光泽,嘴角挂着的醉人笑意如暮春的樱花般似坠未坠,那是一种沁入心尖的唯美的诱惑。
“我相信!”宋挽歌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几近迷失在莲墨那风华绝代的醉人浅笑和似水柔情里。
“为什么?”莲墨吻了吻宋挽歌光洁的额头,动作亲昵而自然。
“不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你!”宋挽歌嗔笑一声,露出少有的小女儿家的娇态。“墨,你永远都不会欺骗我的,对不对?”
莲墨闻言愣了愣,随即坚定的轻笑道:“对,我永远都不会欺骗歌儿!”除非身不由己,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欺骗你,不忍,不愿,也不舍啊!
“墨,你真好!”宋挽歌主动搂住莲墨的脖子,开心愉悦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底那盈胀得满满的充实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甜蜜和幸福。
或许,是吧。总之,她很喜欢,也很享受,更想将这种感觉永远都牢牢的抓在手中。
“歌儿,你刚才亲了我?”莲墨有些呆愣,俊逸清雅的仙颜上飘染出两朵旖旎红颜的朝霞,温玉般的眼眸中闪过惊喜莫名的神色。
“墨,我以前从来都没有主动亲吻过你么?”宋挽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莲墨不语,只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墨,你害羞的模样真的好可爱!”宋挽歌好笑的看着莲墨颊边那两抹迷人的红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水眸四处瞄了瞄,忽而又问道,“墨,这是什么地方?”床顶精美的雕刻,床侧粉色系的云纹帘帐,房内布置得精致典雅的摆设,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还有,看天色已经快到傍晚了,她怎么还躺在床上?
“墨,这里不是皇宫对不对?”宋挽歌三分疑惑七分肯定的问道。这一问,她当下又有了更多的疑问。“墨,我不是在冷宫的吗?还有,我记得我当时心绞痛得厉害,有一种要死去的感觉,后来就痛晕过去了。墨,你又是怎么出现的?”
“歌儿,你的问题好多,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好呢?”莲墨伸手轻敲了下自己的额际,故作为难。
“这还用想啊,当然是一个一个来回答了。”宋挽歌娇俏的吐了吐舌头,随即放开莲墨,懒懒的躺靠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身子都有些疲乏了。
“那好吧,我都告诉你。”莲墨笑了笑,顺手拿了个软垫放在宋挽歌背后,帮她调了个最舒服的靠姿,自己则倾身坐在床沿边。“第一,这里不是皇宫;第二,这里是‘莲歌楼’,也是我们以后的家;第三,你本来是在冷宫,因为身中剧毒所以心绞痛,是我把你从皇宫中救了出来;第四,我想你了,知道你有了生命危险,所以当然就出现了。好了,回答完毕。歌儿,你还有什么不懂要问的吗?”
“墨,你是说你一个人将我从皇宫中带了出来?”宋挽歌有些惊疑的看着莲墨,似乎不太相信他有这样的本事。“龙御邪没有为难你么?他不可能会放任你将我带走的,他就是一个恶魔,即使我死了,他也一定会将我禁锢在他的身边。”
提到龙御邪,宋挽歌仍然会情不自禁的心痛,仍然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在皇宫中的那些过往。想起龙御邪的残忍阴狠,想起龙御邪的嗜血无情,想起他对自己一桩桩不堪的折磨羞辱和伤害……但是,她也想起他缠棉时的深情爱语,想起他温和时的似水柔情,想起他向自己忏悔时的恳挚、惊惶和害怕,更想起他为了医好自己的容貌而罔顾生命只身独闯灵幽谷。归途中几经截杀九死一生才回到皇宫,第一时间却是跑到自己的雪毓宫看望自己,几近昏厥时,拼着最后一口气毫不迟疑的取出自己的心头血给她做药引……
那个恶魔暴君,对她造成的伤害是如此之多;可他对自己的付出,也绝对不会少。他是真的很爱自己,但他的爱太过极端,他的占有欲太过强烈。被这样的男子爱上,可以很幸福,但也同样会很痛苦。
“歌儿,你放不下他吗?”莲墨伸手抬起宋挽歌低垂的头,语气幽幽的轻问道。“歌儿,你爱上冥王了么?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
莲墨哀怨的望着宋挽歌,清润的嗓音中噙着淡淡的凄绝和忧伤,眸中似有百般恼,千般怨,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怪,仿佛冬日的雪花齐齐向宋挽歌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