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寒邪魅的声音响在宋挽歌的耳边,瞬间让她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和反抗。
龙御邪冰冷的薄唇微扬,勾起一抹狂戾肆虐的邪笑,掌风劈出,帷幔落下,遮掩了一室盎然羞人的旖旎春光。
这一次,龙御邪似乎格外的热情,也不似初次那般残暴。
直到深夜,宋挽歌累得昏睡过去时,龙御邪才不得不放开她。
龙御邪侧着身子,静静的凝视着宋挽歌疲倦不已的睡颜,心思复杂莫名。一方面,他疯狂的折磨和羞辱她来享受报复后的快感;另一方面,他又痛着她的痛,疼着她的疼,伤着她的伤。
龙御邪没有想到,宋挽歌会是如此的特别,如此的与众不同。除了那夺人呼吸、勾人魂魄的绝世美貌,她与他想象中的那个倾城公主完全不一样。她兰心慧质、冰雪聪明,有才情,有思想,有智慧,有胆识。她明明只是一个十四岁大的女孩,但她那份坚强的意志和坚韧的心性却远远的超乎了她的年龄。
国破家亡,她不绝望,还带着自己的弟弟艰难的求生逃跑;面对自己的百般折磨,她不服软不求饶,还拼命的与自己对抗。她不怕自己,她甚至总是倔强的与自己对视,而且毫不掩饰她对自己的厌恶和痛恨。整个龙腾国,还没有哪个人敢直视自己的双眸。
为了救那个孽种,她居然敢大胆的取悦诱惑自己。做着如此‘不知羞耻’的事,她却镇定自若,一脸坦然。难道她不知道,这些都是妓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还有,她今夜跳的那两支舞是跟谁学的?那么大胆,那么狂野,那么性感,那么热辣,整个过程中都是无尽的邀请和蛊惑,挑豆和撩拨,那白皙的雪臂,那柔软的腰肢,那修长的玉腿,那粉嫩的香舌,只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激情澎湃,情意焚身。
不过,这样的舞也只能对着他一个人跳。她若是敢对着第二个男人跳的话,那他一定会将那个男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不光是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她永生永世都只能是他的!她身上的一切也只能被他看,被他无摸,被他亲吻,被他占有!她的艳舞和情歌,也只能用来挑豆和诱惑自己!
想到那支狂野蛊惑的舞蹈,龙御邪不由调换了一下姿势来压抑自己。
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绝对不是她那个禽受父皇能够教得出来的,龙御邪有时候真的要怀疑,她到底还是不是那个雪麟国的倾城公主。
“朕到底该怎么办?折磨你,朕不忍,羞辱你,朕亦会心痛。可是,朕停不了手,不折磨你,不羞辱你,朕会变得疯狂!朕会这么对你,全都拜你那个禽受父皇所赐!虽然朕已经亲手摘下了他的脑袋,但朕对他的仇恨永生永世也不可能磨灭!你为什么要是他的女儿?为什么?”
龙御邪眼神诡异而疯狂,一只大手不由自主的掐上了宋挽歌纤细白皙的脖子,力道一点一点的收紧。
直到宋挽歌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在昏睡中都下意识的挥动手臂反抗挣扎,龙御邪才猛地清醒过来。
看着宋挽歌那雪白粉颈上深深的青紫色的掐痕,龙御邪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冰眸中也溢着满满的心痛和懊恼。
“你告诉朕,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解除朕的心魔?”
龙御邪伸手抚上那绝美至极的容颜,鲜艳润泽的唇瓣在宫灯映照下闪着诱人的光泽,看得他心里阵阵心颤,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贪婪的吻上了那两片叫他怎么也吻不够的柔嫩莹润的唇瓣。
宋挽歌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却是第一个被他亲吻的女人。在他心里,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得到他的吻。
但他却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拥吻身边的这个小女人,而且还吻上了瘾,就像吸食鸦片的人一样,深深沉沦,欲罢不能,无法自拔。
在她身上,他总是能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心安,这是任何其他女人都无法做到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一个仇人之女的身子如此贪恋,甚至会在意她的想法,被她影响情绪,他该一刀杀了她不是吗?
可是,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不舍在一点一点的增加,虐得越狠,他也就痛得越深。但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折磨她,不去虐待她。他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可他也只能痛苦的享受着报复之后的快感。即使有一天他会下地狱,他也不在乎。
她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魔鬼,宁可下地狱,也不愿得到救赎。
“朕也不想这样的,不想,真的一点也不想……”
龙御邪喃喃自语着,猛地一把将宋挽歌拉入怀中,紧紧的搂着,很紧很紧,直到两人贴合得再无一丝缝隙,直到他的双臂再也紧不了半分。
他突然就心慌害怕了,仿似怀中的小女人是一阵风,一缕烟,一袭雾,让他怎么努力都抓不住,让他怎么努力也靠近不了。他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拥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听着她沉稳的呼吸,来压下心底莫名的恐惧和惊慌。
“呵呵,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脔妃,现在是,以后也永远永远都是!无论生死,你都只能呆在朕的身边!若想逃离,朕定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朕不介意你对朕的恨,也不介意你对朕的厌恶,更不介意你对着朕永远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朕决不能忍受你的逃离!”
“挽歌,你的名字,很动听也很美,就如你的人一样!不过,你的名字也是朕的,你所有的一切朕都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