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跑这么快的,不听话,现在摔着了吧?”宋挽歌几步跑上前,赶紧将他自地上抱了起来,又气又心疼,边拍着他满身的尘土边道,“你不是三岁小孩子,可你是五岁小孩子,在姐姐眼里,五岁跟三岁可没多大区别。”
“姐姐,尘儿错了,尘儿以后都听姐姐的话,姐姐不要生尘儿的气了。”月挽尘嘟着小嘴,搂着宋挽歌的脖子,讨好的撒着娇。
“你呀。”宋挽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姐姐不是生气,而是心疼,怕你摔坏了。”她怎么会生她的尘儿的气呢?根本舍不得嘛!
“哎呀!”月挽尘猛地一声惊呼,吓了宋挽歌一跳。
“怎么了,尘儿?是不是哪里摔疼了?”宋挽歌满脸担忧,慌忙上下检查着,想看看她的尘儿是不是哪里摔伤了。
“姐姐,尘儿没有摔着!”月挽尘放开紧搂着宋挽歌脖子的小手,随即指向她身后的一棵大榕树,闷闷道,“姐姐,尘儿的老鹰被风刮到树上去了。”
“尘儿乖,不难过,姐姐去帮你将纸鸢取下来。”宋挽歌放下月挽尘,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转身走到那棵大榕树下。
“这树还真粗。”宋挽歌暗自嘀咕了一句,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撂起裙摆,双手抱着粗壮的树身,一点一点往上爬。
“姐姐加油!姐姐好厉害!”月挽尘站在树下,看着离纸鸢越来越近的宋挽歌,不时的拍着小手兴奋地叫嚷。
“呼!终于爬上来了!”宋挽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那纸鸢挂在了一个小枝杈上,距离主干比较远。
宋挽歌皱了皱眉,一只手抱着主干,一只手以最大限度伸向树杈上勾住的纸鸢。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她就可以够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弄花和弄影俩人惊恐慌张的呼叫声同时在树下响起。
“娘娘,您怎么爬到树上去了?赶紧下来啊,太危险了!”
宋挽歌被她二人刺耳的惊呼声吓了一大跳,抱着树干的手一抖,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自高大的榕树上往地下摔去。
“啊!”宋挽歌尖叫一声,不由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想着自己不被摔成肉饼,至少屁股也会摔开花,非死即伤啊!搞不好,死不成,还被摔残了,那就悲惨郁闷了!最好别那样,她宁愿摔死,也不要弄成残废!
宋挽歌天马行空,脑海中一通胡思乱想,等了半天,预料之中的剧痛仍然没有袭来,也没见自己落地,倒是感觉自己貌似跌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你想死么?”龙御邪阴邪的嗓音前所未有的冰冷,浑身散发的寒气似要冻结方圆十里的空气,面上的神情也阴沉冷冽得可怕。“谁允许你去爬树的?”
这堪比地狱修罗的声音如此清晰的响在耳边,让宋挽歌生生打了好几个冷战。
待回过神来,宋挽歌赶紧挣扎着要下来。
“放我下来!”对着这个恶魔暴君,宋挽歌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声音同样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不怕朕当场撕碎你的衣服,那你就继续挣扎试试看!”龙御邪将宋挽歌紧紧的箍于自己怀中,冰冷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吐出的话语狂戾且暧昧。
他搂得如此之紧,似要将宋挽歌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两人之间再也找不到一丝缝隙。
龙御邪的心在颤抖,双手也在隐隐发抖,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就心悸害怕。还好,他及时接住了她。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来了一步,他怀中的小女人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后果会如何。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有这么在乎她了。一想到她会离开自己,他就会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
不!她是他的禁宠,是她的玩物!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他的允许,阎王爷也别想收走她的命!
“你搂得太紧,我都快不能呼吸了!”宋挽歌一双黛眉蹙得死紧,她感到自己的腰似乎就要被他折断。她也隐隐觉出了眼前这个恶魔暴君的轻颤和害怕,只是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怎么恶魔竟然也会有颤抖害怕的时候?
“以后不许再爬树,给朕记好了!”龙御邪霸道的下着命令,随即放开了紧搂着的宋挽歌,脸色虽依旧阴冷,但语气却猛地放轻了不少。
“知道了。”宋挽歌乱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姐姐,你刚才吓坏尘儿了!”月挽尘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赶紧小跑到宋挽歌身边,眼眶红红的,明亮的大眼中氤氲着朦胧的雾气。
“尘儿乖,不哭,姐姐没事了。”宋挽歌满脸心疼的搂过月挽尘小小的身子,轻柔着嗓音安慰。
“走吧,该回宫用午膳了。”龙御邪皱了皱眉,见不得这个小女人如此疼爱呵护她的弟弟。“朕要吃你做的东西,还有,你以后要经常煮鸡蛋面给朕吃。”
龙御邪边说边伸手将宋挽歌鬓上垂下来的一缕秀发轻轻拢于她耳后,对上宋挽歌错愕受惊的目光,他突然扬起唇角,对她展颜一笑。
那一笑竟如暖风拂过,刹那间似大地回春,千花万花齐齐绽放。那眼底的柔情,融化了他全身的阴寒,似冬日的阳光般暖人心扉,让宋挽歌一时有些恍惚,似乎眼前的男子不是那个恶魔暴君,而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优雅王子。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宋挽歌使劲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