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邪吃痛低呼一声,并不恼怒,紧接着反是狂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角眉梢的笑意多得直往外溢,那笑甚至不太正常,近乎于痴笑和傻笑,嘴里一个劲儿地呢喃道:“原来我没有做梦,我还能感觉到疼痛,原来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歌儿还活着,呵呵,歌儿竟然还活着……”
“表哥,即然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把歌儿接回来!”秦飞宇急切的说道,他真的好想歌儿,对她的思恋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不见到她的人,他真的无法从周围的事物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感。
龙御邪闻言,沉默了片刻,方看着秦飞宇,道:“飞宇,你就不用去了。现如今相父不在宫里,我一走,朝政大事便无人打理。所以你得留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你帮着处理朝政和批阅奏折。还有!”说到这里,龙御邪暗自叹了一口气,少顷,原本平静温和的语气蓦地变得冷冽狂霸起来,“歌儿是朕一个人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任何人都别想窥视和觊觎,更别想跟朕分享!记住了,任何人都不可以!”他能容忍飞宇和相父公然的喜欢歌儿,甚至允许他二人亲昵的唤歌儿的名字,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退让了,也是他能容忍的最大的极限。再想贪求更多,奢望更多,可别怪他翻脸无情。
“表哥,你……”秦飞宇被龙御邪的一番话震住,原本激动狂喜的心情瞬间被冻结掉,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抑制的心痛和无力。他知道歌儿即使没有死,自己也永远都没有机会。
他能不面对现实么?歌儿是表哥的妃子,更是表哥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心爱女子,他能抢吗?他又有那个能力去抢吗?以表哥那霸道狂佞的个性和强烈到可怕的占有欲,任何敢对歌儿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只怕表哥都会不折手段的除去。即使亲近如自己和相父,表哥能容忍的程度也是有限的。歌儿对于他,永远都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他对她的情,这辈子注定无结果。
“表哥,你就放心去吧,朝政大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还有,我从来都不敢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会去抢表哥心爱的东西。这一点,表哥尽管放心好了。”秦飞宇说罢,眼帘无力的垂了下来,不让龙御邪看到他眸中流泻而出的痛苦受伤之色。
“飞宇,你能这样想就好,谢谢你了。”龙御邪拍了拍秦飞宇的肩膀,转头看向冥风,吩咐道,“冥风,歌儿现在在哪里?你有派人留意她的行踪没?”
“回禀皇上,属下回宫之时已让冥雨留了下来,这几天冥雨都在暗中密切留意着脔妃娘娘的行踪。属下昨天上午便已收到冥雨的飞鸽传书,说脔妃娘娘现如今身在天魔宫。”
“天魔宫?”龙御邪闻言有些怔愣,“歌儿怎么会去天魔宫呢?她去那里干什么?”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冥风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不过,跟脔妃娘娘在一起的除了莲墨,还有一名青衣男子,五官被一个银质的面具遮掩住,浑身散发着逼人的霸气和邪魅之气,从他那内敛深厚的气息来看,此人定不简单。至少他的武功和内力修为,江湖武林中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冥风还清楚地记得那青衣男子临走前,视线扫过他们时,那眸底闪过的阴厉狠绝之芒。那般凌厉阴狠,比之皇上也不遑多让,让他心底不由自主的泛出寒意。
“戴着面具的青衣男子?”龙御邪闻言,剑眉慢慢的拧在了一起,微眯着眼睛似在思索着什么。
难道是他?龙御邪还记得那次前往灵幽谷为歌儿寻找灵芝草,随后回宫的途中遇到黑衣刺客的截杀,最后命悬一线之际,自己便是被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青衣男子所救的。
还有,国诞日那晚,自己在寝殿遇刺,那面具青衣男子又救了自己一次。接连两次欠下救命之恩,他一直都想好好答谢他一番,只是那青衣男子来无影去无踪,自己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更可况自己根本不认识那青衣男子,也不知道他是何许人,又上哪去谢他?
“冥风,冥雨可有查到那青衣男子是何身份?”龙御邪蹙眉问道,很是介意他跟歌儿在一起。一个莲墨他都忍受不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青衣男子,而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有,冥雨在飞书上说那青衣男子是天魔宫的教主。”冥风如实回道,一教之主,还是江湖武林中最强大的魔教,也难怪那青衣男子会有那般冷冽慑人的气势。
“原来是天魔教的教主,难怪武功如此厉害!”龙御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随即看向冥风,命令道,“冥风,你马上飞鸽传书给冥雷和冥电,让他们停止所有行动。带回尘儿的事,等朕到了天魔宫再另行吩咐。”有那青衣男子坐镇,只怕冥雷和冥电他们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提起尘儿,心下顿时了悟,歌儿去天魔宫,想必十有八九是为了去找尘儿吧?
不过,照眼下这么看来,尘儿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事了,他也不用去找了,将歌儿带回宫才是紧要。
“冥风,尘儿那小鬼我们不用找了,歌儿去天魔宫想必就是为了他。你立刻行动下去,然后跟朕一起去天魔宫。”
“是,属下领命!”冥风躬身行了一礼,正欲退下,忽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脚步顿了顿,终还是停了下来。面色担忧的看了皇上一眼,神情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