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们快走吧。要不然,等你的皇上表哥回来了,那就不好说话了。”风清阳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拉起他向外走去。“你纯洁不纯洁,不是由你死鸭子嘴硬说了算,而是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别告诉我,在我来之前你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傻子都不会相信的。”
“我……我没有。”秦飞宇俊脸微红,底气有些不足的低吼,简直是欲盖弥彰。吼完,他的头又不自觉的想转回去看一眼,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转不动,原来是再次被风清阳的大手给死死的固定住了。
“师兄,等我哪天武功练得比你好,我一定要好好抽你一顿!”秦飞宇气呼呼的瞪着风清阳的侧脸。真是气死他了,仗着自己的武功比他好,就总是欺负他。哼!等哪天他的武功练得比师兄高了,他也一定要将他的脑袋转几圈,好好出出现在这口气。
“呵呵,你用功练,我慢慢等着这一天的到来……”风清阳柔声一笑,暖如春风的声音随着两人脚步的远去,渐至飘散在空气中。
“你等着,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老远还能听到秦飞宇那憋屈不满的嚷嚷声。
“你小声一点,若是将脔妃娘娘吵醒了,我现在就先将你给好好抽一顿……”
锦阳宫。
舞昭仪云蝶舞神情慵懒的卧靠在宽大舒适的贵妃椅上,两名宫女跪在地上为她捶腿按摩,她的贴身宫女花奴帮她剥着刚进贡过来的密橘,看到她的表情还算平和,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娘娘,听说脔妃今日落水了。”
“死了没有?”舞昭仪拈起一瓣剥好的蜜橘放入口中,不咸不淡的说道。
“呃!”花奴愣了一下,才回道,“没有,听说被风丞相救了起来。”
“没死有什么好说的,下次死了再报。”舞昭仪不悦的皱了皱眉,提起脔妃那个贱女人她就没有好心情。“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娘娘,听安插在皇上那边的眼线来报说,脔妃娘娘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是风丞相亲自把的脉。”花奴迟疑了一小会儿,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那个贱女人怀了皇上的龙种?”舞昭仪嗓音尖锐的重复了一句,见花奴点了点头,不由气得猛地站了起来,手中剩下的蜜橘被她用力的狠狠扔到了地上。“这个贱女人还真是好命,居然真的怀上了龙种,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
想她入宫三年都没能怀上一子半女,不是她的身子有问题,而是皇上每次在临幸了她之后,都会立刻赐下一碗去子汤,并且让小德子亲自监督着喝掉,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怀孕。
呵,不止是她,后宫中其她的嫔妃也都一样。皇上似乎根本不想让任何嫔妃给他生孩子,可现在竟然让脔妃那个贱女人……皇上果然对那个贱女人不一般。
“娘娘,那我们是不是该马上动手了?”花奴瞥见舞昭仪那因嫉恨而变得有些扭曲的面容,心都抖了一下。
“不急,先看一场好戏再说。”舞昭仪想到即将开幕的好戏,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又躺回贵妃椅上,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蜜橘。
“好戏?”花奴有些不解,“娘娘,什么好戏?”
“呵呵,当然是会让本宫兴奋得连睡着了都会笑醒的好事了。”舞昭仪嘴角微勾,扯出一抹恶毒无比又幸灾乐祸的笑容来。“花奴,你知道吗,今日烟贵妃给我们吃的那些芝麻酥和麻片糕可不单纯呢,里面放了一些不该放的东西……”
话音未落,就听花奴急急问道:“娘娘,你是说烟贵妃在那些糕点中下了毒?那娘娘你也吃了不少,岂不是……”
“花奴,你先别急嘛,本宫可没说烟贵妃在那些糕点里面下了毒,只是说她在里面放了一些不该放的东西而已。”舞昭仪毫不在意的笑道。“你放心,那东西不会要人命,但是如果跟某些东西混合在一起之后,却会毁掉女人最最在乎的东西。”
“娘娘,花奴有些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跟本宫一起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想着那个贱女人即将到来的下场,舞昭仪不由笑得愈发得意和开心了。
“脔妃啊脔妃,本宫倒要看看,当你变成了一个丑八怪之后,你还有什么资本去迷惑勾引皇上。你就等着被皇上打入冷宫吧,哈哈哈……”
这一夜,宋挽歌睡得很甜,也很安稳,而且还做了一个美美的,甜蜜无比的梦。梦中竟然出现了宋挽歌偶尔会不由自主想起的莲墨,他们两人一起相拥着朝迎日出,夕送晚霞,吟诗作赋,抚琴弄歌。
梦中还有一大片绚烂旖旎的桃花林,桃花林一片艳红,绵绵花海,香飘十里。待到走入桃花林,到处都是桃花坠落的花瓣在风中琉璃飘香,氤氲馥郁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浓郁醉人。眼前一丛一丛的桃树,树上桃花招摇,树下春草青青,桃花娇艳,煞是迷人,满目望去,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眼里全是怒放的桃花,青草柔柔的迎风摆动。
春光明媚,春风醉人,春色无边,春意盎然,桃花枝头春意闹,闹红了花瓣,闹绿了春水,也闹腾了她原本那颗淡漠冰冷的心,让它与莲墨的心紧紧靠在了一起。
梦中,她与莲墨每日里携手赏桃花,放纸鸢,或是相拥着热吻缠棉。梦中只有快乐,只有甜蜜,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更没有伤害。这个梦是如此的甜,如此的美,如此的幸福,让宋挽歌只想永远的沉醉其中,不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