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要孤亲自去请了?”水国主立时明白了此话用意,目光扫了一眼身后众人,扬眉看着那辆车道。
“国主不可……”大司马看着一旁的丞相静默不语,走上前急道。
“有何不可?”水国主挑眉看着大司马,一双玉手背在身后,俊颜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担心的大司马。
“臣……臣担心有诈……”大司马面色一变,对着国主轻声道。
“哈哈……哈哈……”水国主忽然大笑了起来,威严的气势一扫而光,看着大司马缓缓的摇了摇头:“为了我的缘儿,即使是刀山油锅,你认为我这一国之主会怕吗?”
“臣……”
“好了!别说了!为救太子,孤就与众卿家一起恭迎贵客吧!”水国主向着身后一摆手,举步缓缓的向马车走去。
身后一众大臣和侍卫大气也不敢喘,数百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辆马车,每个人心都紧紧的揪着。
“孤王请贵客下车!”水国主在离马车几步之远停住了脚步,躬身向着马车一礼。
“王上大礼了!小女子不敢当!”萧寒玉在车里将外面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暗暗的翘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一个能曲能伸、心怀坦荡的君主。怪不得水国能占一席之地呢!想来那几位君主必也不是凡人吧!
“原来是一位小姑娘?”水国主听到里面传出声音一愣,疑惑的看向马车。
“呵呵……小女子年岁是小了些,不过能治病的人,可不是看年纪是不是?”萧寒玉玉手掀开车帘,缓步走下了车。
白衣蒙面,身材纤柔,缓缓下车,衣袂飘飘。面纱随风掀起,绝色的容颜现了出来,看呆了数百双眼睛。
这一刻的萧寒玉,美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小女子见过王上!”萧寒玉亭亭玉立的站在水国主面前,缓缓的弯身行了一礼,轻柔的声音轻轻的道。但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姑娘快起!”水国主玉手一摆,王者的威严十足,俊颜含笑:“姑娘为救惜缘而来,可有令我信服的理由?毕竟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
水国主笑看着萧寒玉,接下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女子明白!”萧寒玉点点头,轻轻一笑,看来水惜缘确是病重,她玉手缓缓伸出,侧身挡住了一干人的视线,莹白的玉佩现在了水国主的面前。
“梵龙玉?”水国主轻呼一声,俊颜立时大变,眸子惊讶的看着萧寒玉。
“国主可是看清了?不知小女子……”萧寒玉微微笑了一下,将玉佩收回了袖中,老头子说的果然对,没想到这玉佩这么管事儿。
“姑娘请!”水国主一改方才的不太经心,立时的弯身摆手给萧寒玉让路。身子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身后的一干大臣和士兵、侍卫皆是惊的目瞪口呆,不明白水国主为何如此卑躬屈膝。不过众人只是疑惑,皆不敢吱声,连大司马也是疑惑深深。
“国主请!小女子不敢当!”萧寒玉素目一整,也弯身还礼。
“那好!孤王就头前带路。”水国主点点头,向天摆了个手势,对着萧寒玉拜了三拜,萧寒玉一愣,疑惑的看着,水国主又摆了个请手势,萧寒玉点点头,水国主便当前引着萧寒玉向太子府走去。
众人见国主以天礼恭迎萧寒玉,都立时收敛了神色,连忙垂首站立两旁,齐齐的跪了下来,瞬间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水国主头前缓缓引路,萧寒玉轻移莲步,手中的玉佩滚烫,心里暗暗吃惊,不知这玉佩到底有什么来历,老头子说通行五国,这何止是通行啊?简直就是……就是像神仙一般的对待啊……
萧寒玉缓缓的跟随水国主一路走进太子府,有意无意的举眸打量府中,只见宫殿设计华丽,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檐上雕刻着庞大的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好似要腾空飞去一样。
绕过正门,往后走去,则是与前面成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相较于大殿的华丽张扬,那么后殿就是灰瓦青砖,素雅浅淡。
穿过前后殿的是一座百年古桥,桥下是碧绿的湖水。中间搭建了几座亭楼,亭楼是由黑曜石打磨而成的灰瓦,远远望来,熠然生辉。
脚下是由青玉专铺成的路面,不知上面有涂了层什么东西,走起路来,舒适温和。下了桥,又转过两道长廊,长廊两边攀爬着青绿的藤萝,一路走过,清新至及。
萧寒玉连连的感叹着,华美大气而不失清雅庄严,看来这水惜缘也和那妖孽一样,很会享受嘛!
“不知姑娘手中的玉佩是何处得来?”水国主微微侧头,看一直紧跟在他身侧半步的萧寒玉。毕竟是一国之主,很快的隐藏了激动的情绪。
“小女子的玉佩传自家师。”萧寒玉微微犹豫了一下,轻轻的道。
“那姑娘家师?”水国主停住了脚步。
“小女子听闻太子已经昏迷月余,以免耽搁时间,是否先去看太子?”萧寒玉不答反问。
“是孤心急了。还是缘儿的病当紧,姑娘这边请。”水国主连忙点头,领着萧寒玉来到了一座大殿门前。
“参见王上!”水国主与萧寒玉刚来到大殿,里面便涌出数十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萧寒玉一愣,举目看向地上的人,宫女、太监、还有当前十多个做妃子打扮的女子,绫罗锦衣,各个娇美妩媚,满面悲戚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