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玉也看着莫清寒,强隐了心口的不适,淡淡的笑了一下,莫清寒面色一愣,萧寒玉缓缓走到桌前,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毕竟是以前,都过去了。
“公子,提诗啊!”彩蝶看着萧寒玉,急着催促,大有提完诗就抢走画的架势。
“是啊!公子提吧!”彩凤也催促萧寒玉,眼里同样显着占为己有的意思。
“好!”萧寒玉笑笑,拿起笔,看看身边莫清寒,他一直站在那里不语,俊眸幽深,萧寒玉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歪着头想了想,遂提笔写到‘美貌倾顾倚红衣,风华绝代艳天下。’又在下脚注上‘玉公子于天启三十一年四月二十日’。
写完收笔,这幅画总算完成了。
夜明珠泛着淡淡的光芒,屋内亮如白昼。四人看着画卷久久无语。
萧寒玉是想起了以前,那么久远的过去,冷炎骑着单车,载着她每个周末去学画,风雨无阻。那时候,是简单而快乐的,她的梦想是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画心中最美的景色,把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画的最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也不画了,把梦想给扔了,原来,不只是他变了,而她也在改变着,只是双方都不自知。曾几何时?她又拿起了画呢?是小娘亲的逼学?还是她心中早已经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也许,是更早的时候,当她决心抛下一切的时候,那时候就重生了,她就是她了。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莫清寒,莫清寒同时也抬头看着她,四目相对,萧寒玉心轻轻一震,这幅画代表了什么么?她虽然忘了很多事儿,但心依旧是那颗心吧!若不然她的心为何会这般的痛呢?
萧寒玉轻轻的垂下了眼帘,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公子?公子?”彩凤发现萧寒玉神色不对,连忙出声轻唤她。萧寒玉轻轻抬头,面上恢复平静无波的神色。
“今天太晚了,把画收起来,我们去休息吧!”萧寒玉看着彩凤、彩蝶,说完像门口走去。
“慢着……”莫清寒见彩蝶拿起了画,他一把从彩蝶手里夺了过来,彩蝶愣住,萧寒玉和彩凤也回身看着他。
只见他将那画背在身后,看着萧寒玉:“呃……这画……这画画的是我,理应给我,所以……所以我要了。”莫清寒又是那拽拽的神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萧寒玉,幽黑的哞子深不见底。
“不行,这是我家公子画的,再说了,就算画的是你,也不能给你。”彩蝶听他一说,大急,连忙伸手欲抢回。
“不要!这个就是我的了。”莫清寒手依旧背在后面,身子躲过了彩蝶的抢夺,双眼紧盯着萧寒玉,那神情就是不给了。
“你真的想要?”萧寒玉好笑的看着他,这副样子才是一个双十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吧?倒是蛮可爱的。
“嗯!”莫清寒轻轻的点点头,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萧寒玉,那神情就是要定了。
“就给他吧!回头我再临摹一幅,给你拿回去收藏如何?”萧寒玉叹了口气,转头对彩蝶道。
“公子……”彩蝶不满的看着萧寒玉,伸手拽着萧寒玉的袖子央求道。
“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做到,这次的就给他吧!”萧寒玉安慰彩蝶。
“好吧!”彩蝶看看莫清寒,知道拿不回来了,神色颇为不甘,但也不言语了,小手松开了萧寒玉的衣袖。
莫清寒见彩蝶不拿回去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见见萧寒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俊面一红,有些不自然。
“你先休息吧!过两****的伤该是好了,就请自便吧!”萧寒玉转身向门外走去,淡淡的声音飘了过来。
彩凤、彩蝶也看了莫清寒一眼,关上了门,随后跟了出去。
莫清寒一愣,神情有些呆呆的,看着萧寒玉的背影,紧攥着画的玉手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许久,他将手中的画轻轻的打开,一双凤目紧紧盯着画中的题诗‘公子无双着红装,风华绝代艳天下。’玉公子……玉公子……你便是我的玉儿么?
两年了,莫清寒玉手轻轻的摸索着画中的‘玉’字,伸手入怀,一块白色的绣着‘玉’字的娟帕取了出来。
再次伸手入怀,一张发黄的纸张取了出来,轻轻的展开,‘祝君大婚之喜’六个狂草大字展现在眼前,莫清寒轻轻的摸索着,绝美的容颜忽明忽灭,一双凤目复杂幽深。
在临南城两日,萧寒玉处理了一些事情。这两日,莫清寒一改才见到他时冷冷清清的样子,整天的跟在萧寒玉的身后,似是是看萧寒玉做什么都很新奇。
“你干嘛总是跟着我?没事儿干么?”萧寒玉终于受不了了,身后跟着一只尾巴,虽然是一只绝美的尾巴,可是总这么跟着也不舒服啊!
再说出出入入的那么多人看着,这美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萧寒玉在乎啊!这个家伙再要这么下去,那不出几日,她‘天下暗门’可就该得到消息了,没看这两日人们看萧寒玉的眼光总是怪怪的,就连彩凤、彩蝶那俩丫头也是躲的不见人影。
身后的人儿不语,萧寒玉气闷的停下步子,回头看着他:“你到是说话啊!你是不是没事儿做?”
“嗯!”莫清寒随着萧寒玉停住脚步,他也止住了脚步,一双凤目眨啊眨的看着萧寒玉有些怒气的小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那即使你再没事儿做也不应该总是跟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