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真是太粗心了,你昏迷了那么久,肚子一定很饿了,但是你现在不适合吃饭,我给你准备了小米粥,现在就去给你端来。”夜轩一抚额,为自己的粗心有些懊恼,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小屋。
若儿睁开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可爱的表情,心情竟然出奇的好。
忍着痛喝了一大碗粥,若儿渐渐恢复了力气,但是自己此时像个木乃伊似的哪里也走不了,所以,她也只能听夜轩的话,乖乖地躺在床上当个活死人。
直到三天后,在她身体僵硬地快要麻木的时候,夜轩在屋内准备了一个大木桶,在上面洒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然后才对着一脸茫然的她说道:“你受伤太重,仅仅敷些草药是远远不够的,现在还需要泡药澡,泡个十天后,我再帮你针灸。”
“好。”若儿应予,现在不管对她采取时候治疗,她都会接受。
“我,那个……”若儿已经答应,夜轩却开始了吞吞吐吐,半晌才说道:“你的绷带需要拆除,但是你又不能动,所以,所以……”
若儿嘴角抽了抽,这男人会不会太纯情了,“没事,反正已经看过了,你动手吧。”敷了三天的草药,她的脸虽然还是麻麻的,却没先前那般刺痛了,说话也清晰许多。
“啊,好吧。”夜轩怔了怔,然后将脸转到旁边,伸手往她身上摸去。
若儿哭笑不得,看着他有些紧张僵硬的手缓缓伸向自己,却半天都没碰到,不由出声提醒道:“你不看我,怎么帮我解绷带,要是你碰到我伤口碰疼了怎么办?”
“啊,我,我知道了。”夜轩没办法,只得回过头来,然后深吸一口气,脸上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手迅速贴上绷带,动作却是轻柔异常。
“你当初帮我上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如果我当初是清醒的话一定被你痛死。”若儿看着他目不斜视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声来。
“那个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只,只是想着要救你。”
“那现在怎么想那么多了?”若儿打趣地问道。
现在和那个时候怎么能比,现在的她是清醒着的,而且一直紧紧盯着他,他会紧张。夜轩抿了抿唇,不再回答。
帮若儿除去绷带后,夜轩弯腰,看着她赤luo的身子,一张俊脸顿时红透至脖子。
若儿轻笑:“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就这全身是疤的身子,你也好脸红成那样。”直到绷带剔除后,她才看见身上早已疤痕遍布,触目惊心,尤其是胸口那一刀醒目的刀伤,顿时让她想起了恶毒的巫心泪。这一刀,加上脸上的两刀,她一定要她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夜轩的脸顿时红得更加彻底,也不再说话,只是轻柔地将她抱到了大木桶里,直到她身子全都隐在了水下,他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若儿顿觉一阵刺痛蔓延在骨子里,咬牙,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承受着。
“第一次泡会很痛,忍几下就不会了。”夜轩看着她满脸的冷汗,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能承受得住吗?”
“能……”若儿回他一个笑容,然后重新闭上了眼。这点痛算什么,经过杀手训练的痛,掉落悬崖的痛,她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她要尽快养好身子,凤离痕他们一定担心死她了。
若儿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会和他们分离,当初就不该因为自己的无法交代而避开他们,她现在好想他们。凤离痕,北冥幻,还有,项楚寒,甚至还有刚刚跟她表白的大哥。
夜轩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赞赏和心疼。
几天之后,疼痛渐渐消退,若儿靠在浓郁的药草大木桶里,甚至有些惬意。夜轩的草药很管用,现在的她宛如重生一般,身体异常的舒畅。
“今天感觉如何?”将磨好的药材加入木桶内,夜轩执行着他的每日一问。
“好多了。”若儿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微微有些垂涎。“夜轩,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厉害。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当然是我师父传授的。”说道自己师父时,夜轩微微有些得意和自豪。不久,脸色却又垮了下来,带着淡淡地伤感说道:“可惜,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现在不是有我吗?好了,别难过了。”若儿忙出声安慰,快速地转移话题问道:“我的身体什么时候能痊愈?”
夜轩收起感伤的心态,看着她有些急切的表情,蹙眉说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谈痊愈还太早了点。至少要一两个月才能下地走路呢。”
“这么久?”虽然明白夜轩说的有道理,若儿却还是忍不住着急,自己一时半会离不开,那不是便宜了巫心泪,那几个男人恐怕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这种事急不得的,静下心来,好好养伤,不然会留下后患的。”夜轩往药桶里又洒了一些草药,低声劝道。
“我明白。”若儿朝着他笑了笑,心却平静不下来。
夜轩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得摇摇头,半晌才蹙眉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掉下悬崖的,还有你脸上和胸口的伤是哪里来的?谁这么狠心,竟然下这样的毒手。”
若儿愣了愣,随即轻笑道:“当然是被坏人陷害的,那人心肠歹毒,面目可憎,你都不知道,她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
“坏人?”夜轩喃喃,“那人害过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