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拧了拧秀眉,对他的话一知半解,但是还是听出了主要意思,“你是说,当初你那么急切的要找到藏宝图,是为了找到前朝公主的下落?”
海风睨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据我调查多年的结果,宝藏里面藏着一道唐闲帝自尽前所写下的圣旨,那是证明你是公主的证据。”
若儿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他不惜牺牲色相,来陪着她玩爱情游戏,更不惜以宝藏的的三成来诱惑她,原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前朝余孽。
“但是,这个也可以证明我是公主吧。”若儿伸手自衣领中掏出项链,记得当初烈就是看了这条链子才知道她便是公主的。
海风瞄了一眼链子,轻笑道:“的确,那条链子确实可以证明你就是公主,但是单凭一条链子,无法让天下人认可,也无法名正言顺,毕竟链子谁都可以得到,也可以仿照。”
若儿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那……”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若儿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有些急切的叫道。
海风蹙了蹙眉,听出了来人便是父皇的随侍太监,当即站起了身,回头对着若儿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已经让宫女去准备换洗的衣裙,你将这身湿衣换下,我等一下就回来。”说完,他便急匆匆的撩起衣摆跨出门外。
“太子殿下,你可来了,皇上找你找的急了。”刚出门口,安公公便低沉在他身边说着。
“知道了,辛苦安公公了。”换上一副可亲的脸色,海风笑着说道:“公公带路。”
安公公点点头,领先往皇上的御书房走去。
一刻钟后,走了大半段路的海风才站在了御书房门口,眸子眯了眯,海风坚定的步子缓缓踏进门内。
“儿臣参见父皇。”一进门,海风便抱拳,对着立在窗口边沉思的明黄色身影行礼。
海陵垂了垂眸,半晌,才开口说道:“不必多礼了,坐吧。”
言毕,他才缓缓转身,一张棱角分明的刚正的脸对上了海风,深沉的眸子锐利地看向他,步子微沉的走到一边的龙椅上坐下,探手拿过桌上的上好碧螺春,细细地品茗。
“你带走了水牢里的那个女人?”放下茶杯,直到海风微微有些不安的时候,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是。”海风垂眸,低声答道。
海陵眯起眼,却没听到下文,不禁拧紧了眉,面上呈现不悦:“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解释的吗?”
“她是烈喜欢的女人。”海风抿了抿唇,淡淡地说道。
“还有呢?”提到宫玉烈,海陵的语气明显低了几分,对于他,他还是存有愧疚的,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更没有给他应有的身份和地位。如今听到海风说他喜欢那女子,心头不禁为难了几分。
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不会允许唐若儿存在的,这也是当初听了白虎他们的报道,却没为难他们的原因。青龙的决策,是对的,不管烈儿有没有在船上,他都不能允许唐若儿继续生存下去。
海风微愣,抬眸对上海陵若有所思的眸子,下一刻,他苦笑一声,在父皇的面前,他果然还是瞒不了事情,即使天下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外表所骗,但是他只要一对上父皇那双犀利的眼睛,自己便会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
“还有,便是你也喜欢她,对吗?”利眸直盯着他,见海风半天都不回答,海陵已经先开口替他接下话来了。
海风微微拧眉,却没答话。
“风儿,你是储君,是云雾国未来的皇帝,而那个女人,是你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胁。你应以大局为重,岂能困于男女私情之中?”
“父皇,儿臣只是认为不应该将她困于地牢之中,她毕竟是前朝公主,如果让天下人知道我们这般毫无容人之量,只会让人留下口舌,让人认为我们理亏。若再对她用刑,只会让她的恨意更深,到时候战事肯定避免不了。何不采用怀柔政策,招安呢?”海风抿直了唇角,定定地看着浓眉紧蹙的海陵。半晌,眸子又重新垂了下来,声音也渐渐低弱,
“儿臣不否认,这里确实有儿臣的私心,但儿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父皇,谁都不希望战事发生不是吗?”
海陵低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桌子上的奏折,许久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叹道:“风儿,你想得太简单了,招安?辛辛苦苦计划了十八年的事情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这场战事,怕是免不了了。”
“不,父皇,虽然他们计划了十八年,但是关键还是在若儿身上,若儿要是不同意,他们就算想要造反,也是没用的。”
听了他的话,海陵却依旧摇头,不赞同的说道:“这事,恐怕由不得她做主,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那些前朝余孽岂会听她的。幕后操作的人还是唐老爹,他才是关键。”
海风却突然站起身来,一脸自信的说道:“父皇,若儿不是你想的那般普通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主见,儿臣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聪慧机敏,只要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她,即使是唐老爹。而且,据儿臣所知,她更喜欢的是金钱,权利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是吗?你又如何得知她不在乎权利呢,如果她真像你所说的聪慧机敏,那她的威胁便更大。”海陵眯眼,肃杀之气遍布全身。他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对付她或许还不会太费力气,但是,听风儿这么说,他似乎不能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