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好吧,她也知道他们不会理自己,她只是“善意”的提醒一声,既然他们两个不理自己,那就别怪她太狠了。重新走到柜台后面,若儿再次抽出金算盘,一阵“噼哩叭啦”再次响了起来。最后她点点头,抬手示意了一下,“好了,客栈重新装修的银子我已经大致估算了一下,你们可以开打了,只是记得打完把赔偿金留下即可,动手吧。”
说完,她悠游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一听,连掌柜的都不管了,那等他们打起来了,他们不是要遭殃?想着,纷纷丢下饭钱,抬脚便要往门外走。只是刚走到门口,一个俊逸的紫衣男子便笑着拦住了他们。
“今日大伙在本店受了惊,是本店招待不周,因此本店决定,刚刚你们消费的饭钱全部打五折。大伙回去重新结算如何?”海风笑得一脸无害,谦逊有礼地对着众人说道,只是行动却做着与话语完全相反的动作,抬手,便将店门关上。
“啊,这么好?”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回头,来到了柜台边。
“既然大家聚在一起,那就是有缘,我们何不将剩下的饭钱拿出来赌一赌,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谁赢呢。大伙也好乐一乐,反正输了也只是那一半的饭钱。”众人才走到柜台,一袭蓝衣的宫玉烈却突然拿出一块布,对着他们说道。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回头看了一眼大厅上的两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个书生,一个大汉,谁都知道是哪一方赢吧。
“我押,大汉。”客人中不乏有赌徒,一听到赌,便浑身来了劲,手一拍,不仅连剩余的饭钱押上,还自怀中又掏出了一锭银子,押在了大汉身上。
见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纷纷下注,也有不少人重新自身上拿出银子,连着那剩下的饭钱一块押在了柜台上。形势几乎一边倒,大块头的大汉那边已经是慢慢的一堆银子,但也有人不信邪,押在了书生身上。
若儿满意地看着那一大堆银子,然后又将视线调回到大厅上仍然还在对峙的两人,秀眉忍不住开始拧紧。怎么还没开打,他们要站到什么时候?算了,还是自己加一把火吧。
“看来,你们也没多大的恩怨嘛,虽然眼神看得对方像是要杀人似的,但是充其量也只是纸老虎,都不敢上前啊。瞪眼有什么用,又不能将心头之恨发泄出来……”
若儿话还没说完,便遭到两人的怒目而视,随即,两人猛然一声大喝,抡起拳头便向对方冲去。两人根本就毫无功夫可言,打架乱无章法,只知道一味的叫喊,看得若儿嘴角一阵狂抽。
眼看书生渐渐趋于下风,若儿忙正了正身子,对着楼梯口的项楚寒使了一个眼色。项楚寒会意,凉凉的斜靠在栏杆上,手指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弹,将手中的小石子往大汉的膝盖处弹去,登时,大汉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书生见状,忙不迭的冲上去便狠命的打。大汉一急,抓起桌上的东西便朝他扔去,霎时,整个客栈都是一片“乒乒乓乓”的碗碟碰撞声。
凤离痕勾起嘴角,抓起一边的雨伞,猛地打开挡在了若儿的前面,将四处乱风的碗碟挡在了外面。不一会儿,整个大堂便已经是一篇狼藉了。
蓦然,若儿眼角一瞥,看到两道小小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地移动着,然后趁人不备,抓起其中一只花瓶便砸到了地上。勾起嘴角一笑,若儿施施然地站起身,脚步朝着那两道人影而去,一声不响的便站到了他们后面。
“这个也不值钱,我们也砸了吧。”两个小身影并未觉察到她的到来,依旧故我的说着话。
“可是,这个是烈爹爹非常喜欢的花瓶,要是砸了,他会很心疼的。”其中一个小一点的小女孩托着下巴,一脸深沉地说道。
“说的也是,那就不砸了,换一个。”小男孩似乎很疼妹妹,说话悄声细语,托着花瓶的小手悄悄的移动,将花瓶放回到原位。
小女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将花瓶拿了下来,往地上一摔,顿时,宫玉烈心爱的花瓶立即变成了n瓣。
“你,你,你,你刚刚不是说这是烈爹爹……你还砸?”
“娘说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有一点的犹豫,这花瓶一点都不值钱,砸了就砸了,反正烈爹爹喜欢的花瓶多了去了,砸一个两个没什么关系。好了,记得,这个花瓶是我砸的,我已经两个了,你才一个,我赢了。”小女孩得意洋洋地看着一脸气愤的哥哥,小小的身子嚣张的扭动着。
“你,你真是狡诈。”
“哼,那是因为我遗传了娘的本性,谁让你平时和爹爹们接触得比较多。”小女孩不屑的冷嗤道,小小的脑袋扬起,朝天望着。倏的,一张似笑非笑的俏脸映入了她的眼脸,小女孩顿时一个激灵,嘿笑着缓缓将头垂了下来,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轻声叫道:“娘——”
“什么?”小男孩一听,小身子也跟着转了回来,看到来人,小小的头颅马上垂了下来。
“嗯哼,凤儿,你刚才说什么?娘很狡诈吗?”若儿假笑着看着低垂着头的女儿,语气森冷。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说我最最爱的娘亲狡诈呢,那是哥哥说的,我只承认我像娘一样聪明而已。”名唤凤儿的小女孩忙矢口否认,一手指着旁边的男孩,赶紧嫁祸。
“你,小凤儿,你别太过分了,我说的明明就是你,我可没说娘。”小男孩死死的咬着牙,可是对于妹妹的狡猾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她同时遗传了风爹爹的伪善和娘的……呃,不要脸,这个词是幻爹爹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