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连忙摇头,否认道:“怎么会不喜欢呢?只要是你为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喜欢。嘿,嘿。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嫁衣是破的,怎么穿?”说完,若儿手一抖,迅速摊开宽大的衣服,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下胸口那一大片的裂缝。
山贼老大定睛一看,顿时火冒三丈,骂道:“他奶奶的,这死小三,居然拿件破衣服给我,你,快把这件衣服扔了,我要让小三挑一个月的柴。哼。”说完,脚步一转,大跨步地往外走去,似乎要去找小三算账。
若儿松了一口气,悄悄收回手中的细针,拂向发后。刚定下神,却不想山贼老大竟然一个转身,猛地窜到她面前。
若儿一惊,慌忙笑道:“还有什么事吗?”
“呃,是,是这样的。”山贼老大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若儿一阵奇怪。良久,他才从身上拿出一个玉佩递到她手上,说道:“这,这是从昨天那小子身上拿来的,那小子是天下第一堡的人,身上的东西应该挺贵重的。小三说,女人都喜欢男人送给她东西,这个,就,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收下。”
若儿一愣,突然发现这山贼老大着实可爱,既然是凤离痕的玉佩,那她便收下,以后再还给他得了。接过手,她低声说了声:“谢谢!”
话音刚落,山贼老大便不好意思地夺门而出,惹得若儿大笑不止。
摸了摸手中的玉佩,却发现它质感纯粹,倒是个上乘的东西。歪头想了想,她还是收入自己怀中,心中却暗忖:这种好东西,还给他真是可惜了,反正不是她从他身上拿得,管他呢。
现在,她该想想晚上如何在他们的酒里下药,然后救凤离痕出去了。
山贼老大似乎是真心想要给她一个满意的婚礼,自早上来过一趟后,便再也没来烦她。山寨里的一伙人也全都忙得热火朝天,兴奋异常。
若儿无聊地直打哈欠,想到晚上要忙活一晚,便先上床补眠,这一睡,竟从下午一直睡到傍晚,直到山贼老大来敲她的门,若儿才醒过来。
由于唯一的一件嫁衣破裂,因此,若儿的身上穿的还是原来的衣服,只是头上,意思意思地盖了个红盖头,然后由山贼老大搀着在热闹的大厅拜了堂。
随后,若儿凭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他们让她留在大厅敬酒。若儿本就是海量,山贼人数又不多,很快,她便一桌桌过去,走了一圈。
直到,看到最后一人扔下酒杯,枕在桌上昏迷过去,若儿才挂着得逞的笑,将手中装着迷药的瓶子重新纳入怀中。幸好自己早要准备,一个人出门在外,总要带些东西防身才是,这次,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抬头看了看天,时辰也差不多了,若儿脚步一旋,往凤离痕的矮房而去。
凤离痕一直醒着,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那扇破旧的小门,呼吸有些急促,紧张。眼看与昨夜相约的时辰差不多了,若儿还不出现,凤离痕的一颗心渐渐往下沉,担心的情绪溢满胸腔。
或许,他根本就不该和她做什么约定,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如何搞定那一大帮的大男人呢。她自己逃出去都尚且困难,他怎么还能让她来救他?要是她真有什么意外,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吱呀。”就在凤离痕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那扇破旧的小门被缓缓推开。
“你终于来了,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凤离痕的脸上闪过浓浓的喜色,心头的担忧不知不觉便脱口而出。
若儿轻笑,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凤离痕上下打量了她半晌,见她安然无恙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翻了翻白眼,口是心非地说道:“我在担心你能不能遵守昨夜的约定,将我救出去。”
“切,真是不老实的家伙。”若儿冷嗤一声,从怀中掏出从山贼老大那里搜来的钥匙,将他手脚上的锁链打开。
没想到锁链一松开,凤离痕长久未动的双脚竟然虚弱地一软,直直地往毫无预备的若儿身上倒过去。
“砰。”若儿猝不及防,被他一把压倒在地上,整个脑袋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凤离痕,你忘恩负义呀你。唔,痛死我了。”若儿捂着后脑,一阵呲牙咧嘴,狠狠地瞪了身上的他一眼。
凤离痕一阵尴尬,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那还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很重吗?
“哦,好。”凤离痕吃力地撑起身子,缓缓自她身上离开。
若儿站起来拍了拍灰尘,这才皱着眉头看着有些吃力地靠在墙边的凤离痕,怀疑地问道:“你这样能走吗?我觉得你下山都困难呢。”
“我没事,走吧。”凤离痕扯起嘴角,扶着墙角缓缓移动。似乎不想让若儿看不起似的,扶都不让她扶。
“不要逞强了,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我来扶你吧。”若儿忍不住翻白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架起他的手臂就往自己肩上放。
“你的力气似乎挺大的。”看她虽然吃力却脚步稳当地扶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门口,凤离痕不禁奇怪地问道。
“没办法,粗活做惯了。”若儿随口答道,扶着他继续往前走,往山寨的后面走去。
她记得那里好像拴着一头驴,用它将凤离痕带下山应该没问题,等到了镇上她再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