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堡主。”凤真恭敬地答道,眼角却似有若无地看向他身后的若儿,充满疑惑。这个女人才来一天,堡里两人便一死一疯,说与她无关,他怎么都不相信。但是堡主夜里确实和她在一起,以堡主的功力,她要是有个什么动静,一定会被发觉的。
这事,真是奇了。
萧青蕾依旧疯狂地大笑着,拼命挣扎着双手企图脱离开来,嘴上仍然不停的咒骂着凤离痕和若儿,直到被侍卫们拖出门外,声音才渐渐消弱。
凤真再次看了若儿一眼,才转向凤离痕说道:“堡主,夫人脸上的字会不会和刘景的死是同一人干的?”
“嗯,有可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凤离痕微微颔首,领着若儿走出门外。
若儿在他手心狠狠地捏了一把,什么叫做有可能?根本就是两个人干的好不好,居然还煞有其事地点头,这功夫,比她还高。
看着逐渐消失在转角的两人,凤真的眸子深深地眯了起来。这位小若姑娘果然不是平常人,一般的女人见到这种事情不会有这么平静的表情,似乎冷血地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像个无情的杀手。
是夜,若儿打着哈欠走入内室,看到床上的隆起时,微微一愣,随即扶了扶额,无力地问道:“你怎么又在我房里?”
凤离痕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看到她进来,二话不说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脸,挑眉说道:“做戏要做全套,如果只是一个晚上,实在难以叫人信服啊,更何况是‘老奸巨猾’的凤管家?所以,我是在帮你,明天,我又会在众人面前走出你的房间,让你的清白更加清白。”
“哼,借口还找的这么冠冕堂皇,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占我便宜。”若儿斜睨他一眼,不屑地冷哼。
凤离痕耸耸肩,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然后向她招了招手,说道:“反正对你也没坏处是不是,好了,若儿,我知道你累了,乖,上来睡觉。”
若儿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死死的瞪着轻松自若的她,不禁咬牙,最后无力地前进。刚靠近床沿,凤离痕手一伸,一把将她拉上了自己身上。
若儿反应极快,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恶意地笑,然后借力重重地摔在他身上。
凤离痕闷哼一声,连忙将若儿翻个身,压在她身上,一手捂上被他撞痛的胸口,咬牙说道:“咳咳,若儿,你好狠。我的骨头被你压断了。”
“少装可怜。快点下去,你很重。”
凤离痕听话地翻了个身,侧躺在她身边,不满地说道:“若儿,你真是不解风情。”
“风情?”若儿轻笑,“只怕我解了风情你会吃不消。”
“是吗?试试看?”
“若儿,试试看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的风情。”见她没反抗,凤离痕越来越得寸进尺……
“若儿,让我看看。”凤离痕再接再厉,满意地看着她有趣的反应,右手不着痕迹地攀上她腰间的细带,刚要……
“凤离痕,不准勾引我。”“啪”的一声,若儿闭眼,一使力,将他掀翻下床。
凤离痕错愕,怔怔地在地上坐了十秒钟后,才无力地叹了口气,慢慢吞吞地爬上了床。
“呃,凤离痕,你没事吧。”若儿吸了吸气,光听刚才那一声响,她就知道,那一摔,到底有多重。
凤离痕闭上眼,沉默,半晌才闷闷地出声回道:“没事。”
若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许久之后,一只手伸向他身后……
凤离痕眸子一睁,浑身一抖,随即伸手狠狠地将她嵌进自己怀里,咬牙说道:“你真是个小妖精。”
若儿停下手,环上他精壮的腰身,脸蛋在他怀里蹭了噌,突然近乎感伤的开口,话语转得突兀,“凤离痕,为什么你都不怀疑我,你怎么不问我的身份还有到凤家堡的目的呢?”
“问了你就会说了吗?”
“……”当她没说。“可是你不认为我很残忍吗?我划花了萧青蕾的脸,毁了她的容貌。来凤家堡的第一天就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何时,她也会在乎他的想法了。
“你有觉得愧疚吗?你有后悔吗?”凤离痕的声音轻轻柔柔地,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没有。”若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处事原则,是萧青蕾先设计要害我的,我只是自保,先下手为强而已。”
“呵呵,这就是独一无二的若儿,我喜欢的若儿。”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凤离痕闭上了眼。
他从来就不认为她残忍,只是划花了她的脸而已,至少留了她一条性命。可是他一出手,就取了刘景的性命,下手毫不留情。虽然外人都认为凤家堡光明正大,乐善好施,从来不会滥杀无辜,随意取人性命,成为当今世上第一大堡是当之无愧的。
但是有多少人知道,他,凤离痕,手上的冤魂有多少,谁都不知道,他曾经杀了多少人,才得到父亲的认同,成为凤家堡的堡主。也没有人知道,正是那一段日子,养成了他如今这般冷硬高深的性格。
直到,遇到若儿,她似乎和他是同一种人。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接近她,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几天的相处,不管是她的俏皮可爱,还是冷漠残忍,都不由自主地吸引他,让他越陷越深。
因此,他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绑在身边,所以,对萧青蕾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这次会毫不留情地将她送到别院,剥夺她的夫人身份。甚至,不管她是不是装疯卖傻,派了心腹侍卫监视她,若她敢踏出别院一步,立即处死。这样的他,似乎比她更加残忍,更加让人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