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就连亲兄弟也是一样,不过,现在的情况,确实如他说的那样,除了结盟,别无选择。
脑海中浮现出轩辕浅羽的一颦一笑,纳兰释倏地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与纳兰荻相视一笑。
皇宫,凤栖宫中。
一排排侍卫紧紧守着,宫里的太监丫鬟在房间外面站了跪了一地。
“安逸王,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看皇后娘娘,皇上下旨,没有他的同意,所有人不得打扰皇后娘娘的休养。”领头的太监诚惶诚恐的跪着,一脸的为难,皇上交代过,如果有人打扰了皇后娘娘静休,那他头上的这颗人头就保不住了。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给我让开。”纳兰释眼里闪过一股杀意,一脚踢开太监,便朝着里面走去。
“安逸王,安逸王,奴才求您了,您真的不能进,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太监被踢倒在地上,又快速的爬起来,赶紧跟了进去,企图阻止。
纳兰释气势汹汹,径直往里面走,丝毫不理太监的阻拦。
“什么事情这么吵?”突然,一个声音从后堂传来,离这边越来越近,纳兰释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儿,僵在当场。
那是羽儿的脸,羽儿的眉毛,羽儿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与羽儿一摸一样。
“安逸王,什么事情这么大呼小叫?将本宫的人不放在眼里?”皇后娘娘眼神一凛,面带怒色。
纳兰释倏地反应过来,立即半跪着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快速的镇静下来,坐在凤位上。
纳兰释看着疏离的轩辕浅羽,那面容虽然是一模一样,但是眼神却丝毫没有轩辕浅羽的灵动,当下便明白纳兰荻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臣听说羽儿染了风寒,特地进宫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大碍。”纳兰释敛下眉眼,遮住一闪而过的精明。
皇后正要答话,却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温煦的声音。
“羽儿,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走,朕会担心的。”纳兰翼走向轩辕浅羽,宠溺的拉过她的手,俨然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
“皇上,臣妾的身体好多了,只是偶尔有些头晕罢了。”轩辕浅羽笑看着纳兰翼,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好好养身体,嗯?”纳兰翼安置她坐下,方才看向纳兰释,不禁眉头一蹙,“皇兄,你怎么在这里?”
纳兰释心里一哂,他这个二皇弟的演技可是越来越高明了,但脸上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微臣只是来关心关心皇后娘娘,没来得及向皇上请示,还请皇上恕罪。”
纳兰翼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自家兄弟,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皇兄有这份心就好,快到用膳的时候了,皇兄就留下来陪朕和皇后一起用膳吧!”。
“微臣见皇后娘娘无大碍,也就放心了,臣先告退。”纳兰释得到了答案,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看他们演戏。
纳兰翼点了点头,看着纳兰释离去的背影,面色倏地变得凝重。
“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纳兰翼敛去了方才的笑容,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皇上,臣妾都是按照这段时间您说的学的,应该没有什么破绽。”轩辕浅羽笑着说道,一脸的讨好。
“记住,你该自称奴婢!”纳兰翼冷冷的说道,她不过是他找来的一个替身罢了,这个世界只有羽儿配那个臣妾的称谓,其他女人都不可以。
“奴婢该死,奴婢记住了。”替身轩辕浅羽的笑容在脸上僵了片刻,随即敛下笑脸,惶恐不已。
纳兰翼斜睨了她一眼,锐利的双眼微眯,摔袖离开。
神医谷外。
轩辕浅羽站在小院儿里,眺望着神医谷的方向,自从那天晚上从神医谷出来之后,她的心情久久不曾舒展,不知道柳如风现在在干什么?
一定很恨她吧!在他的眼里,一定将她当成一个放荡的女人,他那样的高洁,不曾为尘世沾染,却被她一次性伤了个够。
轩辕浅羽呀!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身后尹天默默默的靠近她,看着她充满愁绪的脸,眼神微闪。
“羽儿,外头风凉,你大病初愈,还是爱惜点自己。”尹天默将手中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语气里透着关怀,但那一丝的疏远还是一点不落的落进了轩辕浅羽的耳朵。
他还在怪她!
“你为什么不对他们说在神医谷发生的事?”轩辕浅羽喃喃的问道,那天回来以后,尹天默对神医谷的事只字不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他对她的态度,却不想以前那样。
尹天默苦涩的一笑,他不说是不想让她为难,想他一国太子,在她面前连一个最卑微的男人也不如。
他的笑让轩辕浅羽身体一怔,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手悄悄的移过去,拉住他的,十指交握,对着他盈盈一笑:“谢谢你!”
轩辕浅羽不禁想到了之前尹天默绑架她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可恨,而现在,却是那样的让人喜欢。
尹天默拉过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漆黑的夜空,似乎有她一句感谢的话,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不用回晋国吗?”轩辕浅羽意识到尹天默在离国已经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是晋国皇帝唯一的子嗣,难道不需要去为皇帝分担吗?
尹天默身体微微僵住,今天他确实收到了父皇的密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