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绪，“月儿为什么这么说？”
“寒澈哥哥是姐姐的人啊，他就可以一辈子都和姐姐在一起了，那多幸福啊！”
上官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酸酸的味道，不觉心里一揪，“月儿喜欢王爷？”
上官月沉默了许久，“哥哥，喜欢……是什么感觉？”
“喜欢哪，就是你看到一个人心里会觉得很开心，很甜蜜，很想永远和她在一起，看不到她的时候会想她，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会不开心，她高兴你也会高兴，她伤心你也会跟着伤心……”说到这里，他猛地住了口，回想起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俏丽容颜，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是她么？他在说着喜欢的时候是在想着她么？
上官月也似懂非懂地回想着他的话，很久很久，久得上官羽都以为他睡着了，他突然翻了个身，“哥哥，我想我喜欢姐姐。”
一夜无眠，早上醒来的时候上官羽还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就在昨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而也在同一天，月儿却告诉他，他也喜欢那个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更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也许是看她对月儿关怀备至，也许是看她对那些男人温柔体贴，他不知不觉想代替他们成为被她疼爱的那一个，可是他却知道，这辈子，为了上官家，为了他的父母，为了那些个可爱的弟弟，他必须扛起整个上官家的家业，他更不能伤了月儿的心。
上官月梳洗完毕看到他还坐在床上发呆，心里很是不解，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哥哥这么迷惘的表情，“哥哥，你怎么了？”
他匆忙起身掩饰掉了自己彷徨无措的心思，“我没事。”
餐桌上，莫浅浅也发现了他的失常，昨天和他一起逛街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脸色苍白？“上官羽，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
心里蓦然涌上一股暖流，上官羽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没事，可能昨晚睡觉着凉了。”
“是不是小月睡觉不老实，抢你被子了？待会我叫人给你们房间多放张软榻吧。”
“不用了，不关月儿的事，而且……我也准备回去了。”
“回去？”这下，连上官月都抬起了头，“哥哥，我们要回家了吗？”
上官羽摸了摸他的头，复杂地看了一眼莫浅浅，“哥哥离家已经太久了，家里很多事都要处理，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一边的萧寒澈微微挑了挑眉，刚刚上官羽那个眼神，让他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似乎……
上官月撅起了嘴，“可是，可是……”
上官羽当然知道他可是的是什么，月儿喜欢她，一定是不想和她分开吧？而在他的私心里，也希望月儿可以嫁给她，那他以后还有机会可以看到她，“月儿想留在这里的话就留下来，哥哥先回去，等月儿想回去的时候捎个信给哥哥，哥哥派人来接你。”
“可是，月儿不想和哥哥分开。”上官月扑入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转着圈圈，鼻子也有些红红的，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和哥哥分开过，他舍不得，可想到姐姐，他又有些动摇。
“别这样，”上官羽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月儿已经是大人了哦，哭鼻子会被人笑的哦，哥哥有时间会来看你，想哥哥了就回来，上官世家离京城也不是很远嘛。”
“嗯。”上官月擦了擦眼泪，“我不哭。”
吃过早膳，莫浅浅和几个男人一起送上官羽离开，看到他跨上马背，上官月差点哭到岔气，一直到那个人影消失在街口，上官月只能靠在莫浅浅胸前不停地抽泣着。
上官羽骑着马拐过巷子就拉住了缰绳，满心踯躅着，好想再回头看她一眼，其实，他并不想走，其实，他也想像月儿那样留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勉强自己？”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上官羽回头，却是一脸复杂的萧寒澈，他翻身下马，“萧兄。”
“其实，既然喜欢，又何必掩饰自己的真心呢？”他看着他的眼睛里闪耀着更多难解的思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他来说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也许只是因为他那个眼神，他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上官羽轻叹了一声，那声音微弱的几乎都听不见，“我还有选择吗？”他已经不年轻了，这么些年抛头露面在外面，别人怎么想他的他能猜得到，他还有什么资本可以和那么耀眼的她在一起，更何况，还有一个月儿。
萧寒澈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为了小月？”
“萧兄，很多事情，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相信你能明白。”他虽然不常待在睿王府，可王府里这么多个男人的心思，他也并非全然不了解，萧寒澈的内心，也并非像他表面上看来那么快乐，他看得出来。
萧寒澈苦笑了一声，是啊，他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又有何能力去管他的事？
“萧兄，月儿就拜托你了。”
“说什么拜托，我也当月儿是自己的弟弟。”偌大的王府，也只有这个小月是真心对他的，他又怎么可能不关心他爱护他？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走了，希望下次看到你，可以看到你是真正的幸福了。”
看着他骑上马慢慢离去的背影，萧寒澈突然有种很心酸的感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