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他的路,他一样会毫不留情。
段云舒有些心酸,为十二公主有这样的一个父亲,还有四王爷呢,他对他何必不苛刻,因为他母亲出生低微,他便是处处看低他,以至任由他被人欺负。
他不仅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君王,他对父亲也未必不是利用,父亲因为知道这层关系,只怕才另外扶植新主人。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段云舒进来,老夫人就看着。
“婆母,我没事!”段云舒笑了笑,“您赢了,还是输了!”段云舒提起水壶给她倒茶。眼中有些酸涩。
“怎么了!”
段云舒鼻翼一酸,蹲在老夫人身边,呜呜的就哭起来。
老夫人一怔,赶紧的抱着,“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欺负我?”段云舒伸手抱着她,“婆母,我以后可以叫你娘不?”
“这孩子,怎么了?想你娘了?”
“不是,就觉得叫娘亲切些。”段云舒鼻子一酸,又哭起来。
“叫什么都行!只有你有那心,你就是叫我姐姐,我也答应啊!赶紧起来,不哭了……”老夫人拉起段云舒来,“出去一趟,受苦了,人也长大了。娘很欣慰。”
“谢谢娘!”
“我们看着都羡慕!”几个太太的笑起来,“老夫人跟媳妇的感情真好。”
“别哭了!”老夫人替段云舒擦眼泪,“别哭了。你们别见笑,这孩子就是这样……”老夫人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却十分高兴,对段云舒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乖!再哭了,一会儿青平有的说娘不对了。”
“呜呜……”
“乖啊,娘今日赢的钱都归你……不哭了……”
“怎么哭了?”
“十二公主要被皇上嫁给我死老头。”
“你听谁说的!”左青平皱起眉头,“怎么了,不哭了!”
“是……反正就是啊!”
“就为这个,你就哭一下午了!娘还以为你怎么了?”左青平笑,“不哭了!”搂着段云舒来,“人家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呢。”
“呜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爹,把女儿当成什么了?”
“人跟人总是不一样的,你以为谁都想岳父那么的慈爱。”
段云舒靠在左青平的怀里,“是,爹对我真好。”
“是爹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不都是一样……到最后不都是你对我好。”
“嗯,不哭了,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十二公主?”
“上次我就看出来他的狠心,这次更是让我对他彻底绝望。”段云舒叫起来,“枉我以前还崇拜他。”
左青平扶着她的额头,“别生气了,此事还早,我们该从长计议!”
段云舒点点头,“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她?”
“你早已经知道会有今天这个结局的,她总是要嫁人,要成为的皇室的牺牲品的。皇室的事情那么多,家国天下,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有更多的人卷入其中……”
“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段云舒点点头,“对,快过中秋了,到时候我再去看看情况,大不了惹火了,我找一队人,直接将人给劫走。”
“不许乱来。”
“有时候乱来不正着来更有效果!”
“是吗?”左青平问,“那我可是……”
“你好不害臊,我不是说那事儿,你脑袋里边怎么全是那事儿?”
“可是你还欠我五次……”
“哪儿有……”
“没有嘛?今晚就一起还回来,十五次呢……”
段云舒突然有些害怕进宫去,觉得哪儿变成了吃人的地方。
皇上安排了洗尘宴,早早的就让人过来通知,既然是为太傅洗尘,段云舒跟左青平也是当日的功臣,不得推辞。
段云舒从屋子出来,一声素白,吓了左青平一跳,“怎么穿这样,人家会不喜欢的。”
“我管他喜欢不喜欢!”
左青平有些无奈,“小玉,将小姐那新做的衣服拿过来。”他抱着段云舒,“别小气了,人家亲兄妹都没像你这样呢,你一个外人,管着闲事也就罢,还将自己弄这个样子,我一点都不喜欢。”
左青平那衣服,“好了,我们穿这个。小玉,将门关上。”左青平开始解段云舒的衣服,将她素白的衫子脱下来,眼红的肚兜,一股难以抑制的香艳,脖颈处还有一排排的激情的痕迹,无论怎样都刺激他的神经。
他赶紧替段云舒穿上衣服,“乖,别生气了!”伸手抱着她,抱在怀里安慰,“你是故意的?故意诱惑我。”
“谁故意了?”段云舒拉紧衣服。“我真是生气了。你说,好好的一个闺女,十二才十六七岁,那个死老头比皇帝还老,难道叫他一声岳父,他听着心安理得。”
“嗯,却是,我叫岳母的时候,我也觉得别扭!”
“谁跟你说那个了,那可是我亲娘!”
“是是……”
“好了,我们走吧!”
从屋子出来,月明星稀,月亮孤零零的在上天,却是觉得无限苍凉。大地都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之中,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祥和。
其实世界原本就该是宁静而祥和的,是什么时候,有了利益,有了杀戮。
她心情一直很烂,自从知道十二公主要嫁人的时候,就对这里没有好感,即使走进来,也是显得十分没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