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笛声的从翠玉笛子中跳跃而出,每一个的音符都带着年少时候的冲动与喜悦,这种喜悦的如同的跳跃在枝头无尤无怨的雀鸟一样,充满了对自然的向往……
“停下来吧!”四王爷道,伸手抓过十一的笛子,“朕是不是很无情无义……你告诉朕……”
“四哥,我不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十一笑,“四哥是天底下最有情有义的人。”
四王爷伸手挥开手,“你去见她吧,她怀孕,在那地方不能呆太久,到了这份上,我还是舍不得她受一点伤……”
“谢四哥……”十一跳起来,“四哥,我马上就去找她……嗯,她怎么会知道这里……”
四王爷起身来,叫了起来,“起驾回宫!”
十一转身跑去进,“云舒,云舒……”他打开门,跑去进去,什么都看不见。
“云舒,你在哪儿?”十一有些慌,点燃灯,才看着缩在角落里边的段云舒。“云舒,你怎么了?”
段云舒缩在左青平的怀里,两人靠在墙角,狼狈之极,浑身是血,看上去恐怖极了。十一小心翼翼的过去,柔声叫起来。“云舒,你没事吧。”
“十一王爷!”左青平道,“您怎么来了?”
“四哥答应放你们回去了,云舒,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段云舒摇头,“没事儿……”
“那赶紧出来吧。”十一府段云舒,一低头,却看着她的脸上的血痕,一条的血痕,虽然已经擦干血迹,可是却依旧那样的难堪。
“你的脸……”
十一低头下来,“没事没事,我那儿有上好的药,擦上一点就好了,赶紧起来,这里呆久了,只怕是要生病了……我扶着你!”
段云舒点点头,起身来,“我没事……相公!”
“我没事!”左青平起身,“抱着他,云舒,我没事……”左青平站起来,“皇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我!”
十一皱起眉头,“如今你回去吧,走一步算一步吧!”
左青平伤都是皮外伤,可是伤的很重,段云舒没有想到四王爷竟然下这么很的手,回去的时候,她硬是不敢看,伤口清理的几盆血水,她忍不住就心疼的哭起来。浑身山下的肌肤都被抽的没有一寸是完好的,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
左青平笑,“我还没有死,你怎么就哭了。不许哭。”
段云舒摇头,“我就是想哭!”
他笑起来,“与你共生死一场,我这辈子已经足以。”
“是我害了你!”
左青平揽过她,“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如果没有你,我这一辈子的生命就再也没有意义。”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还疼吗?
她摇头,“一点都不疼了。我跟婆母商量过了,我们搬出去好吗?”
左青平看着她,点头,“想去哪儿住,只要你开心就好!”
段云舒扑在他的身上,“只要有你在的地上就好……”
段云舒进宫谢恩,薄纱附在脸上,掩饰他受伤的容颜,她跪在的地上,跟那位天子离着好远。“皇上,民妇是来辞行的!谢谢皇上这么多年的照顾!”
她低头附身在地上,“皇上以后要好好的吃饭,开开心心过日子,民妇会想念您的。”不等他的吩咐,她起身,推出去,从长长的殿堂走过去,走过那长长的一排的宫殿。
她想起的那晚,他帮她撑伞过去的情景,她低眉顺首,他昂扬多姿,那个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可是如今的他已经是天子……
那年桃花树下的约定,恍然如同梦境,这个宫殿外,不久前,曾是满地的鲜血,是敌人的,又或者是友人的,一切都仿佛在昨日一般……
她走出去,似乎已经过了几年,风撩起的她的面纱,下边是一条厚重的伤疤,十一说,这伤痕能除掉,可是她已经不在意,这个伤,就让她留着,只当她辜负他的情深的报应。
回左家,都已经收拾好,轻车简随。很多人立在大门口送行,哭的不成人样,段云舒也哭,要离开这个养育她二十年的地方了,她心里难过的紧。
十一走进去,四王爷的正在院子里边喝酒,他躺在椅子上,明晃晃的太阳照射在他滚金的龙袍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他见了十一过来,端起酒杯来,“十一弟,过来喝一杯!”
十一站在身边,看着酒醉的皇帝,“云舒就要离开了,不去送行!”他坐下来,看着他,心里满是同情。
他笑起来,“这花开的多好,满院子都是,金灿灿的,十一弟,改日让你几个妾室一起进宫来跳个舞?”
十一点头,一侧的太监将一本册子递过来,“陛下,这是今年冬选妃的名册,请您过目……”
他接过来,笑起来,“十一弟,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朕送你几个。”他有意无意的翻着那些待选女子的样子,如花一般的艳丽……
十一告辞,见不得他故作镇定的样儿,只是觉得心疼……
风簌簌的吹起来,十里长亭处,左家的车马往前行。十一赶过去,已经有一大群人,十一朝着段云舒走过去。眼中竟是酸楚,“怎么想起要离开。”
段云舒哽咽的笑了笑,抚摸自己的肚子,“我只怕是再也经不得这样的吓,去养着呗。”
“什么时候回来?”
段云舒哽咽一下,伸手过去抱着他,“十一爷,保重!好好待瑶玉!还有,那两个小姑娘。”
“云舒是最善良的人了!我知道,你如此做,只是在为我四哥积福,他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