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这样的书,只要走到书店或许学堂,再不就是正在读书学女哪个没有啊。柳千浔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面上神情极为古怪,“秦筝,你是不是见我心情不好,特意说笑。”
目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秦筝那轻狂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沉沉地道:“信与不信在你。”正是因为太过普遍才会如石沉大海,寻不到半点影子。
“好吧。还有一件是何物。”
秦筝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石墨。”
“……”饶是柳千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秦筝的话给噎到了。“石墨,这也太夸张了吧。”
按秦筝这么个说法,哪一件不是大海里捞针,比他下嫁给三皇女还来得痛苦。
轻笑一声,端起茶轻呷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带着几分苦涩,让秦筝皱起了好看的眉毛,“若只是寻常的中庸书籍和石墨,岂会耽误我这么长的时间寻找。”
真是太小看她的能力了。
“听你的语气,他们还有何特别之处。”柳千浔皱着眉,不耻下问。既然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试上一试。
放下手中的冰冷的茶杯,秦筝理顺了思路,方道:“那本中庸是上任女皇在任时,武纪十六年出版的。”
“武纪十六年!”柳千浔低声重复一句,突然灵光一闪,道:“可是武纪十六年的文字狱?”那是上任女皇在位时,颁发的最后一张圣旨,销毁了当年出版的所有书籍。
“嗯。而那石墨是由天山上的千年寒水浸泡而成,坚硬如铁。唯用含有沉香之水才能化为墨汁。”秦筝话一说出,忍不住幽幽的吐出一口混气。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如阳光般温暖的男子,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吐露深藏在心的秘密。
今天,竟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远山迷蒙空阔的蓝天与大地相连,火红的太阳自天边缓缓升起。
高楼之上,一个青色的身影依栏而立。
披肩的长发随风而舞,青色的衣摆猎猎飞扬,整个人似是要立即飞天而去。
应约而来的风青洛见到此情此景,先是一怔,随后伸出了手。
“秦筝!”
身后传来风青洛特有的清冽之声,秦筝含笑的转过身,正好看到呆站在不远处的人,笑指着身后的美景,“此由望去,整个天下竟收于怀。”
伸在空中在的手指轻拢,慢慢收了回来。回过神的风青洛,淡淡的扫了眼秦筝所指的醉人的景色,不屑地道:“天下,又有何好。”
让他选择的话,情愿找个好山好景的地方隐居,早早远离红尘的诸多凡事。
这个愿意在遇到秦筝后,又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整。
“天下之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哪还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呢。”那群费尽心思都想要得到天下的女人,弄得母亲不是母亲,女儿不是女儿,姐妹不是姐妹,到头来还不如一个男子看得通透。秦筝蓦然哈哈大笑起来,“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无奈的白了眼这个沾沾自喜的女人,风青洛清澈无比的眸子,里面似乎透着深思的色彩。“你昨夜在柳府呆了一夜?”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呢。秦筝疑惑的情绪一闪而过,笑道:“比起浔儿,我更喜欢翩若惊鸿的你。”
浔儿……才过了一夜的时间,连名字都叫得这么亲密。风青洛轻哼一声,“秦筝,这事你做得过了。”说罢,长剑出鞘,直指着秦筝而去。
眼前寒光一闪,反射极佳得躲过突如其来的剑招,额前一缕长发在空中飘落下来,“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
“心情不好,再陪我打上几百回合。”风青洛郁闷的抽回剑身,犀利的剑招再次挥去。
一大早又开始发神经了。他们又不是没有比过,到头来输得还不是她。秦筝一边小心翼翼的躲过凶狠异常的剑,一边打量起脸色冰似寒霜的风青洛,“青洛,我让你来此是有事相商。”
“你是不是想同我相商着数日后抢亲啊。”风青洛没好气收剑,瞪了眼笑得似个无赖的秦筝,“那要抱歉了,这事我却绝对不参与。”堂堂三十三天的令主却帮一个女人抢亲,他那死去的师傅还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杀了他。
“奇怪,从前很配合我胡闹的。”秦筝歪头看了眼脸色古怪的风青洛,她是知道男人谈恋爱会性情大变,而且连理都不会讲的,可是,可是风青洛怎么看也不是俗事中的男子啊。
“我在房间里等了你一夜,天近亮时你才派让传口信让我来此,就为了告诉我你在柳千浔那里呆了一夜!”即使他风青洛心气再大,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现过。
“我是半夜潜入了柳府,在那里呆了一夜而已。”当时她见柳千浔远比自己想像中来得狡黠,自是将些她不好做的事情交待给对方,希望他借着巡捕房的关系去寻找东西罢了。
“京城到处都是你的画像,柳沉星是天下最厉害的捕快头头,你去了柳府无疑是自寻死路。”一夜未眠的风青洛在客栈接到了秦筝传来的消息,即刻赶了过来,听着秦筝的话语,又想到端木流云清晨暧昧的眼神,以及知道秦筝未在房间后的惊慌……细问之下,才明白缓阳丹的厉害之处。
“你,是不是对柳千浔情动了。”
情动!这是什么问题。秦筝一脸迷茫的望着戾气顿发的风青洛,好端端的她对柳千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