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这样正经的秦筝,端木流云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追问道:“何事!”
“我知道你有多恨大皇女,只是这回你变装进宫,遇到她时要收敛自己的气息,能做到不?”秦筝表情凝重,一字一字地问道。
端木流云双瞳微敛,慢慢地点了点头。竟然决定当秦筝的夫君,她说的话自然也要好好听从。“过了今日,我再去找她的晦气好了。”
“时辰不早了,说好了我们就要进宫了。”楚涵秋冷声道。
捏了捏楚涵秋的手,秦筝抬头在楚涵秋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行了,那你们便出发吧。”说完,同时松开二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楚涵秋先是一怔,随后白了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秦筝一眼,侧首望了眼没有说话了端木流云,朝着房门走去。
见端木流云并没有跟着离开的准备,反倒是一脸欲语还体地望着她,秦筝挑眉问道:“你还要再说点什么?”
“我,我也要。”端木流云嘟起嘴巴,小声地道。
秦筝根本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上前一步问道,“你在说什么?”
端木流云的眼底的羞涩一闪而过,涨红着一张脸,指着刚刚楚涵秋被亲过的位置,“这,这里!”
恍然大悟的秦筝哈哈大笑一声,用力的亲了亲端木流云的小脸蛋,“行了吧。”
得到同样待遇的端木流云这才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在门口遇到了呆然的楚涵秋,他凝起一抹妖艳的笑容,开心地道:“涵秋,从今天起我们也是一家人了,现在出发吧。”
说罢,径直越过楚涵秋走了出去。
一家人!诧异的看着端木流云兴高采烈的背景,楚涵秋的心因为这个陌生的词语,涌起一阵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同样听到的秦筝先是一愣,随后捂嘴而笑。流云不愧是在南疆长大的孩子,直率得不让楚涵秋有一点反击的余地,就莫名的成为了一家人。
孤身一人飘荡在江湖的秦筝赫然发现,此时的她很渴望能安定下来了。嗯,等处理好这件事情,永决后患之后,她的心愿便能达到了。
三皇女大婚,女皇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前来观礼,便从宫中赏赐了大量的贺礼。深受女皇宠爱的三皇女在朝庭里早有贤名,所以的文武百官不用邀请,齐齐聚集到三王府观礼。
一时间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一会儿,只听宫人唱命,众人都不再谈笑,齐齐看向门口。手握大红长带的三皇女眉眼带笑,心情大好的牵着刚刚接过来的新郎柳千浔,沿着精美的红色地毯,一步一步慢慢地从王府门前来到了大堂。
高堂之上,一边摆着象怔着女皇的皇冠,一边坐着正装打扮的柳沉星。
透过半透明的头纱,柳千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并没有看到秦筝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那个女人不会真的如他想象那般,任由他下嫁给三皇女了吧。
此时,宫人的声音穿过耳畔。
“吉时到,新娘新郎准备拜堂!一拜天地!”
柳千浔没有动。
三皇女扯了扯连着二人的红绸带,低声道:“浔儿?”
手中的一紧,柳千浔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微微侧首便看到三皇女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心中一慌,连忙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在走神!”三皇女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柳千浔摇了摇头,试着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三姐姐,我们……”
三皇女冷冷地打断了柳千浔的话语,她已经给了柳千浔太多的时间去习惯她的存在,面对马上成为自己人的他,绝对不会再给机会,“拜堂。”
说完,她转身朝着天地,微微弯下了身子。
柳千浔抬头,正好看到坐在高堂之上的母亲柳沉星,他知道为了柳家,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慢慢转身过,并肩与三皇女拜了下去。
“新娘新郎,二拜高堂!”
高坐在椅子上的柳沉星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儿子,自然没有露到那双苦涩的眼眸,她勉强扬起笑容,接受了二人的礼拜。
“新娘新郎转身面对面,夫妻对拜!”
一直低着头的柳千浔抬起头,对上笑靥如花的三皇女,头顿时觉得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无论如何也低下不头来。眼泪留了下来,泪湿满眶的他视线模糊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倏地换成了秦筝那张洒脱轻狂的样子,不禁脱口而出道:“秦筝,你来了。”
他终于等到了秦筝的到来吗!
耳畔传来的冷哼声让他如履薄冰,立即清醒过来。
三皇女不怒而威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随即,她弯下了身子,静静地拜了下去,“浔儿,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男人,你的身心都是属于我的!可不许再想着其他的女子。”
霸道而恶意的语言自她含笑的嘴角传出,柳千浔全身剧震,垂在腰间的手死死地握住长衫,无论如何都不想行下这一礼,成为三皇女的正君。
“想想高坐在上面的柳沉星以及柳府上下三百条人命,你一定会听我的话的,对吧,浔儿。”威胁而赤果的话语直直刺中了柳千浔的心脏。
腐骨的痛楚立即蔓延到四肢百骸,柳千浔死死地咬着下唇,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低下了头。
看到柳千浔的表现,三皇女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蓦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