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看不好居然说是被鬼缠身,简直该死!
楚非墨一个大步就走到了床边,细细看了一眼寒香,掀了一下她的被角,见她人还是昨日那般,一丝不挂的。
而且,她的人,的确是像丢了魂似的。
太医的话他虽然不相信,可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又半信半疑,坐下来伸手拉过她被窝里的手,竟然也是凉凉的。
若不是丢了魂,这手在被窝里怎么也会如此的凉?
太医这时又冒死上前道:“皇上,臣以为,如果请个高人前来施法,兴许,皇后就能好了。”
“滚。”楚非墨看着他心烦。
太医吓得一哆嗦,慌忙道:“老臣告退。”该说的已经说完,信不信就由皇上了。
小草这时也冒死上前道:“皇上,也许,可以一试的。”
“你也出去。”楚非墨呵退她。
小草也就慌忙退了去,楚非墨盯着寒香,又开口说了句:“皇后,你最好不要给我玩花样。”
“你若敢装傻,我灭了你全家。”
她的眼皮终于微微动了一下,随之脸儿又偏向了一旁。
楚非墨见了微松口气,还好,她没有傻。
转身,对外面的宫女小草吩咐:“给皇后更衣,洗漱。”
小草闻言便忙应了声,忙走过来对躺在床上的寒香道:“皇后娘娘,奴婢为你更衣。”
楚非墨又抬步走了出去,里面传来悉碎的更衣声。
外面,雪花依然满天飞舞着。
冬去春又来,转眼又到了夏季。
池塘里蛙儿鸣起,树上的知了叫起。
风景依旧,人犹在。
那日,中宫之内,忙到翻了天。
据说,从昨日之时皇后娘娘就有在振痛,是要生产了。
但这孩子在她肚子里折腾了一整夜了,还是没有生出来。
产婆小心的侍候着,宫女们也不敢离开一步。
房间里,皇后娘娘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唇齿时尔要着嘴唇,却是连个痛叫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过。
这孩子,怀她的时候也没有见她有多折腾过,可要生产的时候,她竟然折腾着不肯出来,痛死她了。
“淑妃娘娘,从昨夜到现在,皇上一直在皇后那里,等着皇后生产呢。”淑妃的寝宫里,宫女正在朝她汇报着。
云烟听了嘴角扯过一抹冷笑,生了也好。
生了就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了,如果不是他的……
如果不是他的,看她如何解释!
这近半年来,自从上次被皇后赶了出来后二姐妹再无相见。
寒香不准她前去请安,也不愿意见她,而她,也不会再自讨没赶,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了。
现在,听说皇上又一直守着她生产,心里还是隐隐有着不爽的。
生也是生别人的孩子,就算要演戏,他用得着如此上心吗?
陪了一天一夜……
还是说,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她?
这么久了,认识他这么久了,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究竟,他是爱她,还是恨她呢!
那日,楚非墨人就坐在中宫的殿里。
听着里面不时传来一二声压抑的嗯哼声,听起来是痛苦的。
他神情上有些憔燥,拿起桌子上的酒猛的就喝了一口。
他就这样坐在这里,已经坐了一夜了。
眼睁睁的看着天亮,里面还没有生出来。
这该死的孩子,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楚非墨心里对这个迟迟不肯出来的孩子有些愤恨,烦她从一开始就让他的心情很糟糕。
里面不时传来产婆的声音:“娘娘,羊水破了。”
“娘娘,坚持住,马上就可以生了。”
“娘娘,用点力,就能生出来了。”
被折腾了一夜,身上的力气早就被掏空了,哪里还有半点力气。
寒香额头上冒出一层屋汗珠,宫女小草忙在一旁给她试着汗。
“啊!”一声尖叫,猛然传来,正手握着酒杯的楚非墨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捏碎,这突然的尖叫声惊得他腾的就站了起来,抬步就往里面走。
“哎哟皇上,您不可以进去。”在屏帐前的宫女忙拦住了他,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进去的,何况他这尊贵之躯。
楚非墨却俨然不管这一切,也不知道这女人被这个孩子折腾得是不是要死了,听刚才的叫声似乎很凄厉似的,一整夜里她都没有叫过,一直压抑的嗯哼着,现在忽然这么叫,一定压抑不住了。
让她压抑不住的叫,那一定是不得了。
人刚走进去就听产婆在叫:“娘娘,出来了,出来了,再用力……”
楚非墨一步就上了前就来到了寒香的面前,伸手就抓住了她极力抓在床边上的手。
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进来,昨晚小草就有告诉他,说他一直守在外面,但人却一直没有进来过。
寒香不由看他一眼,看他抓住了自己的手的手,猛然,她用尽生孩子的力气就挣开了他的手,脸色也同时憋得惨白起来。
忽然之间,空气中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啼哭声,是婴儿的声音。
终于生出来了,这折腾她一天一夜的坏家伙……
全心被掏空般,也忽然就又轻松下来了。
楚非墨抬眸看着她,看她的神情欣慰了些许,她俨然无视他的存在,只对产婆叫:“给我……”
“娘娘,马上就好了。”产婆忙应她一句,随后忙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