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刚爬上峰顶见荆子云站立绝壁之处,喊他一声,就看他突然身子向后垂直倒下,心知不好,身子一耸便来到荆子云身边,见他脸色发黑,身子还在抖动不停,嘴角的血水更是不停吐出,心下骇然,连忙双手抓住他的两手,内家真气就向他身子里涌去,只是他的真气从荆子云手上刚一进入他的奇经八脉,却突然不受控制般,逆向反弹回自己的身体内。
玄光心神大乱之下,险险给这股自己输入的内力反弹震伤,他急忙稳住心神,收回内力,抬头眼观四处,抱起荆子云向峰下急奔而去,又不停转换方向专选异常难走路而行。
不一会,远处飞来一老一少,正是水心扬和怪叟于渔,却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走到一处的,但显然是水心扬退去,很是不甘,路上遇到也来追杀荆子云的怪叟于渔,便带着他来到此处。
于渔和水心扬在他们刚刚打斗的地方细察,于渔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皱眉道:“他受伤了,而且伤势还颇重的样子,贤侄受骗了!”
水心扬右肩微微有些下垂,他也看到那处血迹,点了点头,脸露苦笑道:“是啊,想不到荆子云武功如此神奇,我的乱武心经有逆乱他人真气之妙用,但好像对他没有多大影响,当时我给他中打了掌,只是此掌奇寒无比,所以觉得没什么把握才退走了,现在想来怕也是他在坚持吧,在这点上,我不如他。”
“呵呵,贤侄太过谦逊了,听闻你的乱武心经就快要大成,现下就是老夫也不敢说是你的对手,只是你过于保守而已,此事作罢吧!我也回去了。”于渔背负双手,笑道。
“怎么,于老不追了吗?”水心扬闻他要走,讶道。
“此处风势疾喘,凭着血气追寻,都不知要追到什么地方,如果他要是回去燕氏秘地,又存心而走,就是找遍整个燕侠山脉怕也是找不到,还不是无用功,观你气色不佳,还是找一地静心疗伤去吧!”于渔说罢,便耸身跃起,向来路飞去。
水心扬看了看远处消失的于渔,眼神露出阴毒的神色,自语道:“老匹夫,这般小心,不就是在燕氏地盘之上吗,真是个老狐狸。”
随后他又观望四周,摇了摇头才退下峰去。
玄光怀抱荆子云在峰顶之上一路直下,就向那天然石洞里钻去,莫约有一个时辰才在一处石洞里停下,急忙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放下荆子云,又急忙运用真气向他体内传去,他已知晓荆子云的内家真气已是大乱,这时输入显得格外小心,心神专注的感应着自己内力进入荆子云的体内,只觉得荆子云体内的真气逆乱无常。
玄光的真气刚进入荆子云的奇经八脉,又像刚刚在守望峰顶般,给他体内逆乱的真气所控制一般,也跟着转为逆乱之象,玄光脸色终于大变,急忙又收回手掌,心下却不知如何是好,观荆子云情况,现在很是不妙,没有半点知觉,如死去一般。
玄光呆望着荆子云,凝神片刻,脸色一拧,又双手放在他身上,此时却是涌出一股霸道无比的内力向荆子云体内传去,内力似给玄光聚成一线,慢慢的进出荆子云的经脉,所过经脉穴位那些逆乱的真气一点点的给他逼向胸前丹田气海穴。
两个时辰过去,荆子云的脸色开始变得好转,只是玄光脸色却变得奇差无比,汗水更是湿透他的身子,连那没光的头顶都全是汗水,神色一副要坚持不住的样子,身子还在哆嗦颤抖着,显然是真气耗尽之象。
终于在荆子云一声闷哼中,才悠悠转醒,口中还吐出一堆黑色血块,玄光累得瘫软倒地,神色却露欢喜之色,露出开心的笑容看着荆子云。
荆子云身子轻微一动,便清醒过来,刚好看到玄光对着他笑,便明白过来,嘴角微微一动,算是笑过,疲软道:“想不到我还没有死去,看来又是你救我一命,和尚恩情以后我应当怎么还?”
两人都倒在地上,侧身面对着,玄光却苦笑一声:“先别说谢我,你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只是暂时把你身子里的逆乱真气全部用我自身的真气包裹压制一团,但却无力引导出来,只得逼在你的气海穴里,而那股逆乱真心极难控制,若不是你早先用去太多真气,想来我也是无可奈何。”
“只要能控制就有办法,当初我也察觉不对,只是水心扬在我身后一直未走,我哪敢露出一丝受伤的样子,心神一直保持平衡静气。”荆子云便把与水心扬在绝壁之上对战的过程讲述一遍。
玄光闻得也是惊叹不已:“想不到水心扬的乱武心经这般厉害,当初我还是小瞧了此人,看来他的功法也快要极近大成了,下次在要遇上,可就不会有这般好对付了。”
荆子云闻言点了点头,艰难的移动身子向洞壁边靠去,只是他全身发软,努力半天方才靠好,轻吐一口气,道:“和尚快快调息,恢复内力好保护于我,我要静坐察看伤势。”
荆子云说罢两手放在一起环握,双目闭合,片刻过后,脸色变得慎重起来。
直看得玄光也是着急紧张,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如今荆子云的情况,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见他还是一脸严肃样,只得盘坐开来,如荆子云所说,先恢复体内真气在说。
两人盘坐调息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才转醒过来,荆子云睁开双眼,只见玄光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关切的看着他,心中一暖道:“我的情况,确实有点复杂,不过经我一夜苦想,已想好化解之法了。”
玄光闻言一喜,后脸色又一暗道:“子云,可不许骗我,不行的话,我带你回寺中,找我师父,想来他要出手,定会能轻易解决。”
“呵呵,和尚要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不过现在还不是很确定,我要在此研究几日才行,以后在告诉你,现在只觉得肚中空荡荡的,和尚能否发下慈悲出去超度一只肥兔来解我腹中之饥。”荆子云却神色自若,玩笑道。
玄光闻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反对,知道他现下的情况特殊,更何况他与荆子云在一起早就干过杀生之事,现在已毫不在意了,起身站起道:“你慢慢想你的办法吧,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