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志瞪了他一眼,冷着脸没有理他,从他身边绕过细看舞厅里每一个人。服务生吓了一跳,一见郑天志那气势,觉得此人应该不是一般人。刚要离开,看见郑天志手里拿着一本书楞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看你肯定成年了。先生请里面坐!”
郑天志的眼光扫了一圈,看有什么发现,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服务生跟了过来问道:“先生要喝些什么?”
“给我一杯果汁。”
“好!先生请稍等,马上送到!”服务生又看了一眼郑天志后才离开。不一会,服务生把果汁送了过来,放下后没有走,站在郑天志的旁边。郑天志拿起果汁刚要喝,见服务生没有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服务生嘿嘿一笑问:“先生,你是不是找人啊?”
郑天志眼眉一挑,心说这人怎么会知道我找人,难道他是独眼龙的手下?想到这,郑天志点点头说:“没错!我是约了一个朋友在这里会面!”
服务生向左右看看,小声说道:“你那朋友是不是瞎了一只眼睛?”
独眼龙眼睛瞎没瞎郑天志不知道,但根据独眼龙这个名字猜想也差不多,郑天志点头说:“没错,我这个朋友正是瞎了一只眼睛!怎么你认识他?”
服务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点头说:“先生你如果姓郑就随我来!”说完,服务生转身向外面走去。这时郑天志肯定此人十有八九是独眼龙的手下,要不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呢?!。没有犹豫,郑天志起身跟在服务生的身后。
服务生带着郑天志走出舞厅后,向对面的胡同走去。在里面转了能有半个小时,最后郑天志都感觉自己走蒙了,连拐了几道弯也记不清。最后服务生领着郑天志来到一扇大黑门门前停下,转头对郑天志说:“先生,你进去吧,里面有人等你!”
郑天志想了想,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倒要会会这个独眼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罢,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三十平方大的院子,院子中央放了三把登子,上面坐了两人。见郑天志进来,打量了他一会。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人站起身,问道:“小兄弟就是郑天志?”
郑天志看看说话之人,三十来岁,五短身材,光着膀子,肌肉倒是很结实。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郑天志!”然后盯着那人说:“我要见独眼龙!”
小胡子转身看旁边坐着那个人。那人没说话,目光从郑天志进来就一直放在他身上。过了一会,那人对小胡子点点头。小胡子脸上一笑,来到郑天志面前,从兜里拿出一条黑布,说道:“兄弟,你自己来吧!”
郑天志一楞,看着小胡子手里的黑布想,什么叫自己来吧。见郑天志凝望自己,小胡子摇摇头说:“草!是不是出来混的,这鸡毛事还用别人交。你用这黑布把眼睛蒙上!”
郑天志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把把小胡子手里的黑布抓过来,挡住眼睛系上。小胡子在旁边看了看,觉得没有毛病,拉着郑天志的袖子说:“小兄弟随是来吧!”
郑天志没有说话,心里暗骂独眼龙有些小心得过份了,没有一点气魄,难怪会没落得这么快。郑天志被小胡子拉了不知道走了多远,然后感觉上了一辆车。路刚开始还算平坦,到后来慢慢颠簸起来。过了半个小时,车仍没有停下,郑天志心里不觉有些发慌,责怪自己太大意,没有问清就西里糊涂上了贼车。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也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不然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想到这,郑天志干脆把眼一闭,反正也是看不见东西,向后面一靠开始睡觉。小胡子见了,暗中佩服,此人年纪不大,但胆识却有过人。他用这种方式拉过几个人去见独眼龙,但像郑天志这样平静得倒真没。只是那些人都没有活着离开。
郑天志感觉刚有些睡着,旁边有人推他,耳旁传来小胡子的声音:“哎,小兄弟,咱们到了!”
郑天志恩了一声,小胡子把他拉下车。又走了一会,郑天志感觉进入到一间房子里,一个声音传出:“你眼睛上的黑布可以拿掉了!”
郑天志缓缓把眼睛上的黑布撤下来,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像是一坐不大的小仓库,周围堆着不少箱子,墙壁破旧不堪。自己周围站了八个人,其中一人手里牵着六只大狼狗。郑天志的目光定到正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胖子身子。那人的身体可以用非常肥胖来形容,估计不下三百斤,一只眼睛瞎了,也正在打量郑天志。俩人互看了一会,谁都没有说话!
还是郑天志最先开口道:“想必你就是独眼龙吧!?”
胖子嘿嘿一笑道:“小兄弟果然聪明。不过你比我想象中的小多了!”
郑天志微笑道:“恩!有很多人这么说我,但是最后他们都不会觉得我小。”
独眼龙看了郑天志一会,冷声说道:“我看华夏公安是不是没人了,竟然派你这样的毛头小子还做卧底!”
郑天志冷笑一声,知道对方是在诈自己,没有说话,等着独眼龙继续说下去。果然独眼龙又道:“他们以前为了抓我,分别派来五个卧底,你知道这五个人的下场吗?”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但是我有兴趣。我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插在树枝上。他们的尸体嘛。。。。”独眼龙说着向旁边的狼狗一弩嘴,说道:“都在它们的肚子里,哈哈!小子,今天你就是第六个!”
“哈哈!”郑天志大笑出声,接着冷声说:“独眼龙,如果你的戏演完了我们就来谈谈生意。我这次来不是和你撤蛋的。你也不用拿这些吓唬我,我要是怕了就不会来!”
独眼龙阴森笑道:“好,果然是公安培养出来的狗。小子你有种!”说着对旁边的手下一挥手,“做了他!”
独眼龙心里一惊,看着独眼龙的眼神觉不是在演戏。自己要是这么被他杀死还真有些糊涂。想到着,郑天志也只好放手一搏了。没有等独眼龙手下先动手,挥拳打在离自己最近人的脸上。那人哎呀一声,身子退出两米远摔到在地。郑天志刚要再攻击,但是最终放弃了。因为有五把枪正指着他的脑袋。
郑天志没有办法,把手举起来,对着独眼龙说:“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后悔的!因为你失去了一次赚钱的大好机会!”
独眼龙嘿笑道:“是吗?我从没有杀过警察后悔过!看你年纪还不大,是不是连警校都没毕业呢!可惜可惜啊!”说着独眼龙把大脑袋摇了摇,对手下说:“你们还等什么,做了他。按老规矩!”
被郑天志一拳打倒的那人站了起来,向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连带着还有两颗槽牙。大步来到郑天志身前一句话没说,对着他肚子狠狠给了一拳。
郑天志痛得一咬牙,弯身坐在地上。一旁的五人上来把郑天志成大字型按在地面,一人从旁边的箱子里抽出一把两尺长的大砍刀,对着郑天志的脖子举起来就要往下砍。
这时独眼龙把手向前伸,阻止了那人的下一步动作,转头看看旁边一个带眼睛的瘦子。带眼睛的瘦子向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独眼龙明白他的意思。大声问道:“小子,你真的不是警察?”
刚才郑天志本来以为自己真的活不成了,倒地的一瞬间亲人们的面孔一一浮现在他的脑中,但是他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路,因为它带给了自己以前所没有的快乐,他心里有得只是一种不甘。但现在听独眼龙这句话,才明白独眼龙原来是在试探自己,郑天志气得在心里把麻五的祖宗十八代集体问候了一遍。
“废话!我要是警察就第一个找人把你抄了!”
独眼龙哈哈一笑,挥挥手,让手下退回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郑天志面前说:“小兄弟你别怪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小心从事。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到今天。刚才这事我向你道歉,独眼龙向你陪不是了!”说完,独眼龙在自己脸上‘啪啪’打了两耳光。
郑天志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心想这独眼龙还真会做人,典型的打人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得那种人。郑天志不愿和他计较这些,平静了一下心情说:“独眼龙,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经事了!”
独眼龙点头说:“对!来人,给志哥拿把椅子过来!”说完,一个手下搬过把椅子放在郑天志身后。郑天志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独眼龙说:“你老大对待客人的方式还真特别是!说说你给的价吧。”
独眼龙说道:“市面上的价格想必小兄弟已经都知道了,我的价格和市面差不多,但有一点我保证,在纯度上要远远高出市面上的!”
郑天志道:“你把你的价说出来我听听!”
独眼龙想了一下说:“二五零!”郑天志知道他说得是每克二百五十元,摇摇头说:“独眼龙,我这次来是诚心要做买卖的,可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独眼龙低下头,过了一会说道:“这样吧,二二零。怎么样,够便宜了吧!这个价在市面上那些普通货都难找。”
独眼龙心里暗笑,根据毒蝎告诉他的价格,独眼龙给得这个价确实够便宜了,但是现在找独眼龙要货的人不多,自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想到这,郑天志还是摇摇头:“不行。我大老远跑来是为了赚大钱,看来你还是没有诚意!”说完,郑天志站起身准备向外走。
独眼龙一见急了,大声说:“兄弟别急啊,咱们价格可以慢慢商量嘛。”然后咬咬牙说:“这样吧,咱们就一口价,二百。这个价可是到了极限了!”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郑天志。
郑天志没有说话,还是摇摇头。独眼龙也站了起来,咽口吐沫说:“那你说你给多少钱!我给的价天下都没有,你小兄弟多少也得让我赚点吧!”
郑天志呵呵一笑说:“好,你让我说是吧。一句话,一百八!”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一百八,一百八你卖给我好了!”独眼龙急得差点踩在椅子上。其实独眼龙的情况真被郑天志猜对了,他手里有货,但是无处销售。客源早在被警察第一次抄家的时候就断得差不多了。后来又先后被抄过数次,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位要做买卖的,独眼龙不会轻易放走的。
郑天志看着独眼龙的眼睛说:“我只能给出这个价,你要是觉得合适就卖,不合适我再去找别人。不过有一点,我要货是长期的,不是做了这一回买卖就拉倒。”
独眼龙搓搓两只肥手,对郑天志说:“你等等,让我考虑一下!”独眼龙在小仓库里来回走动,心里快速计算着利与弊。他手下的兄弟们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他们有好几天都没有钱花了。
最后独眼龙一跺脚,看着郑天志问道:“这回你能要多少?”
郑天志想了一下说道:“我要五十斤!”独眼龙和他手下都是一楞,五十斤可不是个小数目。独眼龙从新打量一下郑天志道:“五十斤?小兄弟你能吃得下这么多?”
郑天志笑了笑:“我能不能吃得下是我的事。只要你答应我的价,这次我就要五十斤。以后也许还会更多!”
独眼龙哈哈大笑:“好!兄弟够爽快。那我也不磨叽了!就按你给得价。哈哈!”郑天志虽然给的价极低,但独眼龙还是赚钱,只是赚得少了而已。
郑天志说道:“还有句话说在前面,货得规你们送,货到就付款。这点你应该不反对吧?!”
独眼龙指指郑天志说道:“这个自然,你小兄弟真是精明啊!哈哈,兄弟晚上就别走了,大哥我好好招待一下你!”说完,向手下的人说:“晚上杀几只鸡,弄点酒和肉,我和这位兄弟要好好近乎近乎!以后大家还要亲密合作呢!”
下面的兄弟答应一声,乐呵呵向外跑去。郑天志说:“独眼龙,不用客气。这顿饭我是要吃的,但不用弄太多,随便点就好!”
独眼龙一摆手说:“你是客人,第一次来自然要好好招待。兄弟也别叫我独眼龙了,显得外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叫我一声龙哥兄弟你也不吃亏!”
郑天志一想也对,以后和独眼龙少不了接触,直喊外号是有些不大好。
郑天志客气说:“那好,小弟就高攀了。龙哥!”
独眼龙乐得嘴都快合不上了,一劲说好!拉着郑天志的手说自己又多了一个了不起的小兄弟。
郑天志在心里说:“刚才对自己还是要杀要刮的,现在就成兄弟了,这个独眼龙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还要小心应对。
郑天志很‘热情’的和独眼龙聊了起来。说得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独眼龙对郑天志讲述自己以前的事迹,如何风光,如何威风,到后来又如何没落。最后郑天志听得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