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情陷美女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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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老娘不稀罕

和刘岩擦肩而过以后,飘雪已经没有半点购物的心情。今天她本来是一个人来超市购物的,碰巧遇上了夏哲。夏哲最近在夏文钟的授意下,对飘雪百般纠缠,飘雪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决绝,鲜花收下,礼物也不推辞,但就是不肯答应结婚的事情。自称刚刚离婚,不愿耽误夏哲的大好前程。

在超市里偶遇,夏哲更是缠在飘雪的身边,不停地自说自话着对美好未来的设想,比如在海边买一栋别墅,每天早晨推开窗子就能看见日出,傍晚可以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在如梦如幻的二人世界里,他们会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过着不似人间的幸福生活。

这种美好的幻想对于少女而言无异于核弹的威力,如果飘雪再年轻几岁,会很轻易被这些话感动,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幻想着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夏哲的二人世界听起来那样虚幻,完全比不上刘岩说的一点一点攒钱,买一个大一些的房子,把飘雪的父母接出棚户区。六年的时间,刘岩把这个理想变成了现实,陈家老两口把他当成了女婿,如果不是夏哲突然回来,如果不是安然引诱了刘岩,或者说如果当初自己态度坚决一些,不等什么婚礼,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飘雪很绝望地推着购物车往前走,不敢回头看成双入对的刘岩和肖潇,心里暗骂这个女人真是下贱到了极点!不顾党纪国法包庇自己的情人,亏她还穿着一身警服!哦,不对,她今晚没有穿警服,她穿的那身衣服是刘岩的。通过这些年的相处,飘雪了解刘岩的每一个生活细节,更何况那条牛仔裤就是飘雪送给刘岩的,肖潇穿上是什么意思?想证明她很丰满?还是想证明她的腰很粗?在飘雪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种嚣张的挑衅,两个人都穿上一条裤子了,说明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飘雪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冷笑:肖潇!肖家大小姐!也不过就是个贱货,我陈飘雪不要的男人,被你拣去当个宝捧着!你给我记住了!那是老娘不要的!追了老娘二十年,当牛做马,老娘都不稀罕!你捧回去当祖宗一样供着吧!让他霸占你的家产!让他在床上搞死你!

夏哲见刘岩和肖潇走远了,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追上了飘雪,也没管飘雪铁青着脸的臭臭神情,很气愤地说道:“这个刘岩可真不像话!傍上了富婆就目中无人,忘记跟在我后面提鞋子的时候了!”骂完了刘岩又开始埋怨飘雪:“飘雪,你刚才也不对,我知道你非常恨刘岩,但咱们现在打狗得看主人,肖潇代表着肖家,刘岩和肖潇是什么关系咱们都心理有数,如果惹恼了刘岩,他回去吹吹枕边风,把肖潇的火气挑起来,就算我老爸都得肝儿颤,以后见面的时候,你可要注意点,别惹那两个人不高兴。知道我爸为什么突然支持咱俩结婚吗?这完全是肖潇的意思,她怕刘岩还惦记着你,这叫釜底抽薪,够高明啊!”

推着购物车大步流星往前走的飘雪突然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有些错愕的夏哲,硬邦邦地说道:“结婚是肖潇和你父母的意思,就是说你不想娶我了?那好,从明天开始不必再假惺惺地送花了,有钱捐给灾区,让失学的孩子上学,也算是做点善事积德。”

夏哲对捐款这种事不屑一顾:“飘雪,我知道你和刘岩这几年做善事的事情,要不怎么说你们没有见识呢,这事如果让我来做,就得在捐款的同时大张旗鼓地宣传,比如在赈灾晚会上捐,那比做广告还有效果。哪像你们,偷偷摸摸地捐钱给上不起学的孩子,能有什么用?那些穷兮兮的山里娃,以后能有几个走出大山?能有几个当老板来咱们这里做广告?所以说你们那叫缺心眼。以后这种事都得听我的,花一分钱,就得有赚回一毛钱的效果,这才是生意人!”

飘雪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发堵:“夏哲,你是在做善事,还是在做广告?你一开始的目的就不端正,还做什么善事?”

夏哲撇了撇嘴:“飘雪,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那么天真呢?很多善事不是咱们这些企业家想做的,舆论就像鞭子一样,你不捐款就有人骂你,你捐的比别人少,还有人骂你,反正都得捐,干嘛不利用捐款这件事自己也得点好处?哦,像你和刘岩那样,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就算是真善良了?我看你们才是假清高,说我满身铜臭,你们一样是沽名钓誉,说起来我还比你们俩直率一点。”

飘雪说不过夏哲,便不再讲话,推着购物车匆匆结了账,拒绝夏哲送自己的请求,独自回了家。

再说刘岩和肖潇回到家以后,肖潇换上了新买的家居服,系好围裙开始炒菜。别看肖潇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但是厨艺却是一流的。幼年时父母双亡,造成了她从小就很独立的性格,尽管小叔叔一家对她的疼爱丝毫不弱于生身父母,但毕竟是寄人篱下,让她自发地学会了很多生存技能。在警官大学读书的时候,肖潇就一个人在外面住,一日三餐都是亲自动手,让同学们羡慕不已。

尽管肖潇煎炒烹炸样样精通,在家里却从不进厨房,自称烧菜的手艺是以后伺候老公用的,可不能给别人做。虽然好几年没有下厨,但技艺犹在,时间不长,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就被端上餐桌。有菜不能无酒,一瓶十年陈的五粮液被肖潇开了封,两个人边喝边聊,从连续两起案件,一直聊到儿时的趣事,两个人竟然是中学的校友,肖潇比刘岩高出两届,很多科目的老师都是同一个人。

“以后这称呼得改改,我不能再叫你肖警官了,得叫师姐,咱们是同一个老师的学生啊。”刘岩多喝了几杯,一扫这些天以来的抑郁,舌头有些大了。

“去去去,少来,什么师姐,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姐,都把我给叫老了,你以后就叫我肖潇,我就叫你刘岩,名字是爹妈给取的,不就是让人叫的吗……”肖潇说着话,身子一歪就趴在桌子上。

刘岩自己说了一会儿话,发现肖潇真的睡着了,就东倒西歪地站起身,准备把她抱进卧室。此时的刘岩也有些神志不清,脚下更是站不稳,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刚走进卧室,就双双摔倒在地上。肖潇拱了几下没站起来,撑起脑袋看了看刘岩,口齿不清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刘岩做着类似的动作,也没站起来,同样口齿不清地答道:“我……游泳呢……”

“噢。”肖潇好像听明白了,也好像没听明白,学着刘岩的样子也做出几个蛙泳的动作:“咱俩……比试一下……看看谁……先游到床上……”

刘岩迷迷糊糊看了看床:“行,比就比,先到了有什么……好处?”

“谁先到,今儿晚上,床就归……谁……”肖潇用力揉了揉朦胧醉眼,预测了一下这里到床的距离。

刘岩却不同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你睡床……我是男人……睡沙发……”

肖潇虽然醉了,但还是觉得心里暖了一下:“不行不行,都睡床,一起睡床……”

刘岩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酒嗝,满嘴冒着酒气反对:“那怎么行……孤男寡女的……”

肖潇很坚持自己的观点:“听我的,咱家我说的算,又没离婚,不要分居……”

“没离婚吗?”刘岩怔了一下:“我记得……好像离了……离婚证还在柜子里呢……”

肖潇往刘岩的身边挪了挪,一巴掌拍在刘岩的后脑勺上:“那是你跟……陈飘雪……你们俩的离婚证……咱俩还没离呢……”

刘岩听到飘雪这个名字,突然呜呜哭了起来,传闻被判死刑的时候他都没哭,现在却失声痛哭:“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飘雪为什么要走啊……”

肖潇有些气愤,用尽全身力气在地板上打了一个滚,滚到刘岩的身边,伸出双手捏住刘岩的脸:“不许再想陈飘雪……她都跟你离婚了……不许犯贱!不许犯贱!”

尽管肖潇已经喝醉了,但握枪的手依然很有力量,疼得刘岩直咧嘴,忙不迭地求饶:“不犯贱不犯贱,以后再也不犯贱了……”

迷迷糊糊的肖潇这才把手松开,把头枕在刘岩的胸口上,轻声说道:“今天这个梦……可真好,这么长时间……都没醒,你也变……听话了,不像过去……在梦里你总跑……我都追不上……”

就在刘岩和肖潇搂在一起说着梦话的时候,肖子峰急得在客厅里团团转,每隔几分钟看一次手表:“晓静,这都十一点多了,肖潇还没回来,你说……”

杨晓静打着哈欠白了丈夫一眼:“你还有完没完,这都是今晚第十二次问这个问题了,我要是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还能不告诉你?再说这种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的事,你还不明白?明天早晨咱们大侄女能回来就不错了。人家现在正甜甜蜜蜜呢,你还让我打电话,我才不干那种得罪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