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血染红了东方烈的眼睛,他目光一转,狠狠地瞪着黑衣男子:【尉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我的妃子。】.
方筝儿闻言一愕,什么?挟持自己的人是尉迟法师?东方烈的师傅?
想起他曾经为救东方烈扑前扑后,方筝儿拨枪的动作缩回去。
那是一名慈祥和蔼的老人家。
不对啊,她记得尉迟法师的声音不是这般年轻有力,而是苍老中带点缓慢的声调。
“你怎么会知道?”身后的黑衣男子愕然,同时将压在方筝儿脖子上的剑移开小小。
东方烈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说话,刚才他只是怀疑着,想不到一个试探,引出对方不打自招的回话。
如此看来,不旦止母后有着很多秘密,现在连教导他武功的师傅也满怀秘密。
明明是一名壮年,却长年累月以来假扮成白发老人,一直蛰伏在他的身边。
他们骗他可真骗得彻底啊,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东方烈决定速战速决,方筝儿在他们的手上,他的心就像有根刺般不舒服。
尤其瞧见方筝儿脖子上那抹血,他的心都会痛。
【我的母后,把你的解药拿来吧。】东方烈把重音放在‘母后’和‘解药’上,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东方烈……。”方筝儿不解地看向他,他不是不想要解药吗?
是不是因为她在他们手上?他才会妥协?
“你如果是为他好的,就别说话。”身后传来尉迟法师的警告声,跟平时她认识的老人家很不相同。
在大家剑拨弩张之间,上官雪姬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她把手中的三颗药一抛,准确无误地抛进白狼的嘴前。
白狼配合地张开嘴巴,一个哽咽,将药吞服下去。
【你们现在可以放人了。】他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温度。
“放了她。”上官雪姬扬一扬手,尉迟法师把方筝儿往前一推,收起手中的长剑。
方筝儿踉跄两步,站稳,继续举步朝前走过去,直至来到白狼的身前。
白狼低下头,往她的脖子上舔了舔,声音变得温柔溺爱:【痛吗?】.
“不痛。”她摇摇头,伸手抚向自己的脖子,哪里的血丝已经被白狼舔干净。
这点小伤口,她根本不放在眼内,现在的她只担心东方烈是否能够再次回复原形。
白狼抬头,声音再度变向冷酷:【你们还不走?】.
现在的东方烈恨透了眼前的男女,一个是他最亲的母后,一个是他最尊敬的师傅。
他们却狼狈为奸,私底下关系混乱不清,还在他过去十七年来,做着种种令人不耻的事情。
或许他们待他跟二哥四哥不同,但是这样又如何?
他不稀罕他们的独爱,他只要他的二哥恢复过来。
二哥!
不知道二哥现在如何?
上官雪姬闻言脸色变了变,手指紧攥着,强忍着心底的怒意:“等你没事,我们自然会离开。”
她的心有那么一刻,像被东方烈撕裂开一样。
这个孩子,是众兄弟里最聪明最本事,也是她最偏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