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照得屋檐上的瓦片闪闪发光,刺痛他的眼睛。
过了半刻钟,身后传来细细窣窣的响声。
东方烈这才想起方筝儿在那儿,转过身来,已经看见她披上衣服下床。
微愕,他带着轻责备和溺爱的口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揉揉眼睛,朝着房间内张望,却找不到第三者的踪影。
不禁有些纳闷了,低下头蹙眉细想。
她应该不是作梦的,她睡得朦胧之间的确听到两个人在说话。
只是这几天太累了,再加上跟东方烈做完剧~烈~运动,被他那么舒服地抱着哄着,她睡意特别的浓重香甜。
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以前处身在外面,她总是保持十二分戒备状态。
只要身边有声响,她皆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
然而现在的她仿佛少了部队的训练,变得散慢迟钝。
长此下去不见得是件好事。
不行,她必须要加强自身的训练,不可以再自我放纵。
“在想什么?”东方烈见她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知道她在起疑问,笑了笑,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搂过她的肩膀,在她光滑的额心之上,印下他的吻。
她抬眸看向他求证:“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他坦言:“嗯。”
闻言,她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
她竟然在陌生人进来后,仍旧睡得不省人事,实在过于失策了。
如果换成是敌人,如果东方烈不在这里,她岂不是死掉也不知道情况?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抚摸着,她的头发很奇怪,呈大~波~浪的弯曲状态,跟一般女子的直发不同。
然而这种另类的曲发,给她增添几分妩媚性感的味道。
尤其在她刚刚睡醒的时候。
“我好像越来越没用。”她重重叹口气,把头枕放在他的肩膀上。
黑色的眼瞳望着房间的门,以前的她,只要有人经过房间门外,她便可以即时惊醒。
如果没有,在对方推门进来时,必定会有所察觉的。
“怎么会呢?”他侧头看着她,吻落在他的秀发之上。
自相识以来,她总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即使在身受重伤的时候,她的眼睛仍然冒着顽强的斗志。
现在她却为没有察觉黑衣人的进来而烦恼。
其实这并不能怪她,只能说他训练出来的黑衣人身手了得。
方筝儿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身子跳起来急问:“你之前不是说要教我剑术吗?什么时候开始教?”
见状,他脸有难色,不过很快回复常态:“你想什么时候学?”
“现在。”
“现在?”
“是啊,反正离太阳下山尚早,嗯,应该还有半天时间吧,我们又不急于赶路,那就现在教吧。”
方筝儿绝对是行动派的人,说着,人已经跳下床,动作利落干脆,三两下把衣服穿戴工整。
从床头拿下两人的配剑,拖起东方烈就要往外面跑。
东方烈被她扯着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用力扯回她的身子。
“怎么啦?”这回换她奇怪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