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他能够来找她时,她已经被荆岭皇……。
那时候她满腔怒火与仇恨,她的亲人,她的子民全没有了。
这笔帐,她要跟荆岭皇慢慢算清楚。
她不走,她要留下来毁了荆岭国。
于是就有后来尉迟法师的隐姓埋名,也有了她复仇的一切所需。
仇恨是件可怕的东西,吞噬她二十几年的灵魂与身躯。
除了恨,她什么情感都没有。
只有恨,支撑着她活下来。
走到这一步,要她放弃灭绝荆岭国?
不可能。
她的仇恨已经不是用荆岭皇的死,可以化解得到,也不是区区几条人命可以平息。
只有灭绝,才是她的终结点。
“把他厚葬。”四个字终结尉迟法师为她付出所有,而得到的丝微回报。
“是。”灰狼领命退下,尉迟法师再度被拖着走出去,半响,两个待婢拿着清洁用具进来。
悄无声色地把地上的血迹擦掉,仿佛擦掉尉迟法师的一生般。
心,首次有了痛的感觉。
她的目光定在地面的血迹上,手攥了攥,咬牙扬声:“把红狼叫来。”
怎能让你枉死。
很快红狼来了,她瞅眼跪在地上擦血迹的待婢,并没有多问。
“主子找属下有何要事?”声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自从狼王被上官雪姬用迷~昏针击晕后,一直被她秘密囚困着,连他们都不得而知。
现在尉迟法师死了,地下宫殿里,上官雪姬变成孤军作战。
是他们大翻身的时候。
上官雪姬冷笑一声,心中盘算着:“当初夏候冰被谁催眠?”
记得有那么一阵子,她见着夏候冰对狼王唯命是从,甚至对她这位仇家视而不见。
从她空洞的眼神可见,应该被别人迷~晕心智。
红狼心中大惊,心想她该不会想催眠狼王吧?
如果是这样,他们狼族就彻底没救了。
上官雪姬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你放心,我不是拿它来对付纳兰震群。”
闻言,红狼转了转眼睛答:“当初是狼王亲自动手的。”
“除了他还有谁懂得此法术?”
“二殿下。”
“二殿下?”上官雪姬啄磨着这两个字。
“嗯,这是狼王世代相传的法术,外人……没有办法知晓。”这也是事实。
“他醒了吗?”
“没有。”
“带我去见他。”
“你……你想做什么?”红狼防备地盯着她。
这歹毒的女人,难道连重伤昏迷的人都不放过?
纳兰泽自从跟东方烈一战后,伤势得不到痊愈,伤情反反复复的,一直靠着药针吊着性命。
如果狼王不是被囚困着,大可以每天给二殿下输送真气,治愈他的重伤。
只可惜……。
现在的纳兰泽虚弱得一只手指,就可以将他摁死。
“哼。”上官雪姬冷笑着:“他今天走运,本宫要救醒他。”
“为,为什么?”她有这么好心肠?
上官雪姬没有说话,径自走出密室,室外守着几名护法使者。
她想了想,扔下一句:“派人去查一查,尉迟法师是被谁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