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你说过会永远记得我,会不会骗我呀?”是那个穿着红衣绝代芳华的女子。
男子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无论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那我们拉勾。你说我们永远都能在一起。”
随后,又是那张妖冶的脸,流出鲜红的血泪。
………………
又是一场梦,在牢狱的智行只着一身单衣,虽有内力护体,却也感到了些凉意。他瞥见欧阳玦小小的身体缩在草堆里。此时的欧阳玦,失去了平日里的妖媚,瘦小的身躯里透露着些孩子气,他竟发现她如此动人。他上前把草往她身上盖了下,她竟梦呓:“别离开我。”
智行的手一颤,心里竟不知不觉地慌了起来。柔柔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怜人。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竟有种安心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情吗?他竟然对她动情了?
瞬间,他整个人都瘫软下来,那种心情不可思议,竟然没有排斥,让这个身为出家人的自己感到无力起来。不小心瞥见她送的香囊,难道她早已想到会有那么一天?
第二日,他与欧阳玦同时被带到衙门。
“欧阳玦,你该当何罪?”一个穿着一身官服的县太爷,顶着一张肥的流油的脸,胡子硬硬地扎在那,说起话来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笑。
“你们这些狗官,上面发放的灾银都被你们占为己有。我偷你们这些银两有何不可?”欧阳玦愤然地说道,“但这一切与那些父老乡亲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你便。”
“大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不追究其他人的罪行?”他顿了顿,“还有你,一个和尚,居然跟妖女同流合污,该当何罪。”
“我愿意代她受过。”智行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子总是把一切罪责都一个人扛,真是个傻瓜。
“好一场郎情妾意,来人把这两人都押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又回到牢狱,欧阳玦见智行一副正经模样,便不由地笑了:“想不到关键时候,你也担心我,不愿我死。”
“还说,若不是你当初鲁莽行事,也不会这样。”
“那要是我们都没死成,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你得跟我一起归隐山林,到时候你种些蔬菜瓜果,我养蚕织布。”欧阳玦暗暗高兴他竟如此为自己担忧。
智行也不恼,只是看着她,似乎走进了她所描绘的梦里。
欧阳玦不知怎的,脸红了起来,在她眼眸里的智行,有七分英气,三分柔情。
第二日巳时,他们便被押到刑场。看到平日朝夕相处的父老乡亲没事,欧阳玦心里有了一丝安慰,量一个没用的狗官也没胆量杀那么多人。
“大胆妖女,居然与一个酒肉和尚勾结,抢取白银五百两。今日赐你俩一死,也算替天行道。”
之后,那些灾民挨个为他们送行。欧阳玦与智行对视了一眼,一副死而无憾的表情。
“午时已到,行刑!”两个刽子手正要行刑,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刀纷纷落下。只看见几个身影晃动,欧阳玦和智行就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