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这么冲动了,这两件事肯定不是队长做的。就算你对他有什么私人意见,都可以在私底下解决,没必要扩展到整个队伍上。”在打道回府的道路上,黄月对夏流云做着思想教育。
夏流云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黄月,他很想问黄月到底被张行忌下了什么迷药?竟然一个劲的帮着张行忌,以他跟黄月的关系,黄月更应该帮着他才是,不应该胳膊肘往外拐。
不过无论如何,对张行忌下手的好时机已经错过了,所以就算现在夏流云心里有闷气,也只能憋着,跟着队伍返回到客栈里面。
吃了晚饭之后,张行忌把猎杀的荒兽拿上去上报,其他的也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夏流云刚回房间没多久,黄月就推开门进来,靠到夏流云身边。
夏流云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加上黄月不信任他,所以他也没露出什么好脸色,淡淡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跟你说今天的事的。”黄月坐下道。
夏流云翻了个白眼道“今天的事?难道你现在还想来开解我?你这个和事人做得也太称职了吧?”
黄月摇摇头道“不是,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我就来告诉你原因。”
一听这话,夏流云来了兴趣,身子往前倾了倾道“那你倒说说看,你到底什么原因如此用心良苦的帮着张行忌?”
黄月抿嘴笑了笑道“是这样的,我也知道张行忌并非好人,但是现在在队伍里他的资历最高。司徒凯队长和王庶大叔都死了,如果你再把他杀了,那我们第五小队就全是年轻人,就算换谁来当队长,我都不放心。”
夏流云哼了一声道“如果只是这个理由的话,我可不太认同。”
黄月笑了笑道“当然还有,虽然你修为比他高,能轻易的取了他的小命复仇。但是,在黄泉营杀了自己人是要受军法处置的,重则就是斩掉脑袋。我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夏流云冷笑道“如果我真的决定杀他,我还会怕这些后果。”
黄月真挚的眼神看着夏流云道“你不怕,我怕。”
接触到黄月含着水雾的眼睛,夏流云的心瞬间就融化了,一把把黄月搂进的怀里,紧紧的搂着黄月道“以后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注意,都提前跟我说一声好吗?我可不想再对你误会。”
黄月给夏流云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幸福的道“我知道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郎情妾意挡不住,再过风雨巫山云。
——
且说张行忌,高高兴兴的把猎杀的荒兽拿到黄泉营上报给千总之后,回来的路上,刚好撞到了第二小队的队长王建。王建就是那整天对第五小队看不顺眼,冷嘲热讽的家伙。生得虎背熊腰,身材十分的健硕。
王建挡在了张行忌身前,呵呵笑道“这不是第五小队的新队长吗?这是要去哪里?”
张行忌冷着脸看了看他道“给我让开,我没心思跟你耽误。”
“怎么,跟我说两句话就耽误时间了吗?你小队长还真是贵人事忙。”一边说着,王建一边假意的提了提腰间的跨刀。
张行忌无奈,只得停下脚步冷冷的瞧着王建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建微笑道“不干什么,就是想跟你小队长叙叙旧而已。”
张行忌大怒道“我跟你有什么旧叙,我还有事,别在这里找不痛快。”说完,张行忌就转身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后面王建哈哈一笑道“难道司徒凯的事情不想说说吗?”
张行忌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犹豫了几秒之后,猛然回头,盯着王建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建脸上尽是得意之情,尤其是看到张行忌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更加得意,呵呵笑道“当初你对司徒凯做了什么事,恰好我也知道一些。我现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如果你不愿意做,我就让人写封信匿名报到统帅哪里去,到时候我倒想看看你是五马分尸,还是肠穿肚烂?”
“你···”张行忌指着王建,气得全身直发抖,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人知道。但这也真是他的痛处,给王建拿捏住了,他实在无力反抗。
过了片刻之后,张行忌才气馁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王建道“我要你做的事很简答,举手之劳而已。你做了之后,我们就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到时候我还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吗?”
张行忌厌恶的看了王建一眼道“有话快说。”
王建道“我要你第五小队的女人,你们队唯一的一个女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是迷昏也好,绑来也好,反正就是把黄月完完整整的送到我房间。但前提是他不能反抗,这样就成全了兄弟我的没事。”
“你这禽兽!”张行忌咬紧了牙齿。
王建厚颜无耻的笑了笑道“好说,好说,张兄跟我都是一类人,大家同道中人,彼此,彼此!”
“哼,谁跟你这样的家伙是同道中人。”张行忌脸上满是不屑与蔑视。
王建脸色微微一沉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要你做的事你做还是不做?”
“你回去等着,真希望你这短命鬼死在床上才好。”张行忌骂骂咧咧的走了,虽然他对王建众人不屑一顾,但他现在没得选择。现在把柄被王建捏在手里,就是要他杀人放火,他都会做,又何止是绑一个女人。
回到客栈之后,张行忌已经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之后,才让黄月到他房间,有事相商。这时已是深夜,一个女人出入一个男人房间,原本是招人话柄的事,但是张行忌催得着急,黄月也只能来了。
进了房间之后,黄月坐下,微笑着向张行忌问道“队长找我来要说何事?”
张行忌为黄月倒了一杯茶道“要说的事很多,你先喝杯茶醒醒脑,然后我们先说夏流云的事。他现在想法如何?还是对我很有成见吗?”
黄月抿了点茶,道“没有,我已经跟他好好说过了,他保证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也不会对队长你再抱有私仇了!”
张行忌点点头,貌似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然后张行忌又跟黄月闲聊了许多事,但是半天却都还没入正题。黄月也察觉到了一丝怪异,只好假装困倦的样子起身道“队长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我们明日再谈吧,我现在先回去休息了。”
但她站起身之后,身子却晃了晃,无力的软倒在地上,她头昏目眩的道“这屋里怎会有檀香?好奇怪的味道,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张行忌见得手了,便把黄月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往王建的房间送去。
而巧之又巧的事,之前黄月在夏流云呆过,遗漏一块小玉佩在夏流云的房间。夏流云拾着玉佩,寻思还给黄月,也可以跟黄月再呆上一呆。但到黄月房间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人。一不小心倒是发现张行忌扛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往别的房间而去。
夏流云眼睛一转,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张行忌要弄什么花样?说不定他还能找到证据,一举撕破张行忌的假面具。
张行忌扛着黄月到了王建房门外,左右看了看,然后敲了敲房门。做贼心虚的他,根本没发现已经被夏流云盯上了。而且夏流云的修为远远高过他,做到不被发现,很简单的事情。
王建打开门,先是看了看张行忌肩膀上扛着的“东西”,然后露出了意会的笑容,让张行忌进屋,欣喜的笑道“张兄办事的效率真是高,我找你真的是没找错人。”
张行忌狠狠的瞪了王建一眼道“你记住你说过的话,现在我人给你送来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都别牵扯上我。”
王建嘿嘿笑道“放心吧,没你的事了,接下来都是我的事。”
张行忌看了看王建,没有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夏流云隐藏在外,见张行忌出了房门,原本扛在肩膀上,用被子裹住的条形物状却不见了。夏流云心里好生好奇,往王建的房间靠近,贴近房间门外,侧耳细细的听着。
王建打开了裹着的棉被,见到里面手脚被绑着,花容月貌的黄月,他顿时色心大动,如一只饥渴的恶狼一般,一下子就扑到了黄月身上,开始为所欲为。
夏流云在门外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其他另外的声音。这下他更加疑惑了,用手指轻轻的把窗户戳破了一个洞,探眼往里面瞧去。顿时看见王建床上躺着一个女子,上衣已经完全被脱去,王建正压在上面一脸享受的施为。
夏流云暗骂一声禽兽,原来是干这勾当,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
再细看之下,夏流云赫然发现,这女人竟然就是黄月。这一发现可就大不了,怒火一下子就冲到了夏流云的头顶,迷糊了夏流云清醒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