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勍督率诸军讨伐朱友谦,晋王李存勖亲自带兵前往救援,大败梁军。
战报传到朝廷,任清泉正郁闷,朱友微出言嘲讽道:“陛下这次可给了晋王一个挫梁军士气的好机会!”
朱友孜见他这般奚落朱友珪,气不过,道:“朱友微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合着你去就能打胜仗了,那你倒是去啊!”
朱友微嗤之以鼻,并不予理会。
“你!”朱友孜更气,就要冲过去跟他打起来。
任清泉本来因为打了败仗就吃瘪,他心里是希望干脆朱友孜替他教训朱友微一顿好了,便默不作声。
朱友雍却为他的兄弟丢人,喝道:“八弟,三哥还在上面坐着,你就要在这朝堂之上打架,你是仗着三哥不会罚你还是不把三哥放在眼里!”
这一句话说得朱友孜不好再动手,任清泉也不能再坐视不理。
任清泉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他沉思了片刻,便下旨,命大将康怀贞再去河中讨伐,韩勍作为他的副手,并命令周围的郡县都聚兵增援他们,他就不信了,这晋王来救了朱友谦一次,短时间内还能再救第二次?
朱友微再次呲之以鼻,心想,看来他只需要等着看戏了。
半月之后,康怀贞带着任清泉给他的所有兵力,急攻朱友谦,正在酣战之际,晋王李存勖又派遣他的部将率领军队前往救援,再次打败梁军。
一时之间,朝野气氛紧张,任清泉心情亦十分不好,传令康怀贞等人尽快想办法破敌。
康怀贞等人再围河中,聚积熊熊气势倾力再攻,晋王李存勖再次亲征,率军大败康怀贞等人,斩杀千余人,一路乘胜追击,梁军不得不解除对河中的包围,撤退保卫陕州。
朱友谦为了感激晋王,不顾自己比晋王年长,拜了晋王做舅舅。
兵败的消息一次次传来,任清泉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积郁于胸,分外憋屈。
夜里,袁宝儿陪着任清泉在他们“穿”来的亭中喝酒,任清泉情绪不佳,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袁宝儿拉着他再次举杯的手道:“这么喝,你会醉的。你的手刚好,还不适宜喝这么多酒。”
任清泉道:“无妨,让我喝吧,这酒虽不能解忧,却能让人忘忧。”
袁宝儿道:“打了几场败仗,你就认输了吗?”
任清泉自嘲道:“你错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自从我们来了之后,还从未打过一场胜仗。”他眼前浮现出朱友微那张冷嘲热讽的脸,越发不痛快。
袁宝儿道:“我知道,你在为咱俩的未来担忧。”
任清泉道:“我担忧有什么用,最终梁国还是要亡的,被那个什么晋王灭掉,你看,他现在打得我落花流水。”
袁宝儿道:“你不是说朱友贞已经死了吗?既然这段历史是不一样的,那未必结局就不能改。”
任清泉苦笑道:“你看现在这形势,像是会改的形势吗?”
袁宝儿眉头轻皱,不知道该如何劝了,便道:“既然你想要喝醉,那我陪你一起醉吧,来,喝!”
两人喝了数杯后,都醉眼朦胧。任清泉一把搂着袁宝儿的肩膀道:“幸而有你一起,不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那神情,分明十分落寞。
袁宝儿的手也搭上了他的肩,道:“别怕,大不了一起死,死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两人在一番痛饮之后,烂醉如泥,双双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一袭白衣落在两人身后,目光定格在两人交织的手臂上,走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朱友微看着两人道:“你们二人感情倒是要好得很,究竟是谁,竟然让你们上次逃过一劫。不过,本王现在倒不想让你们死了。”
复又看着任清泉道:“你根本不配做本王的敌人,当今天下,本王唯一的敌人,就要来了。”
他对不远处侍候的太监道:“陛下喝醉了,送陛下回宫。”
转身抱起袁宝儿,施展轻功回到了凤莱阁,将她放在寝宫的床上,伸手触摸着她的脸颊道:“倘若你没有失忆,本王一定会杀了你,既然你失忆了,那本王就让你多活几日吧”,言罢,出了凤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