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飞雪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木房内。她那把秀剑静静地放在窗边的案台上。几缕柔光从草席旁边的木格窗外投在床脚,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飘扬。
她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美若天仙的脸容顿时色变,因为身上一袭轻纱般的白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件略嫌简单的素色的缎衣,甚至亵衣也更换了。
这时候,辰伟端着一碗汤进来,看见房间内的司马飞雪醒来了,嘴角挑起一丝微笑,正要说话,司马飞雪便衣袖挟风,重重地给辰伟掴了一个耳光。
“啪——”
辰伟手中碗掉落,眼眸愕然,脸庞慢慢浮现了一个红印。
“你干什么?”辰伟怒道。
司马飞雪紧咬着嘴唇,那双眸子愤怒还多一丝幽怨。
“我的衣服你换的?”
辰伟不傻,马上明白司马飞雪的意思,怒极而笑道:“对,就是老子换的,我见你那件轻纱质量不错,拿去换银两了!”
司马飞雪本来微白的嘴唇此刻似乎能够滴出血来:“全看见了?”
“你说呢?”辰伟冷笑。
司马飞雪清冷的脸庞浮上两抹病态的红晕,眼含怒色,“除了看呢?”
“你说呢?”
“你……”司马飞雪声音有点抖颤:“敢……敢……”
“呵呵,你也别问了,我这个人向来有色心,更有色胆!”辰伟摸了摸还辣辣作疼的脸蛋,奶奶的,这臭娘们下手还真不留情面,难道不知道聪明人别打头,帅哥别打脸的道理吗?
司马飞雪脸寒如冰,秀眸射出锐利深刻的光芒,“咻”地竟然朝辰伟出手。
辰伟但见这娘们出手就是攻向自己喉咙,不敢怠慢,连忙出手,“蓬”的一声,惊险地挡下了司马飞雪凌厉无比的攻击,只感觉这娘们出手速度和角度都是远超自己的水平,只是身体衰弱才力道不继,被自己挡了下来,不过司马飞雪的招式似带着一种黏力,使自己无法展开反击。
司马飞雪像变了头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进,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着,虽然手中无剑,但那双纤手掌刀却凛冽如剑,攻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攻来。
辰伟又气又怒,施出咏春拳,以拳对掌刀,苦苦守着,两人对拆了十几回合,司马飞雪终究体力不济,被辰伟找到一个****的机会,一拳砸在司马飞雪手臂软肘处。
司马飞雪的臂力自然及不上辰伟,仗的只是功法精微,逼迫他有力难施,可此刻被辰伟一招击中,忙往后退去。
辰伟以为司马飞雪会作罢,没想到她竟然是退到案台上,拿起她那把秀剑,再次攻来,似乎要把辰伟杀死才能洗去自己的屈辱。
“你这婆娘疯够没有?”辰伟大怒。
司马飞雪却再次攻来。
这婆娘拿起剑,威力暴增不止一倍,就算没力气,给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割中,也足够伤人。果然,司马飞雪一剑当胸搠入,角度力道与时间均拿得无懈可击。
辰伟虽然愤怒,可此刻也不敢大意,在电光石火间侧身让开胸口要害,同时右手由下而上,绞击在司马飞雪右臂上。
但是司马飞雪剑法精妙,剑柄顺势往下敲击,精准地敲击在辰伟手背上,同时剑尖下划。竟然割向辰伟胯下。
辰伟手背一痛,大骇下横移开去。
司马飞雪剑光大盛,剑势开展,飕飕声中,奔雷掣电般连环疾攻,不教辰伟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辰伟不敢力敌,只是躲闪,打算等对方体力消耗完后再出手。可房间狭小,还未等到司马飞雪体力消耗完,辰伟已经被她逼到死角,背脊撞在墙壁上。
“杀死你这色徒!”司马飞雪狠狠一喝,长剑吞吐不定间,抹向辰伟喉咙。
“你衣服不是我换了!”辰伟几乎半秒钟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那剑尖在辰伟喉咙抵住,只要再进一分就能入肉。
司马飞雪寒意逼人看着辰伟,剑尖抵住辰伟并没有放开,显然没完全相信辰伟。
“是她换的!”辰伟指向门口。
司马飞雪转头望去,门口空无一人,猛醒中计,急忙回头。
“恰——”
辰伟右手猛地探出,抓住司马飞雪的手腕猛地发力,夺过剑后,直接飞起一脚踢在司马飞雪的粉臀上。
司马飞雪只感觉一痛,不由自主往前仆跌,倒入厚软的草席上。
司马飞雪惊慌翻身,正要借腰力弹起,辰伟已整个飞扑过来,压在她动人的身体上,立时使她动弹不得。原本还指着辰伟的长剑已经横在她的雪白脖子上。
“你敢反抗,老子就在你脸蛋划得七八个口子!”辰伟怒狠狠地骂道。
司马飞雪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紧抿着嘴唇,良久后才逼出两个字:“卑鄙!”
在长社,辰伟就用了这招逃掉,没想到今日她还是中计。辰伟不由冷笑,长得漂亮的女人就越笨。
“我是卑鄙,怎样?”辰伟右手剑横在她脖颈,左手掌则拍打着她的脸蛋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声。
司马飞雪那皎白胜雪的脸蛋显出更加清晰的手指红印,秀眸喷出火地瞪住距离自己只有三寸许处的脸,寒声道:“辰伟你最好马上杀了我,否则你一定死在我手上。”
“杀,当然要杀,不过杀之前,来个先奸后杀,杀了再奸,然后抛尸荒野,给野狗啃咬,死无全尸,那样才痛快呢!”辰伟冷笑道。
“你敢?”司马飞雪气得咬牙切齿,脸颊病态的红晕让她愈发娇艳明媚得不可方物。
“之前浑身都摸过了,有什么不敢?”辰伟冷笑道,说完,还故意露出色眯眯的模样。
两人肢体交缠,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传来,辰伟虽然生气,可也不得不承认这娘们娇躯就像水做的,柔若无骨啊。
司马飞雪浑身无力,挣扎了几下后,最后完全放弃了反抗的软躺地上,竟然要咬舌自尽。
辰伟没想到这娘们竟然如此经不起刺激,急忙伸手捏住她的嘴,骂道:“你敢自杀,我就把你扒光然后挂在临潼县城门上,让天下人都把你这蜀中剑阁阁主的千金看个通透!”
司马飞雪秀眸竟然还真闪过一抹惊慌,然后无比怨恨地瞪着辰伟。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司马飞雪和辰伟同时望去,只看见一个女子愕然站在门边,眼神古怪地看着的两人。
辰伟看了眼自己和司马飞雪的姿势,有些尴尬,“你妹的,早知道就让你淹死好了!”辰伟从司马飞雪身上爬了起来,转身走出房间。
站在门口的王薇秀今天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给人娟秀柔顺的感觉。
辰伟瞥了眼她,和她擦身而过。她看了眼辰伟脸上的红掌印,再联想刚才两人的姿势,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等辰伟出去后,她才盈盈走入房内,手中捧着折叠起来的轻纱白衣放在床头。
看见床头属于自己的衣服,司马飞雪脸色有些苍白,她望向王薇秀,注意到她发帘盘了起来,插着一根发簪,有些怅然若失。
古代结婚前的姑娘都是有头发帘、扎长辫子的,而且用的是珠花,只有结婚后才把头发全部盘起,用发簪或步摇。
“姑娘,衣服我已经替你洗干净了。我衣服不多,只能给你换了件素衣,希望你别介意。”
司马飞雪眼眸闪过一抹懊悔,语气比和辰伟说话时柔多了,轻声问道:“谢谢你。你是辰伟的娘子吧?”
王薇秀淡淡地摇了摇头,瞥了眼地上的破碗碎片,说道:“我帮你再盛一碗。”
司马飞雪望向地下,破碗里装的驱寒姜汤散满一地。
司马飞雪瞥了眼门外,眼眸闪过一抹笑意,咬着嘴唇轻声骂了一句: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