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我希望我和他的恩怨你不要插手。”司马懿望向司马飞雪说道。此刻辰伟同样吸入了毒气,实力肯定也大打折扣,而二崽子只不过是个力大无穷的蛮牛,所以他最忌惮的便是司马飞雪。如果司马飞雪出手帮助辰伟,他必败无疑。
司马飞雪没有回答,望向辰伟,轻声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确认,我蜀中剑阁就算逼到和崆峒山翻脸的地步,我也会帮你杀掉司马懿。”
司马懿顿时色变。
辰伟却愣了一下,说道:“什么问题?”
司马飞雪走近两步,和辰伟只有两步之隔,凝视辰伟双眼,轻声道:“星辰落于崤山,圣人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知天命的人?”
“什么是知天命?”辰伟只感觉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司马飞雪秀眉微微挑起,说道:“就是预知大汉命脉走向的人。”
辰伟身躯一震,内心掀起惊天波澜,无比震惊地望着司马飞雪,她……难道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司马飞雪见辰伟脸色慢慢变化,心头也绷紧了。
另外一边,司马懿见两人窃窃私语,特别看见司马飞雪的表情,他脸色瞬变,突然往洞口冲去。
可内心被司马飞雪这番话掀起波浪的辰伟呆呆地站在原地,竟然任由司马懿逃走了。
可是司马飞雪速度更快,眨眼间已经拦在了甬道口,冷冰冰地说道:“他未说出答案前,你不能走。”
“司马飞雪,难道你们蜀中剑阁要和我们崆峒山为敌?”司马懿神色剧变,背后脊梁流出冷汗。
司马飞雪却无动于衷,转头望向依旧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的辰伟。
辰伟慢慢回过身,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天下又怎么会存在知天命的人?”
司马飞雪慢慢皱起眉头。
司马懿趁司马飞雪愣然那瞬间,立即冲出甬道。
辰伟瞥了眼逃跑的司马懿,心如沸腾的水一样无法平伏,疲软地坐在地上。
“小天,哥饿了。”辰伟呆滞地说道。
“背箩里的食物都丢了,只剩下俺的弓箭和防毒面具。”二崽子跑到辰伟身边,把背箩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
辰伟瞥了眼地上的防毒面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果当初自己带着防毒面具,司马懿恐怕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不过历史记载司马懿后来掌握曹魏大权,孙子司马炎更是建立了西晋王朝!
“今日,他命不该绝!”辰伟心中叹道。
看见辰伟心情似乎一下子就消极了下来,司马飞雪静静地站在原地,细细地观察着辰伟,显然在判断辰伟刚才的话。
“从他的反应来看显然就是圣人,可是他为什么否认呢?”司马飞雪皱起眉头。只要辰伟点头,恐怕司马懿就会死在自己手中,可他为何还要否认?
辰伟坐在铺满金银珠宝的甬道里,怔怔地看着远方那座悬浮在深渊之上的棺椁玻璃室。
突然,他两眼乍射光芒,猛地望向背箩里倒出来在地面的弓箭和防毒面具。
“我有办法——”辰伟立即爬了起来,把弓箭交给二崽子,满脸期待地说道:“小天,你试一下,尽全力把箭射中那个玻璃室!”
司马飞雪走前两步,疑惑地望向辰伟。
“你有什么办法?”司马飞雪问道。
“试过才知道行不行得通。”辰伟说道,然后拍着二崽子肩膀笑道:“小天,就拿出你那天射鲛王的本领来。”
二崽子憨憨地点了点头,拉弓跨马,箭指着深渊上的那座玻璃室。
司马飞雪怔怔地看着二崽子拉弓如满月的姿态,之前他舍命跳下去救辰伟时就展现出过不一样的一面,此刻的二崽子就像辰伟帮他起的名字一样——刑天!
砰的一声绷弓,箭矢暴鸣如雷,咻的一声就消失在黑暗的深渊中,可是下一秒后,嗤的一声,那根箭矢插入了玻璃室,可是这玻璃实在太坚硬,箭矢只能插入一半,然后就卡在玻璃上了。
辰伟反而大喜地抱着二崽子喊道:“可行,可行!”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司马飞雪问道。
“当初我就靠这招潜入太庙杀死了郭汜,今天故技重施……”辰伟一边说着一边将绳索绑在箭矢中段,然后交给二崽子,笑道:“小天,再射一次,如果能够把箭完全射进去就更好了。
“俺使劲全力试试,就怕拉断弓了。”二崽子挠头笑道。
二崽子再次张弓射箭,这次弓弦被拉得成了矮扁的椭圆,这次更响,箭矢射破空气,嗡的一声,箭矢再次射中那个玻璃室。
整根箭都射入了玻璃室内!
辰伟大喜,将手中绳索的末端拉紧,那根箭打横地贴在玻璃室内。
司马飞雪看见连起来的绳索悬空在深渊上,顿时明白辰伟的意思了。
“小天,你拉紧绳索,等一下哥给你表演一下走钢丝的绝技!”辰伟嘿嘿一笑,然后回头在甬道内墙壁上镶嵌的宝石上看了一边,最后用天问剑挖出了一块棱角尖锐的宝石。
然后辰伟捡起防毒面具,准备出发。
“我也要去。”司马飞雪说道。
“很危险,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你以为你身手比我好?”
“这个……好吧,我先走,不过把防毒面具戴上。”
“这面具形状好奇怪?”
“所以才叫防毒面具。”
……
二崽子站在深渊口,奋力地拉紧绳索,看着双手抓着绳索一寸一寸往前移动的辰伟,额头渗出冷汗。
和辰伟的谨慎比起来,司马飞雪就潇洒很多,双脚踩着绳索,竟然身不恍腰不动,不到片刻就接近了玻璃室,然后脚下一点,跃上了玻璃室的顶部。
片刻后,辰伟才上到玻璃室的上面。这时候辰伟才发现这个玻璃柜大概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四个角都有手臂粗的钢索连着山穹顶部,给人一种玻璃棺悬浮在深渊上的错觉。
辰伟拿出那块宝石,开始在玻璃顶部划出一条痕。
“你这是干什么?”司马飞雪疑惑地问道。
“在我们家乡割玻璃的时候会用到一种镶有金刚石的玻璃刀,而这块宝石其实就是钻石,是世界上最硬的金刚石,所以无论多坚硬的玻璃,都会给割开……”
辰伟用宝石突出的棱角在玻璃柜上方割出一个正方形,重复加深割痕后,轻轻地一拍,喀的响起,那块玻璃就掉落了下去。
司马飞雪怔怔地看着辰伟。
“怎么?聪明吧?”辰伟哈哈一笑,戴上面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