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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怎么酸的跟怨妇似的

那笑得,简直就是一脸小坏蛋的模样。

顾南城分分钟觉得血气上涌翻腾,头一次恨自己伤成了废人,竟然不能分分钟做到让她哭着求饶!

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晚安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此时的眼神代表什么,她哼了哼,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视线默默的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手无耻的爬了上去,指尖从胸肌一路留恋到腹肌,轻快的继续往下走。

顾南城的呼吸粗重得成为了病房的主旋律。

晚安朝他眨了眨眼睛,“是真料吗?摸着倒是比《璎珞》的男一号有料。”

他望着肆无忌惮在他身上点火捣蛋的女人,眯起一双眸嗓音粗哑的道,“你还摸过他?”

晚安托腮想了会儿,“摸过啊,剧组的姑娘们都说手感不错,我也摸了摸。”

说罢应景似的戳了戳他的腹肌,略略有些嫌弃的道,“太硬了,没什么手感。”

顾南城,“……”

他已经在脑海里把她圈圈叉叉一万次。

要命。

太硬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晚安,”低哑的嗓音接近模糊,他想说别闹了,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晚安。”

她挑着眉梢笑盈盈的看着他,“嗯?”

“你继续。”

晚安,“……”

她俯身低头,故意的靠近他,就不如他的意思,撇撇嘴,“不摸了,没什么好摸的,就这样。”

他低声沙哑的道,“我难受。”

晚安别开自己的视线,“动完手术肯定会难受的,谁叫你大晚上的开车不小心呢,幸好没伤没残的,就当买个教训好了。”

“太太,”那嗓音环绕着她的耳朵,“你想要我的命么?”

不给他解决还不亦乐乎在他跟前挑逗。

晚安抿唇没有说话。

等再出来的说话晚安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倒了一杯水给他,又温柔的给他掖了掖被子,抿唇道,“我出去吹吹风,待会儿回来,你看新闻还是看书?”

顾南城皱着眉,“天已经黑了。”

“没关系啊,到处都是灯不影响我。”头发全都绑起来了她没办法像平常那样伸手梳理,手抬到一半又重新落了下去,“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想出去透透气。”

她第一次要出去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可男人一张俊脸却阴郁下来了,冷冷沉沉的盯着她,“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需不需要让我让章秘书请个看护过来,这样你就不必整天待在这里陪着我了。”

晚安不懂他突然的脾气是怎么来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耐着性子道,“顾南城,你别没事找我吵架好吗?我半个小时内就会回来了。”

就算是专业的看护,也不至于要一天24个小时待在他的身边吧。

顾南城喉结滚了滚,薄唇抿成了一天直线,整个轮廓都彰显了他深刻而毫不掩饰的不悦。

病房的门被敲了敲,晚安走过去开门,薄锦墨和陆笙儿肩并肩的走了进来。

两人很快敏锐的发现病房的气氛不是很对,薄锦墨眉梢微微挑起,扫了一眼床上面色不善的男人,“你们在吵架么?”

顾南城阴着脸,没说话。

晚安去开门就没走回来了,手搭在门框上,朝他们笑了笑,“刚好你们来了,我刚好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们陪他说会儿话吧,我很快回来。”

陆笙儿看了看顾南城,又看向晚安,没说多的,“好。”

晚安于是安静的带上门出去了。

薄锦墨捕捉到男人眼底掠过的厉色,抬脚就要往靠着墙的沙发床上坐,还没说话就被心情不好的男人抢了声音,“坐椅子上去,没看见那边摆着椅子吗?”

薄锦墨,“……”

他不动声色,也不跟伤得不能下床的男人计较,“你的沙发不让人坐摆在这里干什么?”

那沙发明显看着比较舒服。

顾南城淡淡漠漠的道,“那是她睡觉的地方,不是给你坐的。”

原本是有一张单人床的,但是晚安认床很难睡习惯,第一个晚上他就听到她翻来翻去的,所以让章秘书去选了一张舒服的沙发床。

薄锦墨瞟了他一眼,对此懒得做出什么评价。

“怎么,你老婆给你脸色瞧了。”

不等顾南城开口回答,他又不紧不慢的道,“按照她的性格,不大会和躺在床上的伤残人士吵架,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让她看你不爽的事情。”

顾南城不咸不淡的道,“她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也睡不惯医院的床,待久了心情不好很正常,”顿了顿,他轻描淡写的补充道,“你去给我请个看护来,明天早上就来报道。”

薄锦墨吃了一口香蕉,优雅的咀嚼完,抬眸望他一眼方道,“几天不见,你怎么酸得跟怨妇似的。”

你才是怨妇,你全家都是怨妇。

顾南城皱着眉头,面无表情,“我要提前出院。”

“跟你女人说。”

想起刚才带上门出去的女人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顾公子心头那股隐隐的烦闷翻腾得更加的厉害,眉间的皱褶拢得更加的深了,“你没见她多不耐烦?”

薄先生回忆了一会儿刚才慕晚安出去时的神情,方回答他,“没有。”

陆笙儿安静的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并没有开口出声,直到此刻才蹙眉道,“慕家破产那会儿她爷爷病危住院,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估计她是不大喜欢医院的环境,跟对你耐不耐烦没关系。”

顾南城仍是面无表情,血液里带着隐隐的躁动不安,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薄锦墨睨着他,凉凉的道,“她怎么着你了,没照顾好你?饿着你了还是冷着你了?没按时给你吃药提醒护士给你换药?本来就是个千金小姐出身,你指望她无微不至跟个月嫂似的?”

“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让你无聊成了怨妇?”

顾公子黑沉着一张脸,“你废话那么多,最近哪里想不开想当长舌妇?”

将最后一口香蕉吃完,“看某人好像不大想跟你说话,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自然多跟你说两句。”

顾公子一张英俊的脸阴鸷得能滴下水了,“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去了解了解盛西爵跟他身边的女人。”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薄锦墨清清淡淡的道,“不过他最近应该忙着给他爹找医疗团队准备最后的送终,没工夫在我面前转悠。”

盛柏心脏衰竭基本到了晚期,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顾南城很快的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侧也在出神的陆笙儿,眼底掠过暗色的思虑,却没有多说什么。

有几秒钟意味深长的沉默。

直到被陆笙儿的手机铃声打断,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方道,“是我的经纪人,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嗯,好。”

病房只剩下了两个男人,顾南城已不是方才的神色,温淡而深沉,“盛西爵把盛柏带回去了。”

后者淡淡的笑,“他等不及了,他抓笙儿开始就等着那天,单纯的交换会耽误太长的时间,把笙儿放在深山,然后特意等到那晚的天气让放松警惕让她逃出来,没有他给的信息我很难再最快的时间里找到笙儿……深山雨夜我担心笙儿出事,只能让他的人把盛柏带走。”

若是纯碎的交易,他赌盛西爵不能对笙儿做什么,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可是那晚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没能给他犹豫的余地。

顾南城思忖了一会儿,方淡淡的道,“你跟盛家的事情我不关注那么多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再找我米悦那女人跟他什么关系。”

“似乎是夫妻,又似乎是仇人,”薄锦墨说着说着就想抽根烟,想起这是病房皱了皱眉头忍住了,淡淡的陈述,“我让人去美国查了,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米氏老董事长过世的时候米悦人在瑞士,她是独生女,手里握着最多的股份,我没猜错的话米氏内部有人想把她结果在外头,呵,不知道为什么被盛西爵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