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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番外:准备出国的事情

她抿唇,告他诬陷?就算是真的诬陷她也未必能告,更何况……她爸本来也不是多干净。

盛绾绾往后退了一步,将距离拉开,一张脸仍然是冷的,“签字,”她一双眼睛直接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清晰的道,“如果你不签字,那我现在就走,我爸的股份也绝对不会卖给你。”

他挑着眉头,淡笑着看她,“如果我不签这份离婚协议,你连你爸在监狱你都不管了?”低低的嗓音从喉骨中溢出,“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她将自己的背脊挺到最直,眼神不闪不避的看着他的眼睛,吐出一个字眼,“是。”

这个离婚协议,他必须签字,她也必须跟他离婚。

否则……她只会一步步的输下去,输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更何况,她敢赌……对他而言,那些股份绝对比离婚协议重要。

毕竟,除非他想跟她过一辈子,否则这张离婚协议,他迟早都是要签的,连损失都谈不上。

薄锦墨一步走上前,掐着她的腰将她摔在了身后的沙发里,然后直接欺身吻了上去,她的手才刚动就立即被准确的抓住,两只手被他单手扣在身后。

刚才还冷静甚至是淡懒的男人徒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凌厉的,重重的吻上她,撬开她的唇舌,然后长驱直入。

她不知道他纠缠了多久,她以为他就要在沙发上直接强来要了她,但等她意识迷迷沉沉的时候,忽然听到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带出粗重的呼吸,发问,“绾绾,你是不是真的真的想彻底的跟我解除所有的关系,以后也不再爱我不再喜欢我了?”

在她大脑好像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问题到底在问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答案,“是,是,是,薄锦墨,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关系,也不再爱你,不再喜欢你了。”

然后,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躯突然就消失了。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她才慢慢的坐直了身体,看着那清俊淡漠的男人俯身蹲在茶几前,手里握着一支笔。

一笔一划,从她的角度刚过去,刚好能看见他写下的三个字。

薄锦墨。

因为刚刚突如其来的吻,虽然他又猝不及防的停止了,但亲眼看着他签下名字,她的脑子也还没有恢复正常的运转。

他签字答应离婚了,这件事情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遥远艰难。

然后也就没有别的念头,只打算捡起他搁下的笔,把自己的名字也签上。

那么从今往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了。

但她人还没有蹲下,就被面无表情的男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尖叫,“薄锦墨!”

他抱她上楼,冷冷嗤道,“我已经签字了,你急什么?很着急着摆脱我么,”男人瞥她一眼,低头重重的亲了一下,阴郁的冷笑,“从我的床上下去再说。”

大约是最后一晚,所以他疯狂得令她惊惧。

其实总共,他也就要了她两次,像是单纯的偿还她扇他的两个巴掌。

只是从第一次开始就漫长得让她受不了,她从一开始不打算理他,不管他说什么甚至是开始时堪称温柔的前戏,她都没给出什么反应。

除了做完拿着里离婚协议走人,只要他肯让她爸爸从拘留所出来,他想要她就给他。

但是他显然很不悦她这样的反应,越来越暴躁,非但不再温柔,反而是开始变着法子折腾她,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她脑袋已经完全转不起来,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残掉了。

第二次……她不知道他弄了多久,因为她体力不支终于晕了过去,只记得晕过去之前她的眼泪都掉不出来,嗓子也哑得没力气说话了。

想着,终于晕过去了,她恨不得能死。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亮了,至少有七点多。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全身上下都像是被重型的车辆碾压过了一遍。

浴室里有水声,那男人在里面洗澡或者洗漱,她已经无暇去想了。

废了好大的力气,她才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捡起自己地上的衣服穿上,只想快一点离开这个她曾经当做家的卧室,下去随便的洗漱一下,至少用冷水泼脸。

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在厨房里忙活的女人欢欢喜喜的跑了出来,嗓音轻快,“锦墨,你醒来……”

盛绾绾淡漠的看了眼林璇,脸上表情不变,继续往下走。

她身上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走路都很慢,尤其是她整夜都没怎么休息,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衣服都只是随随便便的套在身上就下来了。

夏天的衣服,能裸露的地方太多了。

至少林璇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发生过什么,脸色骤然一变,冷声质问般的道,“盛绾绾,你在这里干什么?”

盛绾绾余光都未曾瞥过去,径直走自己的路。

也没有动过念头要去思考为什么这女人大清早会在这里。

她的性格从来都是如此,跟她无关的事情,她偶尔好奇但从不过多的关心,何况她现在没有好奇的心情。

她走下楼梯,林璇就已经走了过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瞪着她,连唇瓣都在颤抖,“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死死的盯着这张美丽的倦容,“茶几上摆着离婚协议,他已经签字跟你离婚了,盛绾绾,你爸还在监狱呆着吧,你怎么还有脸来纠缠锦墨?”

盛绾绾不想搭理她,她现在连跟人斗嘴的欲望都没有,身体太累,只觉得很烦。

抬手摆了摆,语气自然也是不耐的,“让开,别挡在我的面前。”

其实她现在这副样子,如果是情绪稍微冷静理智一点就很容易看出来,如果是主动纠缠,就不会显得这么厌倦,黯淡,甚至是落魄。

但女人落魄,有时也会产生一种很难形容的落魄美。

林璇嫉妒她,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一种强烈的嫉妒。

而女人的嫉妒有时很奇怪,比如林璇一直都认为薄锦墨这个男人爱的是陆笙儿,但她不嫉妒陆笙儿,只能说是羡慕;

她也一直认为薄锦墨对盛绾绾只是单纯的利用,哪怕这个女人付出的时间跟感情其实远远超过她,但同样是不被这个男人所爱,盛绾绾比她多得到任何一点点的关注和回应,她都觉得止不住的嫉妒。

比如现在,作为一个超过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她看的出来她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情事。

情事两个字,林璇很难把它跟薄锦墨联系到一起。

因为她无论任何时间看到他,跟他说话,他永远都是那副冷静又淡漠的样子,克制而自持,让人无法想象他动情时是什么模样。

也不是,她曾经住在他们的对面,曾撞到他们在门口拥吻,暧昧沉一沦。

想起这遥远的一幕,再想象着他们……

林璇只觉得心头刺痛,拳头也跟着紧紧的握着,“盛绾绾,你不要以为笙儿不出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继续纠缠锦墨,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你爸爸还在拘留所待着,你竟然还有心情跟男人欢好,如果不是因为你,笙儿她也不会现在还只能在家休养,他们之间也不会一直冷战,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插在他们之间,你们盛家害得他还不够吗?”

这女人挡着她的路,可盛绾绾现在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眉心,轻飘飘的道,“因为我不跟他欢好的话,我爸就要一直呆在拘留所啊。”

看着林璇骤变又不可思议的脸色,盛绾绾觉得她心头好似掠过同样扭曲的快意,她环胸,脸上逐渐渲染出笑容,带着堕落的颓靡,轻声笑着,“你很喜欢他吧,数一数好像也喜欢他好几年了,一大清早就来给他做爱心早餐,结果发现他的床上有别的女人……是不是觉得很伤人?”

盛夏的天,盛绾绾的手拍在林璇的脸上,温度却是尤其的冰凉,嗓音很沙哑,“因为你用错方法了啊,薄锦墨他不可不爱贤妻良母这一套,你想办法爬上他的床比较有用……”

林璇脸色又是一变,“你……”

“都来他家做早餐了,不想得到他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你就不必说了,”盛绾绾的身高比她高出太多,自小性格张扬,成熟后便自成一种气场,即便在满身颓废落魄的时候也有种说不出的压迫跟睥睨感,“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整天都是不是穿衬衫就是穿西装,从袖口到裤脚都要被熨帖得一丝不苟,他一定很洁身自好,跟低级的肉体快乐相比他一定更注重精神契合?”

盛绾绾的语速并不快,甚至有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感,但就是让人觉得插不进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