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左秦川第一个发现她的到来,一个闪身,来到她的身侧;将她护着往后退,“那女人解决了?”
而那几个古武者见左秦川闪身离开,不由心生怨念,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着攻击动作,只是,不管怎么攻击,毒物还是越来越多。
“解决了,不过,毒物太多了;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从西南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现在恐怕被占据了。”楚茯苓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看了看不断爬上来的小东西们,将手中的匕首塞到他的手中,“左秦川,这把匕首是在与那女人手上抢来的;这把匕首上有浓烈的煞气,你试着收服后,用来对付这些毒物,应该会有些效果。”
“怎么收服?”左秦川微微侧目,低头看着手上冰凉的匕首。
“你没有修炼,就只有滴血,让匕首吸收你的血。”
“好。”左秦川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在手心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匕首沾上血迹,犹如有灵一般,自动吸收着血液,匕首身体不停的颤抖,却没有抗拒。
带匕首停止吸收血液后,本寒光凛凛的匕首,染上了一层血色;在左秦川手里不停的蹭动着,十分亲昵。
楚茯苓微微一笑,“成功了,一会儿你用匕首杀毒物,我吹奏控魂笛试试。”她没有学过,以笛子控制毒物,得慢慢摸索;而黑衣女人吹奏的节奏,甚是古怪。
“好。”左秦川冷酷紧抿的唇角,有了一丝笑意,将匕首握在右手;左手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回首看了她一眼,鹰眸之中暴戾的气息瞬间盈满,“你受伤了!”
楚茯苓一愣,抬手擦了擦嘴角,看着手上干枯的血迹;她真不是故意不擦的,连连摇头,“没事,一点小伤,休养两天就好。”丹田里元气的恢复,只能靠修炼了。
左秦川深邃的冷眸变得暴戾,狠辣;松开她的手,抬起手来,以指腹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
不言不语的模样,让楚茯苓心里一颤,感动的抬手握住他那微微颤抖的大掌,“别担心,真的只是小伤,被那女人打中了腹中;先把这里解决了吧!毒物越来越多了。”
左秦川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抬起右手;一刀划下,血红的痕迹在空气中格外醒目,当血红的利刃落在毒物中时,那些毒物果然退避三舍。连连挥下,凡是血红利刃飘过的地方,毒物均是不敢踏足。
如此一来,楚茯苓反而放心了,今日参加她没有提包,青铜剑也没办法放在明面上;不敢在左秦川面前凭空拿出青铜剑来,如今有女邪修送上门的匕首,倒是省了不少事。
匕首的威力,虽不如青铜剑,其煞气也不可小觑。
那几个古武者见左秦川手中的匕首,红了眼,相互打了个眼神;纷纷攻击着毒物,朝左秦川这边汇聚而来。
楚茯苓明眸暗了暗,这些人……
当五人躲到左秦川身后,正松口气的时候,却见挡在前面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移动了位置,跑到了他们的后方,比却是在左后方,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
“想活命,就别想着躲,利用我们,你们会死的更快。”楚茯苓冷眼一瞟,那属于炼神还虚中期境界的威压一放;五名古武者,顿时冷汗涔涔,承受着她的压力的同时,艰难的往后退。
楚茯苓皱了眉,懒得再与他们多言,拿起控魂笛试着吹奏了两声;声音刺耳,却让毒物们的动作均是一顿。
有效果。
手指放在笛子的各个孔上,调试了一番后,找到了诀窍;生涩的将女邪修吹过的节奏,演奏出来,小东西的东西听了下来,挪动着它们小小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楚茯苓不敢放松,继续吹奏着,突然,笛声节奏错了一拍;毒物们忽然躁动起来,进攻比方才更加勇猛。
众人脸色大变,承受着她的威压,艰难万分的对付地上涌来的毒物;眼见,杀了一些,又涌上来比之前多几倍的毒物,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他们即使怒,也不敢发泄到她的身上,因此,敢怒不敢言;还得闷头杀毒物。
否则,面对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楚茯苓脸色一变,收回威压,停下吹奏控魂笛,将笛子装进左秦川的兜里,“控魂笛,我还没有完全掌门,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再用;左秦川,用匕首在这一段划出一个界限来,限制毒物们过界。”
左秦川抬手一划,正是毒物们快要前进到的范围,而被血红色利刃划下的道;毒物们十分忌惮,躁动的挥动着他们的爪子,想要进攻,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五名古武者松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左秦川手中的血色匕首,“多亏了左总,多谢。”
“嗯。”左秦川淡淡应了一声,见毒物们不会越过界,心中稍安;弯腰抱起她,迅速离开,来到南面,在十数名古武者面前,故技重施。
看着这些毒物有克星,所有古武者眼睛都亮了,“左总,你手中的匕首是什么法器吧?能让毒物都这般忌惮。”
“不知道。”左秦川冷淡的回应着,抱着怀中的小女人,转身便走。
问出口的古武者在古武界应是个小有势力的人,看左秦川离开的背影,眼神火热,盯着那血色匕首心动不已。
血色匕首感应到别人对它的觊觎,不悦的颤动着刀身,这一幕正好被古武者看在眼里;咽了咽口水,他怎么有一种被一柄匕首警告的感觉?
楚茯苓冷冷扫他们一眼,将他们眼中的蠢蠢欲动尽收眼底,明眸深谙下来;搂着他的脖子的左手,成指剑,从空间引导一缕青铜剑的煞气。注入他们的眉心后,冷酷的转头。
感觊觎不该是他们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一旦法器的事情传开,虽然在奇门界会造成不小的波澜,却不会被人疯狂抢夺。因为,同为奇门中人,都知晓,认主的东西;除非杀了那件法器的主人,否则,你就是拿在手中,也没办法用。
然而,古武界却不同,奇门界和古武界的领域不同,认知也不同;一旦有宝物现世,必定引起多方疯狂争夺,到时候,他们的日子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为了以绝后患,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
而那些古武者,被一缕清凉入侵眉心后,反而清醒了过来;纷纷摇头,他们刚才的表现太过明显,恐怕已经被左秦川二人记上了。
不得不说,太自作多情了,动了觊觎之心,抹杀便可;惦记你们干嘛?
左秦川带着她在各个方位都动用了血色匕首后,划出一个安全界限来;毒物们便没在前进一步,众人再次汇聚到了别墅里。
“左总,我能问一下,你手中的匕首为什么能让那些毒物忌惮吗?”秦天刑见他回来,与几个家主对视一眼,将目光落在左秦川和他怀里的楚茯苓身上;而更多目光,却是落在左秦川的血色匕首上。
“左某也不清楚,是左某的内人在那女邪修身上发现的东西;想来能控制这些她招来的毒物,也不稀奇。”左秦川为了避免麻烦,将这一切都退到了女邪修身上。
果然,此言一出,多数人露出了了然的笑;而几个家主却不怎么认为,但见大部分都信了,他们也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原来如此,多亏了左夫人;不然,我们这些人都得葬生在此。”秦天刑不动声色的开口,嘴里说着感谢话,眼里却是赤裸裸的怀疑。
楚茯苓冷然一笑,点点头,“客气话就不必说了,若各位真想道谢,不如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我想,这比任何道谢都有意义。”这些人越来越让人看不顺眼了,救命之恩,就一句道谢,想一笔带过?
怎么可能!让他们肉疼肉疼,她会很高兴的。
“你……今天若非你,我们能被困在这里?”方顾言一听要好处,三年来方家已经损失大半;这时候她来要求实质性的报酬,不是乘火打劫,是什么?
楚茯苓滑下他的怀里,冷笑道:“方家主,别忘了,是你联合邪修对付我们;而不是我楚茯苓的原因,也不是我丈夫的原因,明白吗?”
众人脸色一变,确实如此,若非方顾言与邪修合作;他们今天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害死好多个人。
秦天刑一脸深以为然,“左夫人说的对,今日左夫人和左总救了我们大家命;我秦家表个态,只要是左夫人想要的,而我秦家有的,绝不吝啬。”至于没有的,他秦家没办法。
楚茯苓收敛嘴角的冷笑,明艳的脸庞之上展露完美的笑靥,心底却冷笑连连,“秦川,你认为呢?”
“随意。”一句话,便将主动权交给了她,楚茯苓满意一笑,“既然秦川说随我意,那么,容我想想,待我想好后,会与各位讨要的;还望,到时候,各位不要吝啬才好。”
“一定一定。”众人虽是笑着,心里却把她骂了千百遍。
而那位田掌门含笑望着她,眼里满是欣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