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深深皱眉,深邃的鹰眸之中,充盈着不悦之色,“查,一查到底,不管是谁作怪;都给老子揪出来。”猛然挂断电话。
“赶紧去公司吧!着重往四九城周家的方向查一查,相信会得到一定消息的。”楚茯苓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膛,一双小手为他整理好衣襟。
“嗯,你要规整制度,别太累;感觉累了,就休息,别把压力都压在自己身上。”四年的夫妻,他们的感情不深是假的;对彼此了解的透彻,她每每对宗门之事都会妄我的投入。
楚茯苓含笑点着头,推了推他,“我知道了,你快去公司吧!”知道他对于她全身心投入宗门事务中,很是不满;可她也只有听听而已,师傅有心将宗门交给她,她又岂能不伤心?
左秦川俯身,在那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这才不舍的起身,“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距离你接手天星门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不论你如何规整,也足够了。”
“知道了,快走吧!”楚茯苓摇头失笑,起身将他送出门后,这才回到院子里。
进入房间,拿出宗门规章制度,添添改改;又加上赏罚类的制度,一天的时间,虽是做的不甚完整,却也不错了。
只要多加修改,想到的制度添加一下便可;这倒是让她的心神放松下来。
可这一放松,便觉的累;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脑仁也在一阵阵翻腾。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夕阳西下,她从早餐过后,便一直在规整宗门规章制度;是一次都没歇过,太过入神了。
导致大脑用过度,脑仁都在疼;乘着距离用晚餐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候左右,回床上盘膝而坐,神识沉入空间,修炼起来。
待她再次睁开眼,太阳穴和脑仁都没有丝毫不适感了;松了口气,起身下床。
来到桌前,拿起桌上撰写好的东西,走出房间。
一路从练功房到炼丹房,再到藏书阁,这才找到了傅博润,“师傅,宗门的规章制度已经大致撰写出来了,送来给您过过目。”
藏书阁内,傅博润坐在门边,翻阅着书籍;听见她的声音,关上书籍,夹在手指尖。抬头望去,“你这丫头,总算是出来了,午饭都没吃用。”
语气之中夹杂着责怪,却又难掩宠溺。
楚茯苓不在意的笑了笑,“师傅,没事的,您看看我撰写出来的东西;若是可以,就在这些东西的基础上添加删改便可。”
傅博润接过一长串折叠纸,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四个胖小子都在藏书阁里看书;既然撰写出来了,就好好看看。”
楚茯苓依言行事,默默坐到了他的身边。
傅博润拿起折叠纸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每看到一处有漏洞的地方,便会指出来;倒是让她受益匪浅,在宗门管理经验上,姜还是老的辣。
师徒俩增增减减,将她一天撰写出来的规章制度,完善到无可挑剔,“写的不错,再将这些整理一遍;之后开一次长老会,将新撰写出来的制度给他们看看,兴许能得到更多的意见和建议。”
“是,师傅,徒儿明日就做出来。”楚茯苓将那一长串折叠纸放好。
“进去看看四个小子吧!”傅博润起身,拍了拍身上褶皱的衣角;带着她走进藏书阁,在书海之中找到了分散的四个小子。
四个宝宝都靠着书架而坐,手捧书籍,看的津津有味儿;连他们二人到来都未曾察觉。
看到这一幕,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般,只是那时候,她很孤单,只有一个人在这里看书。
每每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都会忍不住生出孤单的心理来;想方设法的捉弄师门中的师兄弟们,以此来找到快了。
现在想想,真够幼稚的。
“茯苓,四个孩子你都教的很好,他们能小小年纪便沉下心思来;这一点很不错,再加上他们的资质、天赋和根骨。他们将来必定有出息。”傅博润望着不远处,坐在地上,靠着书架而坐的四个小胖墩;欣慰的笑着,眼里闪烁着难得的期待。
楚茯苓无所谓的笑着,“徒儿不想他们多有出息,只要他们能健康长大就好;在健康长大的情况下,若是,能有出息,那我也管不了。”
“哎哟,你这丫头,一点不害臊;明明就是怕浪费了他们的资质,还在这里拐外抹角的自夸。”傅博润侧目看了她一眼,摇头低笑。
“嘿嘿......”
傅博润摇头失笑。
“师公,妈妈/师傅。”四个小子听到傅博润低沉的笑声,从书海之中拉回心神;侧目一看,惊喜的丢开书籍,屁颠屁颠的跑到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腿。
“你们今天乖乖?有没有好好和师公学习?”楚茯苓低着头,明眸认真而严肃的望着他们。
四个小胖墩均是举起手来,“有,我们今天很乖。”
“真乖。”楚茯苓笑了,蹲下身来,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儿,“去和师公打个招呼。”
“好。”四个小子笑眯了眼,退出她的怀抱;养着小脑袋,望着傅博润,“师公好。”
傅博润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捏了捏他们的小肉脸,“好,见你们看书看的妄我,就没叫你们;既然醒过神来了,就去把书籍放好,我们去用晚餐了。”
“好的,师公。”四个小胖墩笑眯眯,认真的点着头,转身回到书架前;捡起他们扔掉的书籍,各自放进他们之前拿书的地方。
做完这些,四个小子相继走到二人身前,“师公,妈妈/师傅,书籍放好了。”
“嗯,走吧!”傅博润伸手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往藏书阁外走。
另外两个兴奋的跑到他们妈妈面前,牵着他们妈妈的手;紧随其后,出了藏书阁。
楚茯苓松开他们的小手,转身关上藏书阁的大门;这才牵着他们的小手,跟了上去,“旖秉,旖滇,记住了;以后不管走到那里,凡是重要的地方。离开的时候,都要关上,不能大开着。我们进别人屋子后,凡是,之前屋主关了门的;你们进去后,都必须关上房门,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妈。”二娃,三娃认真的点着小脑袋,忽而,二娃一脸天真单纯的问道:“妈妈,那人家屋主开口,不让我们关门呢?是不是也要关上?”
“笨蛋二哥,人家屋主都开口了,自然是挺屋主的;妈妈,对不对?”三娃一脸嫌弃的看了老二一眼,仰着小脸蛋儿,求表扬。
摸摸他们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对,三娃说的很对,客随主便;一切以主人为主,懂吗?”四个孩子都还年幼,却又太过聪慧;若,不早点教着,恐思想歪斜,走歪路。
所以,许多时候,她都将一些道路提前说;即使他们听不懂,至少,他们会记在心里。当遇到类似的事情时,他们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母子三人说着话,跟随傅博润来到大厅;大厅中央已摆上八仙桌,桌上放置着丰盛的晚餐。
“浪浪,大娃去洗手,洗完手用晚餐。”傅博润松开傅浪和大娃的手,让他们去洗手。
傅浪和大娃点着头,回身拉着紧随而来的两个弟弟,一起去外面洗手。
傅博润笑着入座,“茯苓,过来坐;秦川今晚回来吗?”
“不清楚,待会儿打电话问问;他公司里出了问题。”楚茯苓坐到下座,与他对面而坐。
“现在打电话问问吧!要是能回来,就回来一起用晚餐;你呀!自己的丈夫都不关心着,小心他那天和你离了心,你也不知道。”傅博润颇为无奈的摇着头。
楚茯苓眸色一凝,随即,柔和一下,“师傅,他不会和我离心的;您也知道,左秦川在感情方面,最是老实。不然,也不会二十七年都没个女人,连绯闻也没有。”
傅博润点着头,表示赞同,“虽是如此,你也得多关心着;男人谁不希望回家的时候,能得到妻子儿女的关怀?你要一直暖着他的心,他才不会变心。”
“我知道,师傅;你放心,徒儿知道怎么做。”楚茯苓动容的回着,师傅一生未娶,却为了她;谈论夫妻之道,这份苦心,怎能让她不动容?
“如此便好。”傅博润放下心来,“那你现在给秦川打个电话,问问。”
“好。”楚茯苓在他的叮嘱下,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拨出左秦川的号码,电话响了无数声,“师傅,无人接听,可能是还在忙着;没事,我们先用晚餐,吃完后,我去一趟他的公司看看。”
抄袭事件可大可小,若真被别人抓住把柄;或是被人陷害、冤枉,那可是没罪,都能给你按几条罪名上去。
傅博润点点头,“也好,若是可以,你也帮帮他。”徒儿的实力,他深知。
“我明白,师傅放心吧!”
在两人谈论见,四个小萌娃洗完手,回到大厅;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们,“妈妈,师公,你们说什么?是在说蠢爸爸吗?”
“过来,用晚餐。”傅博润避开话题,朝他们招招手;待他们上前后,一一将他们抱到凳子上坐下,“好好吃饭。”
“知道了,师公。”四个小子顽皮的缩缩脖子,心知不会得到答案,于是,乖乖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