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不躲不避,直取袁玑的颈项,袁玑主攻‘医’中的毒,对天星门的功法反而疏忽的厉害;因此,被左秦川轻而易举的扣住了喉咙。“你该死。”
当他要以虎爪了结袁玑时,那道袭向他的元气,被另一道元气打散。“住手,天星门岂是你等小辈撒野之地。”大长老马廷坊从二进院子走出。
这一声大喝反而愈加刺激的左秦川,只见他鹰眸闪烁的杀意,手中力道骤然加重,一把将袁玑提了起来。
袁玑脚下乱踢,手拍打着左秦川的手腕,继而,那妖媚的眼中浮现阴毒之色;手垂下,从腰间取出一种药物,正欲施展时被左秦川运起气劲一掌拍飞。
手中的药落在地上,袁玑的身影飞越而过,进了第三进院子。
马廷坊见此,眼中戾气乍现,身形一晃,来到左秦川身侧;抬手便与之交上了手。
左秦川也毫不示弱,他在这两个月的时间,托了天然小聚灵阵的福;不论是功力,还是境界都是突飞猛进,如今的他已是暗劲中期。
一人是奇门中的高手,一人是古武一脉的高手,交起手来互不相让;将天星门的磁场扰乱,但见马廷坊催动元气,一张符篆陡然浮现在空中,一股阴煞之气从天星门外直袭而来。
左秦川身影一晃,避开马廷坊引来的煞气,却又见那符篆散发着雷电之力;朝他猛然攻击而来,左秦川避让不及,让雷电之力打在了肩头。
“你这小辈,仗着有一身功夫,竟敢擅闯我天星门总堂。”马廷坊手势,颇有一派宗师的味道。
左秦川深邃的鹰眸闪烁着慑人的光芒,瞬间来到马廷坊身前;气劲骤起,集中于双拳之上,朝马廷坊的头部砸去,又狠又快。
马廷坊心头泛起熊熊怒火,他自从坐上大长老之位后何曾受到了外界之人如此的待遇;催动元气,脚下后退,手上的元气与左秦川的相互碰撞。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之后,天星门第一进院子的磁场彻底被扰乱。
惊动了天星门中的许多弟子,纷纷朝第一进院子而来,见大长老马廷坊与人打架;而那人竟有隐隐占据上风之势,众弟子不由暗暗吃惊。
其中不乏有马廷坊的弟子,感受到磁场的剧烈变化,都不敢擅自上前。
第五进院子中沉睡的楚茯苓被磁场的颤动打搅醒来,看了看怀中睡得香甜的傅浪;为他把了把脉,确定身体无碍后,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迅速换好一身门内弟子的紫色的练功服,走出房间。
来到第五进大院门口时,与傅博润相遇。“师傅。”
“走,去看看。”傅博润脚下不停,招呼徒儿跟上;楚茯苓加快了脚步,当师徒俩来到第一进院子时,第一进院子已经被打的破败不堪。
“祖师爷、师叔祖。”看戏的弟子们纷纷让道,楚茯苓跟在师傅后面,走到第一进院子内;磁场的换乱让她心头皱了柳眉。
抬眼一看,心下不感动是假的,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能为了她独闯天星门。上前一步,走到师傅身侧,“师傅,叫他们别打了,院子又要重新修缮了。”
师叔祖,这不是重点好不好。身后众位弟子不由为大长老与那找茬之人捏了一把冷汗。
傅博润点点头,一跃而起,身形晃动间,已将左秦川和马廷坊隔开。“住手,谁准你们在天星门总堂动手!”此话一出,马廷坊讪讪收回手,走到傅博润身边,“掌门师兄,是这蛮小子进天星门就大伤门内弟子,师弟这才动的手。”
楚茯苓无暇顾及马廷坊,见左秦川正欲再上前,忙奔而去,拉住他的手臂。“左秦川,不准再动手。”
左秦川缓缓收回手,垂首望着她,那深邃的双眸冷冽异常;反手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搂住,“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感受到他炙热的大掌紧紧搂着她的腰,心下一热,抬手为他理了理衣襟,“好了,别闹了,先把这事儿处理了。”
“随我来。”傅博润放下话,面容依旧和煦如初,却让门内弟子心下没了底。
马廷坊狠狠瞪了一眼楚茯苓和左秦川,一甩手,冷哼一声,随傅博润身后而去。
楚茯苓冷眼瞟了瞟马廷坊,撇撇嘴,想要挣脱左秦川的手臂;却被他越搂越紧,无奈之下只得先安抚这个此刻充满占有欲的男人。“左秦川,松开我,我不走;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左秦川眸色幽深,弯腰将她抱起来就要往天星门外走。
“左秦川,别给我添麻烦,师傅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及时阻止了他的脚步,左秦川幽冷的望着她,见她满脸坚定之色;眸色闪过一抹不舍,掉转步子,转身往内院走,
众位弟子见师叔祖没有反抗,也不敢上前,主动给两人让出路来。
来到第四进院子,傅博润坐在高位,马廷坊坐于左侧第一个位置。左秦川毫不客气的抱着楚茯苓坐到了右侧第一张太师椅上。
大堂内的弟子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人是谁啊?竟敢和师祖平起平坐。”说话的是立于马廷坊身后之人,听这语气和称呼便知是马廷坊的徒孙。
“左秦川,放我下来。”楚茯苓望着他光洁完美的下颚。
“不放。”左秦川咬牙切齿的放下狠话,看也不看她一眼,将目光落在傅博润身上。“师傅,我看在茯苓的面子上才这么称呼你,你竟悄悄带走她。”给脸不要脸。
傅博润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将目光移向马廷坊,“师弟,你今天的火气大的有点过分了,上门便是客;怎可对客人动手!”
“掌门师兄,师弟被磁场惊扰,一看便见此人在与千九门下的女弟子袁玑在交手;看到门下徒孙的受欺,师弟怎能吞下咽下这口气恶气。”马廷坊说的义正言辞,满面通红。
傅博润淡然的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传令下去,“来人,将袁玑带上来。”
“是,祖师爷。”立于门外,其它支系的弟子恭敬的说道。却被马廷坊身后一道愤慨的声音打断,“启禀祖师爷,袁玑师妹一身修为被废了,弟子命人带下去休养了;此人胆大妄为,竟闯我天星门,重伤袁玑师妹,请祖师爷为袁玑师妹主持公道。”
傅博润看了一眼立于马廷坊身后的门内弟子,面容平静的问道:“袁玑现在如何?能否前来大堂当面说清事情的原委?”
“这……”那名弟子有些犹豫,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师祖马廷坊;见马廷坊微微点头,这才说道:“袁玑师妹功力被废,伤势却不重,应能前来。”
“那便把袁玑带上来吧!”傅博润一声令下,那名弟子恭敬的鞠躬抱拳,退出大堂。
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他身后跟随两人,抬着重伤的袁玑走了进来。
楚茯苓抬眸望去,便见袁玑脸色苍白如纸,那双妖媚的双眼看着她时充满了恨意。
操蛋,她都没用过这么仇恨的眼神看过袁玑,这是想堵谁的心呢?楚茯苓沉下声来,“袁玑师侄!”
袁玑猛然醒过神来,迅速敛去眼底的怨恨,却没有搭理她;而是虚弱的给傅博润行了礼。“见过祖师爷。”
“嗯,坐到你师祖身边吧!叫你来是想问清楚当时的情况。”傅博润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那两名抬着袁玑的弟子,将袁玑放到了马廷坊的下方的第二个位置。
袁玑垂下眼脸,恭恭敬敬的回道:“祖师爷,方才袁玑帮人看完风水回来时,便见这人直闯师门;这才出的手,请祖师爷为袁玑主持公道。”
傅博润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左秦川,见他只顾着看小徒儿,根本没将心思放在此次处理他独闯天星门的事上来。“左秦川,说说,你又为何要打伤我门中弟子。”
左秦川本是不想理会,却被楚茯苓暗中掐了一把,鹰眸沉沉地看着她的面容;轻启薄唇,冷冽的嗓音出口:“她和马千九有胆量派人谋害我的妻子,废了她?便宜她了。”
那语气极其冷漠、不屑,袁玑猛然抬头,脸上因激动有了一丝血色,“你血口喷人,天星门中众所周知,我和楚茯苓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多年我们都能相安无事,怎么会起了杀心?”
左秦川抬手抚摸着楚茯苓白嫩的脸颊,嗤笑道:“说废话有何用?拿出你没有谋害我妻子的证据来!”
袁玑正待开口,被马廷坊抬手打断。
马廷坊眸色阴狠,看了看坐在左秦川腿上的楚茯苓,“楚师侄,你何时与奇门以外的人有了婚约?为何师门不知!”
卧槽,这不是重点吧!
“师叔,这件事我师傅知道,只是还未来得及在师门中说开而已。我们现在说的是袁玑师侄为何派人谋杀我,这次出门为省里的富商看风水,回来之时恰好被人重伤;这才晚了两个月回师门,可那谋杀师侄之人用的却是天星门的手法,师叔,您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