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事成脸色铁青,目光灰败,低着头,低语喃喃,“不可能啊!”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在熟人手里拿的货。
楚茯苓只当没听见,清脆之声,再次响起,“毕老板,花瓶真伪已出,是否能重新估价了?”
本是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毕事成,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声拉回身来;尴尬而又讪讪的道:“十万拿去。”
楚茯苓见他这般识趣,也笑了,这人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那就多谢老板了。”拿出左秦川的黑卡,递给他,“直接刷吧!”
这一幕,让几个老头子看的一愣一愣的,没看出来啊!这小姑娘不声不响的,还是个超级富婆。
毕事成接过卡,刷卡付了钱,送还给她;强颜欢笑道:“可以了,小姐收好。”
楚茯苓含笑接过,放进包里,实际是放进了空间里;手提包什么的,只是顺手提着做的样子的。放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舍利子空间安全。
“东西买到了,我还想继续看看,各位,告辞了。”楚茯苓抱着花瓶就往外走。
徐老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他们不假辞色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
“徐老,范老,方老,两位先生;这次麻烦您们了,这是报酬。”毕事成从柜台里,拿出一叠叠钱来,推到他们面前。
徐老带着范老、方老二人,扭头就走,他们来鉴定纯属喜好;还给报酬,给就给嘛,还给这么点。
蒲先生朝毕事成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徐老,范老,您二位请便,老头子先走一步。”方桂林微微颔首,脚步利落的先行离开。
徐老和范老二人则带着蒲从台,仲宁筹二人喝茶去了。
楚茯苓在古玩街里逛了半天,捡漏了两件好东西;一件是上好的玻璃种帝王绿玉佩,另一件是策杖,可作为武器亦或者法器使用。
策杖全名为九节杖,在《洞玄灵宝道学科仪》中有述,凡是道学,当知九节杖,辅老救危,各有名字,不可不知。
其名九节,各以星为名,依其顺序为太皇星、荧惑星、角星、衡星、张星、营室星、镇星、东井星、拘星。
在唐朝诗人,杜甫的望岳三首.其二中,也曾有提及;安得仙人九节杖,拄到玉女洗头盆。
可见九节杖流传只之久,现今使用九节杖之人已是少之又少;唯民间家传习武者还有存在,九节杖中内含暗器,暗器种类各有不同。
拿着这三件淘来的东西,走出古玩街;随手打了个的士,回到布莱克国际财团。
走进总裁办公室,见左秦川仍旧埋首各种文件中,不由抿唇而笑。
“回来了!”左秦川不知何时已抬起头来,轻勾着性感的唇角,含笑而望。
楚茯苓大大方方的抱着花瓶,花瓶里插着九节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东西放下,“文件怎么还没批完啊?”
“还早呢!有两处开发地,发生了安全事故;已经停工了,还没查清楚怎么发生的事故。”左秦川揉了揉两边太阳穴,额头上青筋直跳。
楚茯苓微微颦眉,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身侧;抬手,以元气为他按摩起来,“怎么会发生安全事故?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听说你名下的建筑行业出现过事故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对安全应该是极为重视才是。”
“还不清楚,雷惑已经带人过去查看了。”左秦川享受着太阳穴上温软而有力的按摩,只觉一股舒畅的气息顺着太阳穴,直冲头顶;继而,神经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下来。
楚茯苓若有似无的点点头,继续给他按摩着,“嗯,查出来就好了。”
心湖泛起阵阵涟漪,当初娶她为妻,是为了责任;也是他强迫她,然而,在相处中,他渐渐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到现在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已非往日而语;然而,他却还是会因为她一句关心的话语,而暖心、悸动不已。
良久,左秦川抬手握住她那软嫩的柔荑,放在唇边吻了吻,“好了,不疼了。”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过来,放在大腿上;双手环住她的娇躯,在她的颈项间蹭了蹭。
楚茯苓嘴角扬起笑意,摸了摸他的大脑袋,以示安慰,“没事的,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呵呵......”左秦川闷笑着点点头,“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事儿?”
楚茯苓轻佻柳眉,难道不是?
“不过就是两起安全事故,处理好就没事了;我是为这段时间不在,下面的人放松了警惕心,而头疼。”若非如此,那两起安全事故,也不一定会发生。
楚茯苓嘴角抽抽,她还以为他是了安全事故的事情头疼呢!看来,她的一孕傻三年还没过去。
“好了,别多想,来看看你今天买的东西。”一吻落在她的眉宇间,左秦川伸手拧起青花瓷花瓶的瓶颈,拿到身前,“青花瓷的花瓶,世面上可不多见了;老婆每次出去都能买几件好东西回来。”
“假的,只值个十来万,十五万顶天了。”楚茯苓和他一起托着花瓶,翻找缺点给他看,“你看花瓶的颜色虽然很明丽,昏晕却太明显;早起的青花瓷都是没有昏晕的,很古朴。”
“老婆懂得真多。”左秦川奖励似的抱着她的脸庞,亲了亲她的朱唇,“真香。”
楚茯苓脸色红润,眉眼含春,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的说道:“是么?”
轻轻一句询问,如一根羽毛轻抚在他的心间,只觉心痒难耐。
左秦川忍不住再三在她唇上印下亲吻,“老婆,你都生三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勾人呢!”
“去,谁勾人了?”楚茯苓一把推开他的胸膛,一仰小下巴,哼哼两声,“我这是自然魅力。”
“是,老婆的魅力真大,不过只能对我施展这独一无二的魅力。”左秦川乐呵呵的应着。
楚茯苓含笑点头,几年的夫妻生活,对她而言是幸福而又满足的;试问在上流社会,又有几人能做到左秦川这般的?
不包养二奶,无不良嗜好,没有花边绯闻;就守着她的孩子们过日子。
“你就贫嘴吧!给你看看今天淘来的好东西。”
“砰,啪......”清脆的瓷片碎裂的声音传来,楚茯苓将青花瓷花瓶打碎;继而,滑下他的大腿,在花瓶碎片中蹲了下来。
左秦川眉头一皱,很是不满怀里的空虚感;低头一看,便见她面前的一大块瓷片居然没有碎裂。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拿起那块大瓷片,“这块花瓶底座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碎。”
“嘿嘿,好东西就在里面。”楚茯苓摸了摸花瓶底座,乐呵呵的眯着眼;从他手里拿起底座,在地上来回敲打着,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来。
花瓶底座这一块,不再是清脆的响声,而是沉闷的响声。
左秦川眼前一亮,“这里面有东西?”
“嗯,好东西呢!”楚茯苓继续敲敲打打,半响后,也没将花瓶底座敲打碎。
“我来试试。”左秦川伸手拿过来,以自身内劲一掰;花瓶底座,成了两半。
被掰开的两半中间有凹凸不平的半圆形小颗粒,楚茯苓抢过一半,捧在手心里;这半边花瓶底座,在她的手中化为飞灰,从她的指尖跌落。
最后,只剩下一捧被让了白色灰尘的颗粒,掌心里。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左秦川眼含促狭,戏谑的问着。
楚茯苓神秘一笑,“嗯,就是这些小珠子,珠子上有元气,而且非常庞大;它们可以作为法器,调和元气和煞气,只要有它们在的地方,煞气都会被包裹、纠缠,并且一点一滴的挥散。”
“这么神奇?”左秦川也来了兴趣,将他手中的半边花瓶底座也给弄成了飞灰,珠子一粒粒的跌落在他的掌心。
小小的一捧珠子,加上她手上的,一共有二十来颗。
“把这些珠子窜起来,我们一家六口,一串能窜成三颗;对了,老公,你叫祁子坤送一些打磨好的极品软玉来。和这些珠子一起窜起来,好看又实用。”
“嗯,行。”左秦川毫不犹豫的应下,他手上一直带着三年前她亲手制作的铜钱手链;铜钱手链在无形见,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至少没有致命危险的时候。
他以前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至从娶了她,和她在一起后;他不得不信了,许多诡异事件,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楚茯苓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提包,将珠子放进去;又接过左秦川手里的珠子,放到包里,这才拿起九节杖给他,“你柄九节杖我拿来没什么用,就放在你办公室里吧!能帮你镇煞驱邪。”
“嗯。”对于她拿出来的东西,他往往都是没意见的。
楚茯苓拿起办公桌上的玉佩,给他佩戴在脖子上,“玉佩你戴着,玉佩上元气,应该是吉穴里出来的东西。”
“行。”左秦川咧开嘴傻笑了一下,爽快的点头,虽然男人戴玉佩有娘们的嫌疑;可老婆送的,又另当别论了。
“好了,我给你在办公室里布一个风水阵,主要是隐其锋芒的;你现在的公司,太耀眼了,得避其锋芒才行。”楚茯苓给他整理好衣领,这才利用办公室里现有的格局,布置了一个七星阵,主以避灾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