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们,别得意,老子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别打搅你们妈妈睡觉。”俊脸黑沉,深邃的鹰眸盯着他们看了半响,旋身离开。
四个小子目送左秦川离开,不约而同的眨了眨眼。
二娃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欢呼着,“哈,啊!爸爸走了,傅浪哥哥、大哥、三弟,我们去妈妈的房间咯。”
话音刚落,腾的一下跳下大床,如一颗小炮弹般冲出房间。
“旖秉弟弟,等等我们。”三颗小炮弹紧随其后。
二娃在隔壁房间紧急刹车,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吭哧吭哧的跑进去,爬上大床,窝进被窝里。
傅浪和大娃紧随其后,跟着滑进被子里。
“傅浪哥哥,大哥,你们真坏;居然让我关门。”三娃皱着一张白嫩嫩的包子脸,眼里尽是对二人的控诉。
“闭嘴,吵醒了师傅,我揍你。”小傅浪从薄被里伸出小短臂,扬了扬小拳头。
三娃扁扁嘴,不甘不愿的闭了嘴;从二娃那边的床沿上,慢腾腾的爬了上去。
“妈妈好香啊!”大娃嘟囔了一句,动了动小脑袋,往她的手臂上蹭了蹭;闭上双眸,阵阵困意袭来。
小傅浪煞有其事的说着,“嗯,师傅永远那么香香的。”
“嗯。”大娃似有若去的发出一个鼻音来,心底的安心感与妈妈身上的香味儿,就像催眠香一般;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片刻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小傅浪扭头看了看呼吸均匀的旖谋弟弟,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他们一样渴望母爱,妈妈的味道对他们没有丝毫抵抗力。
四个小子不知不觉间沉入梦乡,没了以往的精神奕奕。
左秦川将车停在正一派门外,收敛自身气息和内劲,悄无声息的潜入正一派。
轻车熟路的找到掌门的房间,潜了进去。
“容秦!”
“谁......”容秦从床上猛然起身,床板被他拍的‘啪’一声巨响。
左秦川从暗处走出,浑身上下散发着冷酷的杀意,那深邃幽暗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犹如一头满身血腥的战狼。
“左秦川!楚茯苓叫你来的?”容秦嗤笑一声,嘲笑的说道:还以为她楚茯苓有多大的胆量呢!看来是我看错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敢作敢当的;没想到,会派你来对付我。”
“容秦,一个月前我妻子放你一条生路;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今天就把命交还吧!”左秦川缓缓抬起左臂,手中一柄血色匕首与那黑色休闲装形成交错的妖异之态。
容秦本事未将他放在眼里的,但在,看到血月时,脸色大变,“你在那里得到的这把匕首?你不是奇门众人,怎么能使用?”
左秦川一言不发,迈开修长的双腿,冷戾的煞气在他的周身旋转缭绕。
容秦顾不得穿鞋,从枕头下取出一把符篆攥在手心。
左秦川冷眸中泛着杀意,身形如那惊鸿般,直扑而去!
容秦想要躲开,却也来不及了;眼见血月越来越近,蕴藏元气的手臂一挡。
“刺啦......”
血月划破外衫,从那血肉中一划而过;刹那间,血花四溅,将左秦川身上的黑色衣服染上了深黑色。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左秦川身形一动,掐住他的脖子,一双幽冷的鹰眸与之对视上,“容秦,你输了;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对付我妻子,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执着血月的左手,凶狠的一捅,一拉。
容秦的脸色骤然变色,被掐住的脖子,头无法动弹;垂下眼睑,看着肝脏部位那无法忽视的血色。
“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速度这么快;连我都没法躲开。”容秦开口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拉扯着伤口;疼的他直冒冷汗,却又无可奈何。
脖子在对方手里,他便是想逃脱,也没办法;只要左秦川手指动一动,他的头,只有离体的份。
左秦川手中血月再次捅进他的胃部,两个部位都选得刁钻异常,“这一刀是你还给我妻子的,第一刀是你的利息。”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让容秦眼底浮现悲怆之色,却还是坚持要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
他伤了两个重要部位,已无生还的希望;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为,左秦川不是修习古武的吗?他可是修炼天地元气之人。他为什么连一个修习古武之人的攻击都躲不过?
仅仅是一招,便将他彻底打败;令他毫无还手之力。
“哼!”左秦川冷然冷哼一声,只听容秦闷哼一声;血月插进他的心脏内,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入纸。
左秦川抽出血月,将他丢到床上,拿起被子捂住他的鼻口。
容秦已无力挣扎,全身的血液似被流干了一般,体内的生命气息也在急速递减。
他知道,他今天是真的活不成了;缓缓闭上双眼,眼角流出一滴悔恨的泪水。
若是,他没有出言威胁楚茯苓,他就不会死了。
若非他心有贪念,他若安安分分的做这一派掌门;等到时机合适之时,将正一派整个掌握在手中。而不是将利用的主意打到楚茯苓身上,呵呵......
“记住,杀你的,是我左秦川。”
在他彻底没有呼吸前,这道冷酷无情的声音,传进耳中。
容秦彻底陷入了黑暗。
左秦川掀开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没有呼吸后,又在他的胸口上补上一刀,这才从窗户上窜出房间。
避开正一派弟子的巡查,没有惊动任何人,安全出了正一派。
坐上车,脱下身上的黑色休闲服,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背心;下身近乎****。
开车离开正一派一段距离后,左秦川拿出火机,将衣服点燃;守着它燃烧殆尽后,方才驱车离开。
而左秦川,并未直接回别墅群。
左秦川开车来到G市暗门堂口,把身上上下下都清理一般;穿上整齐的休闲装。
“老大,您现在要回去?”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站在左秦川身后。
“嗯。”
男子绷着脸,面无表情的点点头,“E市那边传来消息,有人找主母的麻烦。”
“说。”左秦川随意扒了扒一头零碎的短发。
“是日本阴阳师,已经找到E市天星门堂口了;要求他们交出主母。”
男子说完,左秦川直接笑了,俊脸上的笑容肆意而张扬,带着无形的魅惑力,“不必管他们,一群杂碎,只要他们还在E市,就翻不出大浪来。”
R市是天星门总堂所在地,也就是根源地;只要有师傅在一天,日本阴阳师的绝对讨不了好。
“是。”男子微微低头,默默退出房间。
左秦川整理好后,走出暗门分堂口,驱车回到别墅群。
停泊好车辆,快步走进最后一栋别墅;奔上楼,回了房间。
大床上,有几个小小的包;左秦川脸上的冷凝之色一敛,畅快无比的笑了。
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了什么是孩子老婆热炕头。
以前,经常听手下的兄弟说这么一句话;他一直都嗤之以鼻,不甚在意。
然而,当他满身疲惫的回来时,看到妻子和儿子们都乖巧的睡在他的床上时;那种满足感,瞬间充斥心间。
迈步上前,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母子几人;手指从他们的脸庞上划过。
几个孩子都睡得沉,没有被他的骚扰而醒来。
指腹轻抚上她的脸庞,鹰眸之中盛满柔情。
凝视着她看了半响后,不舍得收回目光,从衣柜里取出两套被子;直接打地铺。
侧身看着床上那几个小包,深意一笑,闭上眼,很快入了眠。
晨曦微醺时,楚茯苓从睡梦中醒来,只觉挤;想要推开左秦川,却被手下柔软的触感惊醒。
猛然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见是几个孩子,手慢慢收了回来。
再抬头时,离大床不远处打地铺的左秦川,轻声笑着,“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摇摇头,下床。
走到他的身边时,楚茯苓颦了眉,猛然掀开他的被子。
陌生的煞气和死气再也遮掩不住,心下一跳;拉起他的手看了看,脸色顿时大变。
“老婆,怎么了?”左秦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定定的望着她;任由她拉着他的手翻看。
楚茯苓脸色变得十分难堪,“左秦川,你昨晚是不是出去杀人了?”
左秦川俊脸上的笑意一敛,沉默了。
楚茯苓眼眶发热,松开他的手;偎进他温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劲腰,“你个傻子,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煞气还没除干净;现在又添新的。”
略带哽咽和感动的嗓音,让他笑了,抬起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傻女人。”
楚茯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对于这个傻乎乎,心里装着她的男人;她总觉得做的不够,还是不够。
“好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容秦宰了。”
清清淡淡的语气,让她心底发酸,搂着他那劲腰的双臂,再次紧了紧。
左秦川满脸笑容的安抚着她,一手揽着她的肩头,轻轻摩擦着;一手从她的头顶,顺着青丝滑下。
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