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其身,刑房中的斑斑点点,腐朽的气息是那般沉重。
“呕……”嗅着这刑房中的霉味儿和腐朽、阴冷潮湿的气息,加上妊娠反应;这下算是第一次有了呕吐的恶心感。
左秦川见此,猛地将她往怀中带,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拍着她背脊;带着她快速闪身出了刑房,未在刑房外停留,运气内力,快速出了这条小巷。
转移到另一个方向的走廊时,左秦川感觉不到直冲的阴冷气息后,这才停了下来;扒拉出怀里,干呕不止的女人,焦急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呕……呕……”楚茯苓干呕着连连摆手,爬到了一侧的护栏上;终于将胃里尚未消化完的食物吐了出来,感觉空空如也的胃,终于没了恶心感。
左秦川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以劲装外套的袖子,拭去她唇角的污浊;将她横抱起来,往走廊深处走去,“茯苓,我们不看了。”
“不行,必须得查清楚。”楚茯苓抚着胃,想到方才的恶心感,仿佛还能闻到那难闻的味道;恶心感再次冒了出来,顾不得难受的胃,捂着嘴便干呕起来。
胃里已经没有了可以吐的食物,只能干呕了,嘴里都是酸涩的味道;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左秦川脸色沉了沉,鹰眸闪过怒色,语气也冷了起来,“楚茯苓,你的身体不允许你任性,你知不知道?四九城如何,与我们何干?为什么非要管?难道偌大的四九城没有一个奇门中人吗?”
楚茯苓一时无言,她只是习惯了遇到奇怪的事情,定要探个究竟;左秦川说的没错,偌大个四九城难道没有一个奇门中人吗?
此地的阴煞之气对冲那般严重,为何没有一个人解决?这说明,深宫之中的危险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如今,她坏了孩子,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么多事情了,罢了。
左秦川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出了城,开车回到四合院,进了房间;便将她安置到床上,扶起一个软枕放在她的背后,“茯苓,听话,我们不管这么多事了,好吗?”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语气之中满是无奈、焦急、柔和。
种种情绪充斥着他的心间,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她坚强的一面;即使她身受重伤时,也没有给他这般脆弱的感觉。
所以,至从她身体好后,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个坚强,百病不生的女人;今晚的呕吐,让他意识到,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坚强、健康、无所不能。她也有脆弱的时候,她懂得隐藏自身的脆弱,不被他发现。
这一发现,让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以往对她的纵容;都是建立在,她有自保力能,不会受到伤害的情况之下。
如今,不能再纵容她了。
活了二十七年,好不容易拥有一个心动的女人,他不想她有任何不测。
楚茯苓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小心翼翼,带着祈求的目光;心头一软,怀孕本就是女人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何必再以自己的爱好,强加到身边人身上?不弱好好享受这段女王般的时光中。
想通了这些,楚茯苓欣然点头,“好。”
左秦川一愣,本做好了费一番口舌的准备,突然听她应下的如此爽快;一下子缓不过劲儿,就这么愣愣的望着她。
“怎么,我答应不好吗?”明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邪肆一笑,存心逗他一逗。
左秦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快速敛去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很好。”以后都这么乖乖听话就好了。
楚茯苓轻笑出声,从他手中抽出白皙的柔荑,伸手拧了拧他的耳朵,温情的说道:“傻子,我既然打定了主意好好和你过日子,就不会不考虑你的感受。”
左秦川的鹰眸暗了暗,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着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下去,失控的啃着她的唇瓣。
狂野的气息,缠绕在两人周遭,一手缓缓绕过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彼此呼吸急促,喘息声愈加剧烈,一室旖旎毫无预兆的展开……
竖日清晨,左秦川醒来时,抱着怀里的女人,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亲了亲她那后脑勺上的青丝,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舒服的呻吟一声。再次闭上一双深邃含笑的鹰眸,闭目养神起来。
从强硬的娶了她开始,从来没有那一刻来的舒爽、畅快,那是一种从心灵与身体蔓延而出的水乳交融。
从现在起,她真真正正属于他了,不论是从心底还是身体,都是他的。
楚茯苓醒来时,躺在他的怀里,炙热的体温让她动了动身体;翻了个身,与他对面而望。
左秦川也没有禁锢她的自由,放松了环抱她的双臂,睁开鹰眸;与她那刚醒来时,懵懂的明眸对上,“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楚茯苓摇着头,伸出手,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明艳的脸庞埋到他的胸口;卷缩着身体,耳边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左秦川默默搂着她,大掌拍抚光滑细腻的背,享受着手中犹如丝绸般的触感。
良久,方才依依不舍的开口,“老婆,你看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保姆应该到了。“这座四合院没有人守护,当初找的这个保姆,也是下面人的亲属;经过长期考核后,觉得此人合格后,方才直接给的钥匙。
这会儿,这会儿保姆该是到了。
楚茯苓依旧默默无声,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后,得不到回答的左秦川,轻轻松开她,缩下来看了看;惊讶的发现竟是睡着了,无奈的摇头失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从她的脖子下,缓缓抽出手臂。
见她未有醒来的迹象,这才蹑手蹑脚下床,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漱一番,出了房间。
来到厨房,果然见身着围裙的保姆在厨房忙碌着,左秦川走进厨房,“做好了吗?”语气不由自主的便冷了下来,颇有些冷冽的味道。
保姆被吓了一跳,转身,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少爷,只差最后一道工序,便准备好了。”
左秦川扫了她一眼,淡淡点头,“嗯,做好后端房间里来。”转身离开。
保姆抬起头来,松了口气,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松弛之色,“总算是走了,这低气压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受得了。”旋身,继续准备早餐。
左秦川何等耳力?自然是将她的话听在耳中,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气压,感觉没什么不同的啊!一路上下观察的周身回了房间。
保姆不知,因楚茯苓的原因,她逃过一次危机;之前没有楚茯苓,左秦川的性子一直乖戾,看谁不顺眼,就等着被收拾吧!
谁敢说他坏话,被他听到,只有一个后果,那便是死。
回了房间的左秦川,仍然在观察身上的气息,他心知,楚茯苓的感知异常敏锐,一丁点不对的地方,也逃不过她的感知。
观察了半响后,实在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这才摇着头,在桌前坐下;摸着下颚,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屏风遮挡的内间。
“叩叩叩。”不知过了的多久,三声敲门声传来,左秦川猛然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便见保姆端着一个大型托盘立于门外,“少爷,早餐准备好了。”
左秦川并非放她进房间,而是解开托盘上盖着的盖子,见里面的早点很是丰富;满意的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餐盘,“下去吧!无事不要打搅我和夫人,午餐一定要营养搭配;不要太油腻,夫人对油腻的东西反感。”
后面一句话出口,彻底打翻了保姆之前对左秦川的印象,她一直以为她眼中少爷是个冷血无情,心性乖戾,凭心而动之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愣愣的站在门外,直到左秦川关上门后,望着近在咫尺的红木大门;这才回过神来,喃喃低语着:“是,少爷。”说完后,快步离开。
再次睡了一觉醒来的楚茯苓,坐起身;看了一眼周围,敏感的察觉到厅里熟悉的气息,唇角抿着笑,悄无声息的穿上睡衣,下床,走到屏风外。
果然,左秦川坐在桌前,手中的拿着一叠资料在看。
楚茯苓走上前,趴在他那宽厚的肩头上,慵懒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在看什么?”
这般亲昵的举动,是第一次,左秦川身体僵了,下身有了反应;拿着资料的手,也紧握成拳,纸张的边缘地区已经被他蹂躏的褶皱不堪。
“老公,你可真敏感。”邪肆一笑,继续在他耳边吹着气,呼吸如兰;感觉着,腋下微微挺直了几分的高度,她的腰,也随之伸直了几分。
真敏感,不过很可爱。
猛然一口亲在他的耳垂下方,果断放开他,坐到他身旁;眉眼无丝的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