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六王妃故意为之,她确实不曾对那些姨娘做过什么,既然如此,便是不怕人家来看。每年不同的太医检查就是让皇帝知道,她并没有做任何事。至于说检查王爷,她也是不怕,本就是用了慢性的药物,这么多年,药已然停了,她更加不怕。六王爷本身又是个无状的,太医一查,只觉得他大抵是纵欲过度,有些……耗多了!
你自己出去胡搞,结果弄得精血两虚,可赖不得旁人。
六王妃顺势与六王爷说了好些个“真心话”,六王爷感动连连,一时间,夫妻更是琴瑟和鸣的样子。外人见了,只感慨六王妃还真是打落牙齿活血吞,却不知她心里敞亮着呢!
日子过得极快,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很快便是到了。
一大早王府的马车就备好,等待出门,阿瑾思来想去,选了那身鹅黄色的裙装,又带了一身孔雀蓝,以防有个万一。直说滢月则是一系粉蓝,两姐妹站在一起,当真是娇俏可人,京城难寻的好容颜,实想来也是,六王妃当年也是美艳著称,她的女儿,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
阿蝶出门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不乐意起来,她自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这两姐妹闹别扭,不然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可是看他们那样高贵可人的打扮,又看自己这身俗艳的玫红,只觉得她们坑骗了她。细看一看,款式也是不如。那臻月楼的贱妇,果然是个看人下菜碟的。都不是好东西。
可阿蝶却又不想,分明是自己选择的颜色及款式。
“母亲,请吧。”六王妃自然也会去,虽然阿瑾这边有谱了,可是总归还有个滢月。阿蝶跟着小心翼翼的上车,捏着帕子坐在角落,一脸的可怜。
六王妃也不乐意看她苦瓜脸,叱道:“好端端的,摆什么脸色,你是去参加百花宴,不是去参加白事。这样脸色,是要将所有人都得罪光?”
阿蝶咬唇:“我知道了。”天底下可怜的庶女有许多许多,她却又是最难的一个。
六王妃不乐意看她,撇开了脸。
阿蝶偷瞄阿瑾,见她腰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白玉,虽不会看究竟好与不好,但是她却是知道,这款与是二王爷在阿瑾小时候赠与她的。
这样一个张扬跋扈的坏女孩,倒是人人都喜欢她。可怜自己这样温婉可人的姑娘倒是人人都要踩上一脚,这世上就有这么多的不平事。
阿蝶面色凄苦,阿瑾看她这般,只觉得,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原本看小说之时,常有那自以为高贵得体又美丽,且还才不遇的庶女。她常想,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人。也太过夸张,今日遇见了才晓得,原真不是如此。他们家阿蝶可不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么!
几人都是发呆起来,如此一来,都是感觉恍然便是到了百花会。
百花会筹办之所正是位于郊外的行馆。而每年的主持人一般都是后宫位置最高的人,皇后还在的时候是皇后,如今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虞贵妃。
阿瑾下了马车,就见时寒已到,他等在大门口,见阿瑾她们到了,连忙上前:“见过六婶。”
几个女子均是踩着小凳下马车,六王妃含笑:“时寒何时过来?你倒是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