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肃容询问:“怎么回事?王妃今天去了哪里?”
白蕊据实以报,她们今天除了瑜郡王府,哪里都没有去。她端详陶嫤面色苍白,也跟着担心起来,但是这症状她似乎见过,壮着胆子询问:“王爷,依婢子看,姑娘好像是中暑了……”
江衡捧起陶嫤的脸蛋,方才一时情急,目下确实有点像中暑。
白蕊便说:“今日姑娘在瑜郡王府后院走了走,那会太阳正炽,姑娘说了好几声热。本以为那么一会没什么事,没想到还是……”
江衡让她去熬一碗解暑汤,很快玉茗把大夫请了过来。大夫诊断之后,果然说是暑热之症。
大夫留下一瓶药酒,让人给陶嫤涂抹全身。
“夜晚睡觉记得通风,最好用凉水擦洗一遍身子,这两天别再晒太阳,明日就无事了。”
大夫领了诊金离去,正好江衡刚才晾了一桶水,挥退下人,他抱着陶嫤往偏室走去。
江衡拿过桌几上的药酒,倒在手心搓拭她的双手双脚,另外在脖子后背也抹了不少,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陶嫤总算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她喝了一碗解暑汤后便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想起来问道:“魏王去见慧王说了什么?”
江衡正在陪她用膳,想了想,没有打算瞒她,便把上次皇帝乌木中毒的事告诉她了。
她听罢唏嘘:“那查出来是谁了么?”
江衡停箸,想起什么,正色看她。
陶嫤因他突如其来地严肃愣住了,默默地把嘴里一口汤咽下去,“怎么了?”
江衡双手放在桌上,手指交叉,定定地看着她:“查出来了。”
她问:“是谁?”
江衡屏退下人,告诉她:“是宁嫔。”
他话说完,陶嫤怔了半响,大概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可是他依旧是那个答案。
陶嫤错愕不解:“宁嫔为何要这么做?”
江衡把袖筒里的那封信纸拿到她跟前,让她自己看。“大概觉得除掉我和慧王,她的孩子便有机会当上太子了。”
陶嫤读完之后一僵,不可置信地回视他。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
“叫叫。”江衡叫她,握住她轻颤的手,“你觉得这其中,会有周溥的参与么?”
她抿唇,没法回答这个问题。